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熠深有同感,想起自己因为学会了飞翔,多高的山峰都是一飞就上去了,便再没有领略到登山的乐趣,也曾想过要脚踏实地的一步步蹬上珠穆朗玛峰,看看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银星熠点点头正要说话,天赐忽然一个跟头翻过来,骑在他的脖子上,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天赐的行动这么突然,要不是他已经功力尽复,端在手里的油漆一定会打翻的,不禁瞪了天赐一眼。
天赐一点也不怕他,双手抱着他的头,低头笑嘻嘻地道:“银星熠,你果然是大变样了,现在回澜的愿望终于有可能实现了。”
银星熠弯腰埋着头继续刷漆,一点也摸不着头脑,愕然问:“师母有什么愿望?”
天赐拍手笑道:“在元宵节的时候,回澜曾经想让你大笑三次,再讲一个笑话给我们全体听,你忘记了?趁着今天高兴,人又多,你赶快讲一个笑话给我们听。只要有一个人不笑,就不能算你过关。”
雷柏大笑,推波助澜地道:“小叶子,我们一回来,白俊就说你今后会变得更拽了!不过你拽得好,我喜欢。银星熠,你要是得罪了小叶子,骋翁是不会放过你的,连公子也没辙呢,还不赶快讲一个笑话给我们听。记得啊,只要有一个人不笑,就不能算你过关。”
银星熠虽然不再封闭自己,同时尽量让自己快乐,却也还没有讲笑话的心情,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卓宁。卓宁耸了耸肩头,给了银星熠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又指指耳朵,表示自己也很想听。
银星熠苦笑,只得认命地思索该讲一个什么笑话,才能让洗剑园中这些见多识广的人发笑。正烦恼的时候,就见卓宁忽然放下手中的刷子和油漆,一晃已经到了洗剑园的门口,迎着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的白俊,问:“白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握着白俊的手,输出真气。
众人一看,都知道白俊是真气耗损过度,不觉都很惊奇,竖起耳朵听白俊和卓宁的对答。
白俊得卓宁之助,气色立刻好了很多,眼角余光瞟见正在刷漆的银星熠,微微觉得诧异,笑道:“公子,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过是怕你和银星熠去南海了,才着急地赶回来。我们进屋里去说吧。”
卓宁何等聪明,一见白俊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和银星熠有关,但他却知道银星熠感觉细腻敏锐,不想在他情绪刚有好转的时候,有任何事情瞒着他,让他一味地朝着不好的方向去猜测,又引起情绪的反复,反扬声叫道:“星熠,你过来,我们陪白大哥去休息休息。”
银星熠略一迟疑,还是放下了油漆。天赐从银星熠的肩头滑下,不甘心地道:“银星熠,记得你还欠我一个笑话。”
白俊皱了皱眉头,传音给卓宁道:“公子,我不是想瞒着银星熠,而是怕他承受不了打击。”
卓宁看着正缓缓走过来的银星熠,没有传音,淡淡地轻声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正朝这边走过来的银星熠听见了,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卓宁、白俊和银星熠来到小厅中围着桌子坐下。
白俊终究是不放心,又看了看显得很平静的银星熠,才道:“我昨天一到夏琴家,就发现夏琴还有她的父母都中了毒。症状和梁先生极为类似,但要轻得多。幸好我听说过老爷说过治疗梁先生的方法,费尽全力才帮助夏琴和她的父母驱除了毒素。然后,我又赶到秦昱暄的家里,发现秦昱暄一家人也中了同样的毒,幸好我去得及时,大家都没有事。”
说完,他又看了看银星熠的脸色,才接着道,“然后我毕竟不放心,又去了成都。还好,成都很平静。”
银星熠早料到白俊带回来的绝对不会是好消息,表情不见任何波动,缓缓地道:“白大哥,你怀疑这些是云姑娘做的?”
白俊摸出一张色泽淡雅的便签放在桌子上,低叹道:“很可惜,那不是我的怀疑。”
便签上是简单的一行秀丽的钢笔字:第一次只是示范。转告卓宁公子和夫人,奴家只要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云淡烟顿首。
白俊低声道:“这是我救了秦昱暄以后,在他家的门口发现的。”
卓宁拉过便签看了看,沉吟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这一排字没有任何格式,第一个字没有空两格,而是抵头的,最后的署名也没有另起头。”
卓宁又将便签推到银星熠的面前,问:“你看这是不是乔娜的字迹?”
银星熠摇了摇头,心内翻江倒海,表情却依然不见波动,缓缓地道:“写这样的东西,根本用不着格式。她连样子都可以改变,字迹是不是和原来一样有关系么?”
卓宁正色道:“星熠,我不是在安慰你,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先不要慌着下结论。我虽然和云姑娘接触不多,但从她为你做的事情来看,即便是她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是万不得已,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任何事情。星熠,坦白的告诉我,假如这种卑鄙的事情真的是云姑娘做的,你痛心么?”
白俊看了看银星熠,又看了看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