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原来上次在补天宫中她夜里跟踪银星熠,一首词还没有念完,银星熠就漠然走了,对她的打击极大。
她是族长佘梦萝的女儿,一生下来就备受关注,就是一直躲着她的白俊,也对她很重视;其他的人如卓宁和回澜等人也都很关心她,她从来也没有受过任何冷淡。只有银星熠,白天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到了晚上,明明看见了她,竟然可以当她不存在一般。
佘念堇本来就对银星熠产生了微妙的感觉,也就分外受不了这个打击,一怒之下,找出祖先的功法,干脆去掉了自己的尾巴,嚷着要离开娲族出去生活。她母亲不允许她这样做,佘念栀也哀求她不要离开,她却牛脾气发作,当着全族人的面发下重誓,要用一年的时间得到银星熠的心,否则她母亲,银星熠和佘念栀都将受到惩罚。这就是佘念栀在知道佘念堇没有去洗剑园以后神色古怪,又不肯明说佘念堇下落的原因。可是佘念堇行事任性,对银星熠原本也谈不上有感情,在离开娲族以后,一想起银星熠漠然掉头的样子,又不是那么想去见冷冰冰的银星熠了,才来到清明镇找到张虎。
白俊不知道佘念堇的誓言,听了她的一番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再次苦笑,避重就轻地道:“银星熠向来就沉默,对着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话,又不是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这也值得你生气?”
佘念堇非常不满意地叫:“大哥,我是真当你是我大哥,真心实意要请教你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给我说说实话?”
白俊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佘念堇,道:“堇妹,阿栀人才出众,又对你一直很好,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呢?”
佘念堇一呆,道:“问题是我对他没有感觉嘛。”
白俊正色道:“这就是你要找的答案。我和夏琴互相有感觉,所以走到了一起,而银星熠对你没感觉,所以对你像你对待阿栀一般。堇妹,这种事情最讲究一个缘分,是硬求不来的。等你的缘分到了,你想挡也挡不住呢。我在活了千年以后,才能遇见夏琴。”
佘念堇还是很不满意,又找不出反驳白俊的理由,气得说不出话来,抬脚将一只海螺踢进大海。
白俊摇了摇头,轻声道:“公子和小姐都很惦记你,你既然出来了,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到洗剑园去住些日子吧。”
佘念堇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大海,道:“我暂时还不想见他们。大哥,这不是光彩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诉他们。过些日子,我再和张虎一起过去。”
白俊苦笑道:“堇妹,你说晚了,我昨天就把消息传回去了。但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回去后一定不提。”
佘念堇一呆道:“知道就知道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顿了一顿,还是忍不住问,“大哥,你说阿星听到我的消息后,会不会说什么?”
白俊心忖银星熠的反应一定不会让佘念堇高兴,抬头凝视洗剑园的方向,担心地道:“我现在连银星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能猜测他的反应呢?说实话,我很担心他,所以不能在这里待久了,过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佘念堇惊讶地追问原因,白俊简单的说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佘念堇更伤心,不忿地追问:“云姑娘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竟然可以让阿星动心?”
白俊再叹一口气:“还不就是一般的样子,重要的是感觉。”他琴棋书画都来得,射出指风,几笔便在沙滩上勾勒出云淡烟的样子。
佘念堇一见便失声道:“当初我就是听这个女人说赤水下游来了一条赢鱼的。”
黑白无常交代了公事以后,急急忙忙来到忘忧司,白无常问:“银星熠来了没有?”
黑脸鬼吏和黄脸鬼吏毕恭毕敬地站起来,黑脸鬼吏道:“银公子来了,可是又走了。”
虽然不太担心,黑无常还是问道:“那他喝了忘忧水没有?”
黄脸鬼吏躬身道:“没有。他是来找一个叫乔娜的女子的,说什么也不肯喝忘忧水,没找着乔娜,就伤心地走了。”将银星熠来忘忧司的情况说一遍。
黑无常冷哼道:“他说了是我们的朋友,你们也从生死簿上证实了,怎么能让他走了呢?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们好看!他朝什么地方去了?”
黑脸鬼吏无奈地道:“银公子的脾气大得很,我们想留也留不住啊。不过我跟了他很长一段路,他朝着不了坡的方向去了。长官放心,他身上颇有些拳脚功夫,一般的鬼根本奈何不了他,不会有危险的。”黑白无常不想再耽搁时间,瞪了忐忑不安的鬼吏一眼,掉头朝外走去。
出了忘忧司,黑白无常担心银星熠又去了别的地方不好找,加速朝不了坡冲去,还没有到便看见伤痕累累银星熠被一堆鬼围在中间,神情木然,全无防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鬼去招惹他。
黑白无常大奇,在这里生活的鬼魅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明白他们何以对已经受伤的银星熠如此忌惮。
原来银星熠受挫于忘忧司以后,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怒火,自然就散发出一股凛冽之气,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