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那个该死的死人脸,臭石头,真是不知好歹!”房间中,慕云芯愤恨地抓起桌上茶杯,欲狠狠摔到地上,以此显示自己的愤怒情绪。却又想起若是这般失态愤怒,反倒让那个死人脸笑话,她硬是咬着牙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小姐,你又去找沈少侠了吧!”见着这般怒极的主子,从门口进来的玲儿满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暗想着这个小姐又做了什么糊涂事招惹了神君,以致于遭到那人的略微惩戒,吃了哑巴亏又无处发泄,只能发泄在这些茶杯上了。
听着玲儿这般无奈之语,慕云芯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没好气瞪了身旁丫鬟一眼:这丫头,为什么用如此无奈的口气说这件事,分明是那个死人脸的错,那个该死的臭石头!
如此想着,慕云芯恶狠狠地放下手中杯子,整张俏脸因着怒火涨得气鼓鼓的,粉红双颊染上一抹生气与不甘:“我去找他是让他离开山寨,这是为了救他的命。可那个死人脸,竟然死都不肯走!”说着,慕云芯不禁想起方才被丢出来的场景,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竟还透着不耐。
“好吧!那家伙不想走,那我就让他同我假成亲,想先骗过大哥再说。可是,那家伙,那个可恶的死人脸竟然直接把我扔了出来,他丢上瘾了他,真是气煞我也!”
越是回想,她心中的怒火便越是旺盛,她猛地深吸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提议被如此无情否决,甚至再次丢了那么大的脸,就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那家伙,竟然那么想找死,就去好了,关她何事!
听着自家小姐的描述,玲儿额上渐渐冒着冷汗,那山神是何种人物,即便法力丢失,但他到底还是人人敬畏的上古神明,让他为着性命临阵脱逃,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这丫头,竟还如此明目张胆地要他逃走,她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还生什么气啊!
此刻,若是玲儿知道慕云芯不仅直接把包袱扔给沈崖要他逃走,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把堂堂山神当做七岁孩童般劝诫,肆意玩弄山神仙君的头发,怕是会吓得直接瘫倒在地,顺便发挥自己的悄无声息的遁走能力,直接离这个女人远一些,以免被牵连!
可惜,此刻的玲儿不知道,所以在万般思量后,这条小小灵蛇忠实地遵守了自家师傅的命令,对慕云芯献上了自己的锦囊妙计:“其实,要让沈崖同你成亲,也不是不可能的!”说着,玲儿状似神秘地瞧了慕云芯一眼,故作高人一般停了下来,却不说这办法是什么。
只是,若是平时慕云芯必定感兴趣,可她刚被沈崖泼了一头的冷水,又怎会有这兴趣知道呢?在她听来,玲儿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她急于嫁给沈崖,甚至开始不择手段了。
想当然的,慕云芯心中的反叛思想与憋屈感更甚了。她不满地朝玲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低声喝道:“那家伙既然想死,就让他死好了,什么办法都不用你出!”说着,她恨恨地仰头饮下杯中茶水,心中暗自嘟喃:她何时要嫁给那家伙啊!那个死人脸,倒贴给她都不要,这些人为何都觉得她急着嫁给他,那不过是为了救那家伙的命罢了!
见着自家小姐如此别扭的模样,玲儿心中顿觉无语。也不只是说昨日在明王面前,犹如一个逼婚的女山贼硬是逼着沈崖娶她,现在再来说这些话谁信啊!只是,这话她也只敢在心中想想,若是说出口,依慕云芯的性子怕是要没完没了。而今,也只能出感情牌!
这般想着,玲儿故作悲伤地拍了拍慕云芯的肩膀,轻声道:“也是,沈少侠的命也不关小姐你什么事。虽然人家不计前嫌,在山体地震之时舍身救你,甚至受了重伤;虽然,在你命悬一线之时,不顾伤势加重的危险,硬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
“够了!给我闭嘴!”一瞬间,慕云芯猛地站起身来,抬眼恶狠狠地瞪着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这家伙这种似讥似讽的话,以为她听不出来吗?不就是想说她忘恩负义不顾那家伙的死活!可问题是那家伙根本就不想活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听着这声怒喝,玲儿丝毫不惧自家小姐的“虎威”,反倒故作哀悯地伸手擦了擦眼角的几滴鳄鱼眼泪,整个人好似被欺负的小人儿一般,低声哀戚:“许是奴婢戳中了小姐的心事,便受到如此呼和。可怜了那位沈少侠,待到七日后怕是连个全尸都无法留下了,若是当初他不曾来到这寨中,就不会有这般危险了。”
见着玲儿眼角处勉强挤出的眼泪,慕云芯显得有些无奈。她没好气地朝天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哪里有个丫鬟样,每次都故技重施,以为她看不出来吗?可她又只能哑巴吃黄连,这丫头说的话偏偏是事实,沈崖是她带进来的,她也被那人救了几次,大哥想杀他,可她又无能为力。这些,无不昭示着她的忘恩负义!
罢了罢了,就当她倒了百辈子霉遇上了这么些人,这气她忍了!最终,慕云芯只能妥协了,她苦着脸硬是忍下了胸口的不甘,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本小姐就不相信你能让那块臭石头回心转意!”
见着慕云芯如此妥协模样,玲儿心中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