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便怂恿张晓彤去和骋翁说,要来探望两人。骋翁也没多想,当下便带着众人一起来到洗剑园。
黄映雪见着卓宁后,益发对卓宁英俊容貌,温和的笑容动心,也益发不敢看卓宁,说了两句话便忍不住要离开。白俊有意说得特别大声的话她自然听见了,又羞又脑,化成一股轻烟,跑得更快了。突然眼前人影一晃,半空中拦住去路的不是卓宁是谁?
卓宁一揖到地,看着黄映雪道:“前辈远来,这么快便要离去,是否因为晚辈招待不周?前辈是否可以多留两天,晚辈尚有事情请教。”他开始没有察觉黄映雪的心意,白俊一笑之后自然便明了。他为人洒脱,虽然回澜听了白俊的话后便不追了,他觉得不该这样就让黄映雪走了,便独自追了出来,何况他是真的要请教夜星的事情。在他想来,黄映雪和被晚霞控制了的贺老不同,乃是自己修炼成形的,对植物的事情应该要懂得多一些。
黄映雪其实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见卓宁追来也不多说,言语客客气气,又将两人分得清清楚楚,立刻明白了卓宁的意思。她毕竟是经过千万年修行之辈,虽然难免有些伤心,但也放下一桩心事,这样的结果原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也不如何失望,不过没见着卓宁前,总是心念念的存着万一之想,此刻明白了卓宁的心意,她反而大方了一些,盈盈一福道:“如此小女子便多叨扰几日了。”
卓宁和黄映雪回到大厅的时候,见雷德兀自在追问白俊为何要卓宁一个人去追,他虽然聪明,但因为自己没有体会,对男女之情始终不太理解,一时想不明白白俊话中之意。
白俊见卓宁和黄映雪联袂归来,对雷德挤眼笑道:“如何,我说公子一人去追便可以将黄姑娘追回来吧。”故意将称呼改作黄姑娘,乃是取笑卓宁,刺激回澜之意。
雷德听白俊这样一说,也终于明白了白俊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骋翁在一旁也是眉开眼笑的,似乎就等着看好戏。他们都不担心卓宁移情,却想见到回澜吃醋。
回澜微笑着淡淡的道:“白大哥今日害眼病了。”她对卓宁放心得很,一点也没有吃醋。白俊等人颇觉没意思。
卓宁对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察觉,重新坐下后,立刻转入正题,先对黄映雪说了夜星的特异之处,然后问:“前辈看我们要如何才能将夜星毁灭呢?”
黄映雪沉吟片刻,道:“小女子要去看看那夜星后才知道。”
卓宁站起来道:“正该如此。”当先领路,和回澜一起带着黄映雪进了小山峰之中,却严厉的阻止骋翁跟着进去。骋翁大是不忿,不过还是留在了外面。
片刻之后,卓宁三人离开了小山峰,黄映雪居然一点也没有受到迷惑,看得白俊和雷德大惑不解。
只见黄映雪边走边道:“夜星对阳光的利用方式和小女子完全不同,要毁灭它,小女子亦是无法。它的幽香专门勾起人们深埋心底的情绪。小女子唐突一问,冷小姐初遇它时是个什么感受?”
回澜道:“前辈说得哪里话来。晚辈初遇夜星,深觉万念俱灰,便似回到了幼小之时,夜夜噩梦,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了,只想一了百了,做什么也提不起劲来。”
黄映雪又问:“那么楚公子呢?”
卓宁回忆道:“晚辈与回澜不同,当时却是蠢蠢欲动,一心想找出这个障眼法的根由,后来又异常激动的要去挖取夜星,想将它移植到同心苑中。”卓宁笑笑,接着道:“幸好当时回澜及时醒悟,不然卓宁早是一俱干尸了。”
卓宁淡淡的说来,自己到没什么,旁边的众人无不色变,暗道当时的情景真是险无可险,那时卓宁没有防备,贸然挖取夜星,多半是和雷吼同样的命运。
黄映雪秀眉紧锁,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是小女子看错了夜星?”
回澜急道:“前辈是否遇到了难题,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
黄映雪沉吟道:“小女子见那夜星将烁热的阳光转变为阴寒之气,猜想它必然勾起人们的负面情绪。料想冷小姐想的因该是峨眉剑仙被灭门的惨祸,楚公子想的应是如何向雷神人报复。小女子见冷小姐心志坚毅,乃是勇往直前,决不轻言放弃之人,怎会有万念俱灰,懒动懒思之态呢?再者楚公子亦是沉着冷静,思虑周详之人,如何会轻举贸动?小女子惭愧,一定是看错了夜星,不能为楚公子和冷小姐帮忙。”
回澜缓缓摇头,神色黯然道:“前辈没有看错夜星。前辈猜错了晚辈的反应,乃是因为前辈不了解晚辈之故。晚辈幼小之时,夜夜噩梦那是不必说了,最令晚辈无奈的是,晚辈在梦中对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见着魔鬼必然是狂奔逃命,一点反抗的念头也没有。晚辈惊醒之后,每每深感悲哀,只道自己是懦弱无能之辈,时常都是万念俱灰,只想一了百了。咳!前辈没有看错夜星,它引发的正是晚辈深埋心底的负面情绪。”
卓宁听回澜说得凄惨,心疼之极,众目睽睽下依然伸手环住回澜,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说起往事,回澜还是有一点淡淡的愁绪,说完之后就那样弱不禁风的靠在卓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