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步将军,立刻飞鸽传信至朝影宫主,让墨宫主将朝影宫的眼线暗人势力提供给刘义隆,以换取解药,带灼华郡主平安返回魏国。”
说罢,他凭栏而望,看向南方天际,口中叹道:“这座楼台还是不够高,不够……”任风吹起他的乌发,丝丝愁绪萦绕不去。
此刻,宗爱匆匆前来禀报:“河间公有紧急军情要面圣。”拓跋焘收回思绪,简短地下令:“传。”
一会儿,河间公拓跋齐匆匆登楼,单膝下跪行礼,呈上一卷帛书。拓跋焘接了,展开看了,将帛书揉作一团,拽在手心中,凝眉低声咒骂了一声。
拓跋齐和步堆见拓跋焘的脸色微怒,面面相觑,问道:“皇上,何事令您如此?臣等愿意为皇上分忧!”
拓跋焘将帛书扔在地上,甩了甩袖,鄙夷地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柔然蠕蠕,借父皇升天不久,尚在国丧期间,乘机发兵南下。大肆掳掠我魏国吏民百姓,还攻陷了我们从前旧都盛乐,七皇叔等人如今兵困云中。”
拓跋齐和步堆闻言,也不禁怒发冲冠,齐声道:“蠕蠕等居然欺人太甚!皇上,您一声下令,臣等愿为马前卒,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拓跋焘一声断喝,右手一摆,“朕要亲自北上,驰援云中。给那些蠕蠕看看,我拓跋焘会怕谁?天下,谁能与朕为敌?”说罢,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眼中却透着凌然寒冰,浑身爆发出君临天下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