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眼前又浮现出银星熠漠然转身离去的影子,白俊说他下了决心要去冥界,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找到自己的恋人没有?暗忖:有丝(思)多少?那肯定是无法测量的了!莲心知为谁苦,反正不是为了自己!不过可也真是的,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分开也就分开了吧,为什么还要有思念呢?夕阳无语,难道人就有语了?
佘念堇嘴里喃喃地念着词句,心中胡思乱想,银星熠的影子却是越来越清晰了,忽然间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消息,终于抬头道:“好吧,看你那么着急,我们现在就走吧。你的速度要是能快一点的话,明天晚上就可以见到你师傅了。”
张虎愕然看着佘念堇,道:“现在?堇姨,你的主意也变得忒快了一些吧?我总要和我家人说一声,再和周围的邻居打一个招呼,明天再走好不好?”
佘念堇拿出鞭子缠在腰上,手脚麻利地边收拾东西边道:“哪有那么麻烦的?你要是不乐意,我就自己先走了。”
张虎忙道:“我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去和我妈说一声就可以走。我们还是一起走好一些。”
银星熠知道自己目前和易水寒还也一段巨大的差距,即便是易水寒受伤了也不是他的对手,竭力将杂念排出脑海,使自己脱离深渊,却没有像易水寒期待地那样运功抵抗他的攻击,因为知道那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想起易水寒的前后两次的犹豫,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个动人的微笑,凤目中射出万种柔情,温柔地说:“我不太明白易兄的话。飘沥是谁?是烟儿么?她现在好不好?在什么地方?”他依然习惯不顾自身安危的做法,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赌,筹码是人性化的易水寒对云淡烟的感情。
易水寒呆了一呆,提起的双手又缓缓放下,喃喃地说:“烟儿?对了,飘沥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叫乔娜,为的是帮雷宏在这里瞧世界;去了仙界后又更名叫云淡烟了,为的是把你们这里当成过眼云烟;飘沥这个名字怕有近千年没有用过了,银兄不提,水寒到忘记了。”
银星熠轻松地斜倚着门框,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一个老朋友般说:“这样说来易兄认识烟儿很久了?”
易水寒似乎是回忆起往事,神色黯然,目光空洞地说:“是啊,很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记她了。”
银星熠惊叹说:“啊!原来烟儿已经是易兄生命的一个组成了。”
易水寒再露一个震惊的表情,显然是很惊奇银星熠的反应和说辞,过了好一会儿才伤感地说:“谁说不是呢?当初她来到你们的世界,我一点犹豫也没有,就追着她也来到你们的世界,后来遇见她被你们世界的人欺负,力战之下也没有能救得了她,自己却被迫修养了近千年,直到最近才康复过来。但飘沥却不是从前的飘沥了,她变了,身上多了一种我不能理解的东西,始终无法把你们这里当作过眼云烟,处处与我作对,弄得我们两人都回不去了。这里再好,始终不是我们的地方。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荆轲杀了秦王,即便是死了也还是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我今天就是成功的杀了你,飘沥也不会回心转意,我始终是无法回去的。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何必让飘沥伤心呢?”拱了拱手,慢慢地融进身旁的书橱中。
银星熠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因为他再也感觉不到易水寒的杀气,而且那股令人下坠的感觉也大副消减,让他舒服了很多。他本应该巴不得易水寒离开才对,但他却不愿意放弃眼前这个了解对手的机会,对一半身子已经融进书橱的易水寒说:“既然我们两个都是烟儿的朋友,那我们应该也是朋友,何不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呢?”
易水寒愕然停下,一半身子在书橱中,一半却在外面,像他整个身体都是不真实的立体投影一般,诡异地令人胆寒。他回头瞪着银星熠,皱眉说:“银兄不怕我又改变主意,要了你的性命?”
银星熠一点也不觉得眼前的景象特别,淡淡地笑了,说:“易兄不是决定不让烟儿伤心么?一定会对小弟爱护有加的。易兄难得来一次,不如让小弟做个东道,我们一起喝一杯如何?”
易水寒退出书橱,奇怪地看了看银星熠,喃喃地说:“银兄真让水寒怀疑了,飘沥口中的银星熠不是银兄这个样子的。”
银星熠耸耸肩头,潇洒地说:“人总是会变的。在易兄眼中,烟儿不是变得很厉害么?易兄自己难道就没有变么?”
易水寒的嘴角浮现出一个茫然无奈的笑容,说:“银兄的话不错,我的确是也变了,和以前多多少少不一样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尘世。这里真的很美丽,比所谓的仙界还美丽,难怪飘沥要选择这里养伤了。就依银兄所言,我们喝一杯吧。不过我不适合到外面去,要不是卓宁公子在你这屋子里下了气机,可以大幅度抑制我的气息,我就这样出现在你的房子里,银兄也会失去所有的邻居,当初的五柳村就是这样一个无心之失。我是你们无法理解的另一类存在,现在虽然是受了伤,又在尽力收敛,但还是没有多少人类可以和我接触。不过银兄家里好像并没有藏货,拿什么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