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问。”
佘念堇有些得意地道:“你现在的功力虽然超过了我,但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在仙界中,没有人比我们娲族人更了解土性了。就是你师傅卓宁和回澜,对土性的了解也不及我,大哥和张虎更是连土行术都学不会。”
银星熠觉得没有脾气的佘念堇竟然很是天真,好笑地道:“是,堇姨!我才想起我应该和张虎一样叫你阿姨。你和师傅、师母同辈论交,那就比我高了一辈,你不愿意叫我阿姨(阿熠),以后我叫你阿姨好了。”
佘念堇一下想起白水湖边的往事,也觉得有些好笑,对银星熠所有的怨气都没了,正要说话,却察觉他们来的方向有一个高速移动的物体在快速接近,其移动的方式和他们很不同,忙对银星熠道:“有一个人朝这边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易水寒。”
银星熠还什么也没有察觉,暗忖娲族人在土中的能力果然很强,道:“多半是了。”沉吟着问道:“阿堇,我们现在这样,你能肯定他发现不了么?你只发现一个人追来么?”
佘念堇示意银星熠停下来,扩大自己的护罩罩住银星熠道:“你不要运功了。”然后才认真的再察看了一番,道:“的确只有他一个人。你怀疑你的云姑娘会和他在一起么?他的移动方式和我们的很不一样,不是利用护罩,而是将自身分解成极细小的微粒,像青烟一样,在有缝隙的泥土中移动,自然是游刃有余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法,猜不透他的深浅,说不清楚他能否发现我们。不过我们现在用的方法隐蔽性很高,我又特别隐藏了我们身影,只要你不运功,他应该是不能发现我们的。”
银星熠想了想道:“这样还是不保险。阿堇,你能不能制造一个我们从悬崖穿出去的假象?但不要太夸张了,要做得像要隐藏自己的样子,起始的地点和出去的时机也要仔细思量一下。”
佘念堇点了点头,果然造了一个假象。但过了一会儿,她愕然道:“怎么回事?那个易水寒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假象?我装作被突然惊扰的样子,在离易水寒很近的地方掠过,他没道理发现不了啊!现在他已经到了菩提树边,离开土里了。啊,他真漂亮!”
银星熠甚是奇怪,因为他还是一点也无法把握易水寒的行踪,道:“你是怎么看见的?易水寒在那棵树下干了什么?”
佘念堇奇道:“那个易水寒和周围的环境差别那么大,有什么看不见的?他正在检查菩提树和你消灭的那些雪蚨。嗯,似乎是检查完了,他要离开了。咦?他竟然是原路返回了!”
银星熠听佘念堇说易水寒和环境差别大,一时还不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佘念堇的意思是说易水寒的性质和周围不一样,也用心体察了一下,果然也发现一条淡淡的影子在迅速离开。那影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便是易水寒那种独特的令人下坠的感觉。银星熠这时才知道,用眼睛是无法发现易水寒的,但却可以从他的特性来察觉出他的行动。娲族人精擅土性,平时便很习惯体察物质的不同性质,所以轻易的发现了易水寒的影子。
看见易水寒走远了,佘念堇也收回罩在银星熠身上的护罩,道:“趁着易水寒不在,我们也赶快离开吧。”
银星熠点点头,道:“不知道这是不是易水寒用的诱敌之计,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就从土里离开,但要加快速度。”说完和佘念堇全速朝前冲去。
生花峰下的甬道很长,云淡烟又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得很慢,走了很久才走到甬道的尽头。甬道的尽头连接着一个直径两三丈的球形空间。空间的上半部空荡荡的,下半部分全部充满了水,像一个袖珍的圆泳池。
云淡烟领着回澜滑入水池中,回澜立刻看见水池的底下居然铺了一层厚厚的绿豆大小的珍珠。
云淡烟一进来之后便放松身体,舒适的躺在珍珠上,对回澜苦笑道:“其实这里也算不上是我的家,不过是个临时停留之所,简陋得很,也没有招待夫人的东西,实在是怠慢了。好在夫人非常人,不会和我计较,想做什么敬请自便,当这里是自己的地方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不能陪夫人了。”
回澜笑道:“姐姐太客气了。”
云淡烟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朝池底看了看,抱歉地笑了笑,又道:“我这次真的耗损得非常厉害,加上原来的伤还没有好,又不想再吸食精气了,更不想就那么便死了,只能来这里修养了,看看自己还能拖多少日子。”
回澜到了之后便在暗中察看这个地方,顺着云淡烟的目光察觉池底还隐藏着一道暗门,但却用一些明显的符咒封闭得严严实实的,最特别的是,其中竟有一道是高明的隐形的符咒,是专门纪录是否有人动过那道暗门。刚刚云淡烟说的发现异样,应该就是指这个暗门了。要有人曾经进去过的话,那道隐形符咒肯定会显示出来。回澜迅速判断出那是一个陷阱,因为那些符咒太明显,与刚刚隐藏甬道的符咒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而那道纪录符却很高明,且云淡烟又像是要特别引起她注意的样子。回澜收回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水池子中。察觉到这里的珍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