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回澜忽然又叫住他,默然片刻后,才道:“星熠,记得量力而为,不要逞强。”
银星熠郑重地点点头,道:“师母,放心!”钻进了地下。
银星熠很快又来到那个圆形的基地中,禁不住又发了一会儿呆。才振奋起精神来,试着发了几掌,毫无效果,但可以肯定他自己不会受到这个可怕地方的影响。
银星熠开始研究起这个地方来,发现这个所谓的基地的外壳性质与所谓的黑钰观的外壳性质一样,只是要薄了很多,但坚硬度则一点也不差。
最后银星熠来到水池边,一眼看见池底有一个黑球正发着耀眼的红光。说是球,只是因为银星熠的脑海中找不到其他可以命名的词汇来命名这个东西,那个东西其实要在填充了很多缺口以后才能被称作球。单纯就它的形状而言,它更像是一个被咬了两口,又被虫子钻出一些空洞,还被大力压变形的苹果。通体是不透明的黑色,但发出的光线却是红色的,给人以怪异的感觉。
红光透过水面射到外面,成了基地中暗红色光线的来源。银星熠不禁想起了在黑钰观中看见的情况,那里整个下半部分都是这种能发光的古怪的东西,不过发出的光线是暗红色的。可以肯定,这里的怪异和这个黑球有很大的关系。
不知为何,愈接近中心,银星熠愈不想揭开谜底,又为自己找了一个拖延的理由,先在水池外杀了最大的两条赢鱼,取得了它们的内丹,准备带回去给夏琴和秦昱暄用,然后才跳进水池中,潜了下去,避无可避地来到黑球的旁边。正要细细看看黑球,忽然觉得很诡异,因为他竟然觉得十分的舒适,像在爬了一天山,疲累之极的时候,躺进温暖干燥的被窝中,身上所有的细胞都觉得松弛,满足感由内而外弥漫全身。
银星熠暗暗心惊,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以后,从来也没有感觉到在黑钰中感觉到的那种下坠的感觉,莫非这也是因为接受的烟儿的真气的原因?可他上次遇见易水寒的时候,下坠的感觉虽不能影响他,但依然很强烈,又不像这里的情况啊!银星熠颇为糊涂,想一会儿还是没有想通,只有抛开不想,专心去研究那个黑球。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抓黑球,居然一下子就把黑球拿了起来,连银星熠自己事先都没有想到。这个黑球虽然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但没有一点热度,拿在手里的感觉不热,只是有点软。银星熠还没来得及细看,一条一丈长的赢鱼游经他的身边,一扇翅膀,击起一个波浪,在银星熠的身边形成一个旋涡。
银星熠心中正极不痛快,哪里能经受如此明摆着的挑衅行为?立刻毫不客气地一伸手,发出一股劲力,就将正要游走的赢鱼拉回了自己的身边。
赢鱼喳喳地叫了起来,银星熠像是没听见一般,手臂又伸,已经洞穿了赢鱼的肚子,把它的内丹取在了手中。然后放开肚子上有一个洞的赢鱼,任由它在一边挣扎,不在理睬它,随手把内丹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与刚刚得到的那两个放在一起。
三个内丹两个人分,不知道要怎么分才均匀?几乎是出于本能,不愿意深入研究这里的银星熠在不知不觉中思想就溜了号。忽然醒悟到,自己在这里没事的原因可能是在于这赢鱼的内丹上,而不是云淡烟的输出的真气。要验证此事很简单,只要让回澜服食一颗内丹就可以了。
想到回澜此刻虚弱的样子,银星熠又犹豫起来,不过随后他便想到他和张虎吃的内丹,大约都是从这个水池中生产出来的,回澜吃了即使是没用,也应该无害,还很可能治好回澜此刻的虚弱,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很高兴自己又有理由可以暂时不用研究黑球了,随手把黑球也放进了怀里,逃跑似的离开水池,朝出口飞去。
刚刚到达洞口,银星熠一眼便看见回澜正在洞口朝里张望,又是感激又是生气地道:“师母,你怎么又来了!“
回澜看见银星熠,松了一口气,焦急地道:“星熠,你走后我才想到,我们对这里很不了解,假如你真是因为她才没事的话,你毁了这里后,说不定就有事了。”
回澜的这句话不太通顺,更有些词不达意,银星熠还是明白了回澜的意思,为自己刚刚的怯弱和逃避而羞愧,把头探出基地,凝视着回澜,缓缓轻声道:“师母,即使情况真是这样,我们就能留下这个地方么?这很像我和烟儿的结局,我努力或者不努力,追求或者是不追求,都是一样的纠缠不清,结局没有丝毫区别。”
回澜呆了一呆,像抱一个孩子一样把银星熠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泪水不可遏制地涌了出来,哽咽道:“星熠,别这样。”
银星熠整个身子都离开了基地,在回澜的怀里扬起头来,伸手抹去回澜的泪痕,轻轻低声道:“师母,我好好的,没有怎么样啊。”见回澜泪水依然没有断线,银星熠又挤出一个笑容,岔开道:“对了,师母,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
话音刚落,银星熠忽然察觉身后的基地开始震动,似乎就要倒塌了一般,一惊之后他立刻明白了,他刚刚随手放进怀里的黑球就是这个基地的支撑,现在黑球离开了基地,基地就要坍塌了。他正要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