但是又听钟凝宁问道:“是不是只要给他时间接受,我们就又会回到以前那样的师兄妹关系了?那么为何他又与那个刁蛮的女人在一起呢,她可不是一个好的道侣人选!”钟凝宁这么说,那就是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在一起了,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听她的话,程正咏就知道她对孙唐风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孙唐风不管潜意识是怎么想的,他以前却是有将钟凝宁当做未来道侣对待的倾向。钟凝宁若是不能回应他,那么他们注定回不到从前。
但是这些话却不好直说,她只好解释道:“我们都是会变的,以后怎么样却不好说。至于你说的那个刁蛮的女修,孙道友也未必是要与她结为道侣的意思。你也说了,出了你的事情后,他不是讨厌她么?他接近她的目的,恐怕是要谋求些什么吧。“
虽然程正咏没有说白,但是孙唐风到底要谋求什么却不言而喻,钟凝宁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程正咏拍了拍她,“修士都是逐利的,这种事情也常见,算不得什么,你又不会当他道侣,何必计较。“
钟凝宁推开她的手,“我不会。就算是再艰难,我都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是的,你不会去做,但是却不能这么要求别人,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纯正的道心而已。”
钟凝宁抱歉的朝她笑笑,“这原本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该迁怒于你。“
程正咏没有说话,只是笑笑而已。
之后几天,程正咏不是炼丹就是炼器,她将许给执事师兄的法器和钟凝宁的丹药都给他们送了去,又以丹药从钟凝宁处换了几个筑基期的法阵。她变相的帮助,其实钟凝宁也觉察到了,但也只是将她的好意记到了心里。
炼器门的修士都在他们门派附近的海域阻断邪修,并没有来此的。所以在会炼器的修士的缺乏之下,也有慕名来请程正咏炼器的。然而,她们休息的时间也短暂,不得不推辞了一些,专心炼制些丹药,分给了程正可。
十多日的休息过后,杨风真人的调令先下来了,她最后送别正可时将这些丹药都交给了她,“这场正邪之争恐怕要旷日持久,不知道要打到那一日。物资也会越来越紧张。这些丹药你先拿着。可惜没有遇到正玄哥。他炼丹比我强多了。“
程正可手握丹药瓶,惊喜道:“他也来西山了么?“
程正咏摸摸她的头,“是的,来了。我向门派里的执事弟子打听过。说是被派到了别的营地。这场战争打得久,说不定你也会碰到他。“
最后,程正咏嘱咐了她务必仔细小心,遭遇邪修要冷静应对等等,终于目送她离去了。
战事吃紧,正可一行走了没两天,明光真人也接到了调令。
这场正邪之战,持续的比以往都长的多,已经足足打了三年。无数的人力物力被投注在了此事上。到了此时。战况愈加激烈,有的营地失守了又打了回来,有的却一直被邪修占领着。死伤的修士越来越多,金丹期的也陨落了几个。
自从一年前被派往此处营地后,程正咏就一直随着明光真人驻守在这里。再过上两个月。就有接替的修士来此,他们就可以回总营地休息一番了。
程正咏巡视营地时,见着四师兄安靖带着一队残余修士匆匆赶了回来,与程正咏打了一个招呼就进了营地。程正咏分明看到他衣冠不整,脸色有些苍白,脸上也有些严峻之色。虽然现在死伤大已属平常,她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上下忐忑中,她实在没有了巡营的心思,将巡营之事交给了副手,匆匆往明光真人的住所而去。
这个营地里有三名金丹真人主持,每日轮流一名坐镇营地中央的管理处,监督弟子,控制营地。今日正好不是明光真人当值。
走在半路时,她就收到了大师兄的传讯,看来她的预感很可能就是真的了。
明光真人的住处分了明暗两间,外间大厅的主位上自是坐着明光真人,他看起来面色沉郁,程正咏的心也咯噔一下,恐怕真的出了什么事。
程正咏进了大厅时,安靖似乎正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她正要对明光真人行礼,他挥了一下手,制止了她,“不是在巡营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算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时候。现在你们中没有出营地的都在这里了,靖儿,你把事情和他们讲一讲吧。”
程正咏立刻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环视大厅时,果然发现没有出营地的大师兄卫山瑜和她,还有刚回来的四师兄安靖都在这里了,二师兄酆中雅,三师姐王芷双都不在,可是怎么六师妹孙嘉君也不在呢?莫非出事的就是她?
安靖的声音一直都是很清爽的大男孩的声音,此时却带了几分哽咽:“六师妹自从上次被师父骂过后就一直呆在营地里。我这次出营地时碰到她堵着我,说她待得闷了,要随我一起去猎杀邪修,我就同意了。没想到这次遇到的邪修竟是好大一队,我们抵挡不住,六师妹,她,她陨落了!”
明光真人一掌落下,拍碎了他的座椅,声音也有些压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