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我说……”
银星熠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和乔娜贴在了一起,乔娜终于接纳了他,亲口说出希望和他永远在一起,但这接纳却让他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他立刻伸手蒙住乔娜的嘴,摇头说:“别胡说!你好得很,起码还可以再活一百年!”
乔娜苦笑摇头,摆脱了银星熠的手,惆怅地说:“一百年算什么?我还可以轻易的再活个一千年,可以永生不灭,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中。”
银星熠再次捂住乔娜的嘴,哀求说:“乔娜,你现在好好的,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好不好?”
乔娜拂开银星熠的手,神色黯然,满是无奈,暗暗叹息一声,随即又打起精神,有些生气地说:“小星星,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你不听的话,我现在就走了。我走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听我说话了。”
温彦芹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乔娜尽管是昏迷了十多天,可思维还很清晰,而且似乎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死?她对银星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医生检查不出她昏迷的原因。他拍拍银星熠的肩头,说:“老大,乔娜既然醒了,就没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听听乔娜说些什么,再叫医生好了。”
乔娜向来很少对银星熠发脾气,虽然这脾气实在是不算脾气,但在乔娜就是极限了。银星熠点点头,坐下来愣愣地看着乔娜,心中疼惜不已,乔娜为什么那么无奈呢?
病房中安静下来,乔娜反而不说话了,只是久久地凝视银星熠,似乎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良久之后,她叹息一声,终于缓缓地说:“小星星啊,我是真的就要走了!我走了以后,你就再也见不着我了,你还肯听我的话么?”
银星熠脸色一沉,又要发怒。温彦芹伸手在他肩头用力按一下,他冷静下来,黯然长叹一声,泄气地点点头,说:“乔娜,你现在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
乔娜摇摇头,无奈地低声说:“小星星,我说的不过是一个事实,我拖不过今天了。这世界上原本就有一种情况叫有心无力,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我本来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的,但你是那么聪明,我要说的话你一定可以猜到,我想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临别之际就送你一首小词吧。”掉头回避了银星熠的目光,低吟: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宴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这世上各种好女人多的是,忘了我吧!”乔娜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因为乔娜喜欢诗词,银星熠这一年来也读了不少,他还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乔娜流泪,心中巨痛,又大是忿忿,阴阳之隔只是“等闲离别”?心疼的抹去乔娜的泪珠,伤心地说:“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也送你一首小诗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放心好了,我对我的事业也非常珍惜,你如真有不测,以后我也会保重我自己,我会把心思放在事业上。”摇摇头,低声说,“遇见你以前,我也遇见过很多女孩,但她们都不能让我动心,我想再也不会有女孩像你那样打动我的心了。藕纵断,丝相连!”
乔娜神色一变,不知是欣慰还是着急,但更像是后悔。银星熠温柔地又问:“你还有什么话没有?没有了的话我们就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让我们回家去吧。”
乔娜猛地睁开眼睛,悲伤地摇头说:“你还不明白吗?我永远也没机会回家了!”实在怕看伤心欲绝的银星熠,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身后的温彦芹:“温大哥,你也听见了,小星星自己都说了要保重自己的,把重心放在事业上。我去了以后,你可一定要记得提醒他,这是他答应了我的!”
温彦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点点头。
乔娜似乎是放心了,心情也平静了,拉着银星熠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喃喃说:“小星星,忘了我吧!我以前告诉你的事情都是真的!即使是我不离开,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其实也不想离开你,我是没办法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拉着银星熠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银星熠心中一紧,心惊肉跳的感觉再次紧紧地捉住了他,虽然此刻正是酷暑难耐,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他迟疑地摸了摸乔娜的脉搏,玉腕犹温,却没有任何反应。银星熠的一双漂亮的凤目骤然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身体在刹那间就变成一座雕塑凝固在乔娜的床头。
温彦芹并没有察觉乔娜的悄然永离,见两人久久不说话,忍不住说:“乔娜,你还要说什么吗?你不反对的话,我叫医生了?”见乔娜没有反应,终于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叫人铃,然后拍拍银星熠的肩头,说:“老大,如果医生证实乔娜没问题的话,我们立刻就接乔娜出院,有话回去再慢慢说。”
银星熠又活了过来,低着头沉声说:“乔娜再也不会反对我们做任何事情了。”放开乔娜的手,落寞地站了起来。
温彦芹吃惊地看着银星熠,指指乔娜,不相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