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晚辈卓宁,拜见前辈高人。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不知晚辈的朋友如何得罪了前辈,又或者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致使前辈痛下杀手,不留情面?”
中年男子抱拳回礼,见卓宁丰神俊郎,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暗暗喝了一声彩,说:“原来你就是卓宁,已经到仙界中学了一身本领。我叫柳慕云,多年前曾经见过你的父母,这次是专程来看望你的。道友既然已经到了仙界,不知道白俊是狐妖么?还要护着他!”
卓宁有些诧异,从来也没听说过自己的父母认识仙界的人,淡淡的说:“原来是柳前辈,不知道找晚辈有什么事情?前辈又是如何认识家父母的?为何晚辈并没有听父母提过前辈的大名?”
柳慕云说:“我和你父母偶然相遇,曾经给他们算过命。无意中知道你三十岁前要遭逢一个大劫,此次是特意来看看你是否逃过劫难。”
卓宁点头,微微躬身致谢,淡淡的说:“那么真是多谢前辈挂念了。晚辈承蒙各位朋友的帮忙,早已经成功的躲过了大难。”抬头盯着柳慕云,淡淡的又说:“前辈伤我白大哥,只是为了他是狐仙,还是有别的理由?”
柳慕云一愣,随即理直气壮的说:“白俊乃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狐妖。若是在仙界,我也不会管他的闲事,但他祸害尘世,我却容他不得。”
卓宁又好气又好笑,说:“请教前辈,凭什么说我白大哥祸害尘世?你看见他做过什么错事?害了谁了?”
柳慕云一指夏琴说:“他迷惑人间女子,难道做对了?”
卓宁摇摇头,说:“前辈做事也太鲁莽了,白大哥和夏琴倾情相恋,两心相悦,哪里说得上是谁迷惑谁?前辈此刻自然可以看出夏琴的真情流露,明白晚辈之言无虚。他们也没有妨碍任何人,又或者伤害任何人,又哪里说得上是做错了?倘若晚辈也如前辈一般鲁莽行事,不问青红皂白便给前辈一下,那么前辈此时只能找阎王分辨了。”缓缓的伸开右手,手中赫然躺着一支朱砂笔,正是柳慕云画符用的。
柳慕云大骇,惊出一身冷汗来,知道卓宁之言不虚,确实是放了自己一马。要知道朱砂笔柳慕云虽然不是刻意收藏的,但也是用了法术隐藏的,卓宁取过去不难,但必然会被他发觉。现在卓宁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取得朱砂笔,说明卓宁轻易的破掉了他的法术,本领比他高出不知多少,那么要他的性命自然不难。以前回澜短剑一直悬在腰上,夏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来,便是因为回澜用了隐藏的法术。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柳慕云想,不由将目光投向伤重的白俊,此刻回澜正在他身边忙碌,夏琴泪眼迷离的围在旁边,丝毫未因白俊现出原形而减少对他的关切。看她的表情,还恨不能代替白俊挨了这一剑。
回澜完全没有注意到卓宁和柳慕云的对答,她一到夏琴家,心神立刻被白俊吸引了。
夏琴看见回澜后,才醒过神来,泪珠儿立时不住的落下来。回澜也没空安慰她,抱过白俊将他平放在沙发上。仔细审查了白俊是伤势后,面色越发的凝重了,桃木剑造成的外伤并不严重,可附在上面的符咒却十分厉害,又恰好是白俊失掉护体真气时插入,白俊的生机十成已经去掉了九成半。回澜迟疑着,迟迟的没有拔剑,也没有替白俊止血。
夏琴不看白俊,只一直注意回澜的动作。见状心中惶急,眼泪越发的止不住了,只是不敢发出声音,怕影响了回澜。几次想开口询问,但害怕听见那结论,竟然也不敢问出声来。只盼着回澜说一句有救,偏偏回澜又不发一言。忽然,夏琴感觉被人搂在怀里,定神一看,正是自己的母亲。她和父亲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边,母亲也是泪眼婆娑,不住的摇头。
这时回澜终于有了动作。只见她向空中随手一抓,一个盘子出现在她的手中。回澜将盘子递给夏琴吩咐说:“拿稳了!”夏琴刚刚端稳盘子,回澜手中又出现了一把云南白药的小瓶,轻轻一抖,也未见她打开瓶子,瓶中的药粉便都倒进了盘子中。回澜随手扔掉空瓶子,伸手在盘子中又比又画,念念有词的搅了不少时候,才将一盘子药粉倒在白俊的背上。盘子和药粉都是回澜用摄法从一家药店中弄来的,到不是她有意买弄,实在是白俊的情况紧急,也顾不得其他了。
加了咒语的药粉倒在白俊的伤口上,白俊的血是立刻止住了,紧接着桃木剑上的各种符咒慢慢消失,接着又冒出青、赤、黄、白、黑五色烟雾,倒像是打翻了染料罐,色彩缤纷,煞是好看。
围在一边的夏琴父母几乎看呆了眼,只有夏琴对这些都视而不见,还是一心一意的紧盯着回澜的脸色。
五色烟雾消失后,回澜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夏琴手脚冰凉,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靠在母亲的身上注视着回澜只是发抖。
回澜抬手照着白俊的头顶狠狠的便是一掌,夏琴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几欲晕倒,全仗母亲的扶持,却见回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后说:“好了,总算是将白大哥从鬼门关中带回来了!”夏琴舒出一口长气,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白俊身上。白俊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