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冰之玄之才是真正的玄之,自己不过是他的附属品?!
……怎么可能。
摇了摇头,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甩了出去,他不由得为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好笑。
自己从来都是玄之,从出生开始就是。至于眼前的这个冰之玄之,也许是自己人格的另一面吧,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他,甚至对他的那种高傲的,完全不把人看在眼里的做派感到有点厌恶。
冰之玄之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然后坐在了冰山上,动作优雅,仿佛他坐的不是冰块,而是至高无上的王座。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而他是整个天地的王者,不需要任何的子民的、孤傲的世界之主。
玄之很快回复了思绪。他本能地觉得,冰之玄之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对方显然是一副不想告诉他的样子,他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他向后退了两步,同样坐在了地上,开始继续思考起最近的事情来。关于瘟疫,关于病毒……
“喂喂,玄之!起来别睡了!”
“六弟,他的脸色好难看……不会病了吧?要不咱们别叫他了?”
玄之睁开眼睛,只见攸灼和攸扬正站在他身边,看情况似乎是来找自己的。
“诶诶,你醒啦?”攸灼贼兮兮的凑了过来,然后举起手上的东西:“我说兄弟,你怎么把衣服撕了?出什么事啦?”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之前被玄之撕开的上衣。
“没什么,只是忽然不喜欢这件了而已。”玄之没有把后背上的“树”的事情说出来。他觉得,就算说出来了,事情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反而有可能让周围一圈人都为此提心吊胆。他不喜欢这样,因为这会让他有种罪恶感。
“奇怪的想法。”攸灼嘀咕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好了,弟弟。我们是来叫你吃晚饭的,而且父亲找你有点事情。”攸扬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一边的衣柜。“衣服不喜欢的话,那边的衣柜里还有一些,随便穿,随便撕哈~~”
玄之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两下。“弟弟”……叫的是自己?虽然他确实比自己大个几岁的,但是这么囧的称呼……自己果然还是真心无法接受啊……
一边的攸灼无语地直翻白眼。这么拙劣的借口……那只大笨熊还真信?!
“玄之你赶紧换衣服吧,我承认你身材比我的好!笨熊五哥,咱们还是去外面等着吧!”攸灼忍不住叉开话题,然后连拖带拽地将攸扬拉了出去。
“不要叫我笨熊五哥!还有,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待他们出去后,玄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走到铜镜前,再一看,那棵树依旧还在自己身上。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棵树的事情,然后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黑色的衣服换上,便走出了房间。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饭之后,翾翎家族的现任家主翾翎时翊又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关于“心”的事情。由于玄之本身就是翾翎家族的人,而且还是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时翊所说的东西,他都有所了解,区别只是时翊说得更详细一点而已。
既然是翾翎家族的人,那么就有责任去处理其他灵异家族无法处理的灵异事件,就算是“心”也不能例外。所以,在灵界度过了平静的几日后,玄之接到了他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任务——查明“瘟疫”事件。
其实这个任务他早就开始着手解决了。这几天来,他并不是无所事事地宅在灵界,而是不断地研究自己身上的那颗加强版的“种子”。虽然他本身因此常常被折磨地死去活来,但他总算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种子”本身除了诅咒的力量之外,还有种魔法的力量在保护它不被灵力所摧毁。
这条线索虽然看似简单,但却将罪魁祸首的范围大大缩小。
制造瘟疫的人,一定和魔法师有关系!
若想将“种子”不知不觉地在他体内种下,那么种“种子”的人一定得与他有过直接接触。那么与他有过接触的魔法师……
他想到了安君。
虽然不确定安君到底是不是魔法师,但他身上有魔法的气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按照时间来算,瘟疫爆发的时候,安君正好动身去南诏,“作案”时间比较充足。所以,他决定先去看看上次的患者,然后再找安君谈谈。
独自一人出了灵界,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上次的贫民窟走去。但是上次毕竟是坐的马车,而且他原本对这个长安城就不熟悉,现在真实走起来,没过几个转弯,他就有点不确定方向了。
正当他为此纠结时,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却在前方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少女从车中探出半个身子,明眸皓齿,乌黑的发梢在风中飘飞。
“玄之!好巧,又碰到你了!”她的笑容干净得像晴天白雪般耀眼无暇,就算是周围破旧的建筑物也因此变得富有艺术感。
玄之微微一愣神,然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