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宁盯着秦昱暄,仔细的审视了一会儿,看得秦昱暄心中发毛后,才哈哈一笑,说:“你以为自己可以缠着我吗?”将身一闪,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中。
白俊慢悠悠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取出折扇展开,轻轻的摇着,好整以暇的对雷伯微笑道:“大家彼此是朋友,我不过是说了一些真话,值得你这样生气吗?”心中有些奇怪,不明白雷伯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却不知道,正由于他的话,雷伯对雷德不顾雷骅的反对,坚持要他来同心苑已经起来疑心,心中又不愿意相信白俊的话,才会如此的生气。
雷伯更气,怒道:“你还要胡说八道!你一定气不过曾经做过我们的俘虏,又曾经败在雷德的手下,对我们怀恨在心。你自己搞不好和同族的关系,却气不过我们雷神人彼此间的亲密关系,一心只想离间我和雷德,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这话无意是揭了白俊的伤疤,白俊也忍不住生气了,摇着折扇慢悠悠的道:“我白俊曾经做过你的俘虏不错,但那也不是你自己的本事,你自己就没做过我的俘虏吗?你现在又是用什么身份在何我说话呢?”
雷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管他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也不管他是否是自愿,他现在的身份总还是一个人质,而他又真的做过白俊的俘虏。雷伯瞪着眼睛找不到话来反驳白俊,忽然大喝一声,挥拳朝白俊打去。
白俊伸出扇子,架着雷伯这愤怒的一拳,冷冷的慢慢道:“你真的要打架吗?”
雷伯气呼呼的并不答话,抽了抽拳头,却因被白俊的扇子上生出的吸力吸着而抽不回来,又羞又怒,抬腿又朝白俊踢去。
白俊放开雷伯的拳头,侧身闪过雷伯踢过来的一脚,怒道:“你一定要玩,白某就陪你玩玩儿。难道白某还怕你不成?我们走开一些,不要惊扰了张虎的好觉!”
雷伯看看熟睡的张虎,道:“好,我们就到上面去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谁厉害。”将身一纵,跳到半空,怒视着白俊。
白俊跟着上去,慢悠悠的道:“也好,就让白某试试这段时间的成绩!”
秦昱暄瞪眼看着卓宁就在自己的眼前忽然就消失无踪,暗道仙界法术果然神奇。呆站了片刻后,又跪下去,当足卓宁就在眼前,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三个头,说:“师傅,徒弟就在这里跪到师傅答应为止!”
秦昱暄这一跪,足足跪了三个多小时。卓宁消失后,就再也没有一点的声音,秦昱暄跪在地上,心中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到仙界中去生活?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夏琴,想到夏琴第一次对他提到白俊时的情景。
记得当时他正计划着要将两人的关系推进一步,却意外的的让夏琴抢先一步开了口,告诉他自己的心早已经被另外的人占据了。他当时维持了极好的风度,依然和夏琴有说有笑的,可以肯定那时的表现要比今天好得多, 饭也没吃完,就逃离了夏家。可是好风度并不代表他不痛苦,他的痛苦是逐渐加剧的,正应了一句老话,摔倒不疼,爬起来才疼。
夏琴并不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被女人甩或他甩女人,对他来讲都不是第一次。他以为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夏琴,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发现自己心里面想的全是夏琴,抛不开,放不下。为此他开始疯狂的调查卓宁和回澜,终于知道了仙界的事情,甚至还梦幻般的到了同心苑,见识了白俊的****文才。
自惭形秽下,他自认为没办法和白俊争夺,唯有退到一边。
最近一段时间,借着夏母的邀请,他又和夏琴有了密切的往来。他意识到这是因为夏母一点也不喜欢白俊,有意促成自己和夏琴。他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但又忍不住要来见夏琴。
他感觉到夏琴的心意,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也压抑着对白俊的疑惑和好奇,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淡化彼此间的关系,但他的心意还是被敏感而聪明的夏琴察觉到了,坦承了仙界的一切后,向他提出了再也不要见面的要求。现在他有些怀疑,在咖啡馆的时候,究竟是自己套出了夏琴的实话,还是夏琴有意泄露的。
夏琴提出不见面的要求虽然让他难过,但还存着万一,没有父母会同意白俊那样的人做自己的女婿的。果然,今天夏琴的母亲又热烈的邀请他了,但夏琴实在是太伶俐了,决然而然的剥夺了他的希望。夏琴一直是聪明而果断的,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沾皮带骨的,这一直是他最欣赏夏琴的地方。可今天的夏琴实在是让他疼彻心肺,至此,他才知道自己夏琴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那应该也是白俊在夏琴心目中的分量。
秦昱暄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永远没有希望了,若夏琴可以容纳他,他也可以接受别人,根本犯不着再为夏琴痛苦了。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夏琴为什么不到仙界中去?难道她不愿意天天和白俊在一起吗?唯一的解释就是只有通过了天梯的人才可以在仙界中长期的生活,而白俊舍不得夏琴去冒那样的险。
仙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真的像卓宁形容的那样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