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澜眼明手快,抢在贺老的前面将珠子抄在手中,笑道:“爷爷,还要请你和白大哥他们一起为我们护法。”
见回澜如此的手快,贺老骇然色变。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早知道回澜和卓宁厉害,也没想到他们厉害至如此的地步,他在吐出内丹的时候,早准备好了自己接在手中,没想到还是被回澜轻易的抢在了前面。
骋翁不满的哼道:“我可还没有答应让你救他兄弟呢!”
回澜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原来爷爷一点也不心疼人家!”
骋翁愕然道:“怎么了?”
回澜嘟着嘴道:“现在回澜明明可能有危险,爷爷也不肯给人家护法,还说疼人家吗?”
骋翁双目一瞪,正要发气,忽然又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爷爷认输了,你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自从你们来到仙界,有哪一件事情爷爷是犟过你们的?救白俊,下地府,救骆君诚,还有和雷神人的事情。你们要做什么,我以后再也不反对了!”
回澜小心的看看骋翁的脸色,吐吐舌头问:“爷爷,你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骋翁终于忍不住失笑道:“和你们生气吗?”
回澜也笑笑,放下心来,掉头对贺老道:“我们到外面去开始吧。”
回澜握着贺老的内丹,径自走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茶树下,面对树干,盘膝坐下,将贺老的内丹向后一抛,正好落在贺老的手里,道:“我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卓宁,你和贺老助我一臂。”闭目将双手抵助茶树的树干。
贺老呆呆的收回内丹,对回澜何以能在众多的茶树中认出自己的兄弟的原形迷惑不解,惊诧莫名。上次白俊能够在众多的茶树中分辨出他,凭的应是他修炼有成的真气,他还不觉得有很难理解,可他的兄弟真气早散,回澜又是凭借什么将他分辨出来的呢?
卓宁见贺老一味的发呆,低声道:“贺老!”贺老回过神来,在卓宁的示意下盘坐在回澜的身后,出掌抵着回澜的背心。
卓宁等贺老坐好后,也盘坐在贺老的身后,出掌抵着贺老的背心,低声道:“贺老,你一定要完全的放松,不管身体有任何的感觉,也不要运行任何真气!”
到了这样的地步,贺老也惟有听命行事,放松身体,只觉得一股纯正而充沛的真气由卓宁的双手传过来,瞬间便钻进他的全身经脉之中,将他自己那一点可怜的真气压在脚下,然后又顺着他手上的经脉传到回澜的背心中。
贺老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被别人摸得清清楚楚,连经脉都在别人的控制之下。大骇之下,哪里还记得不能运行真气,两道真气立刻从脚底窜上来,务必要夺回对自己经脉的控制权。
卓宁的原本柔和的真气立刻变得非常的霸道,紧紧的压着贺老的真气。贺老这一来更是吃惊,正要拼命挣扎,忽听卓宁声音柔和的道:“贺老尽可放心,我们真的只是在救人,若我们要害你,早就轻易的收拾你了,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
贺老一想也是,最主要的是,卓宁的真气比他要强大百倍,现在他就算是反抗,也没有任何作用,不若就听卓宁的,自少落得个大方。主意打定,贺老不再抵抗,完全就当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对身体不加任何的控制,开始体察起卓宁的真气来。
没多久,他就发现,卓宁的真气竟异常的灵活多变,忽冷忽热,忽快忽慢,忽急忽缓,忽刚忽柔。他的身体也随着真气的变化在不停的变化着,他忽然体会到什么是酸、麻、痒、胀、疼。这样的感觉他曾经多次听人类谈起过,但完全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会对这些感觉反映如此的强烈,疼就要叫,痒便要抓,麻要搓,酸要捶,胀要揉。他原来对这些感觉也有体会,但都很朦胧,和今天比起来,只是一点轻微的影子,现在他才明白这所有的感觉都是会要命的。
此刻,他浑身胀得难受,就像要炸了一般,可偏偏又没有地方宣泄,他自己也明白,其实身体中的真气含量一点也没有增加。真气虽源源不断的从卓宁的手上涌过来,但又源源不断的从自己的手上涌进回澜的背心,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座桥梁。可是他就是胀得难受,心中盼望着这样的折磨早点结束。
终于,卓宁的真气又变了,变得像春日的阳光般温暖而舒适,在经历是刚才的痛苦后,贺老舒服得直想****出来,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只可惜,人类早就有一句话,快乐总是短暂的,只有痛苦才是永恒的。贺老几乎刚刚感到舒服,就发现卓宁已经撤回了双手,流进他身体中真气也完全的进了回澜的身体,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了。
贺老有些不情愿的撤回自己的双手,睁眼站了起来。第一件事情自是查看兄弟的情况,发现兄弟果然又有了神识,虽然还不能幻化人形,但已经结有内丹,假以时日,不难恢复以前的功力。再查一查自己,竟然没有受到一点的损害,连真气都和以前一样的充盈。他知道,凭着刚才的宝贵经验,自己也是受益非浅,停滞多年的功力可望大进一步。
贺老大喜之下,对卓宁和回澜拜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