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彤吃了药丸,身上的酸软感觉没有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可是她的眼泪没有停止,她望着黄颉之,郑重的保证:“师傅,不管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们都还是我的师傅。”她已经有些动摇了,她从心底感到害怕,她看见她的一个师傅逃走了,另一个师傅抱着一只狐狸叫兄弟。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拒绝相信,她宁愿相信师傅是对不起自己,或者做过其他的什么坏事。
黄颉之苦笑一下,摇头说:“彤儿,师傅是那样的喜欢你,爱护你惟恐不及,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师傅对不起的是别人。”
黄颉之拉起张晓彤的手,轻声缓缓的说道:“十多年前,我们兄弟两人路过清明镇,偶然看见你一个人在踢毽子。那时你只有六岁,脸蛋红扑扑的惹人爱怜,我们不知怎么的就被你吸引了,停下来看你踢毽子。说起来也是我们有师徒的缘分,你的毽子恰好踢飞了,正好落在我的脚前,我捡起毽子还给了你,你冲着我一笑就跑开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天真的,羞涩的,灿烂的笑容。这时,你的母亲来叫你吃饭,我们也打算离开了,可你的一句话使我们成了师徒。”
黄逸之呜呜的哀鸣两声。黄颉之放开张晓彤,再次抱起自己的兄弟。他明白兄弟的意思,他是叫他不要说,可他更知道,自己今天不说绝对过不了关,他们今后要到峨眉山去,现在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不说的话,很可能和兄弟一样失去功力,那样他们可能都要成为别人的食物,在脸面和生命的面前,他选择了生命。
黄颉之看着张晓彤,继续说道:“你的那句话不是对我们说的,你对自己的妈妈说:‘那两个叔叔是好人,我们请叔叔吃饭好吗?’彤儿,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两声‘叔叔’,加上一个‘好人’的评语,让我们决定了收你为徒。记得当时是逸之去和你的父亲说的,你的父亲满口答应。就这样,我们兄弟做了你的师傅。我们惟恐会无意中伤害你,碰都不让你碰我们一下,你小时候为此和我们并不亲近,直到我们这次到你家里养伤。我们因为受伤,自己的气血太弱了,你自己又已经小有根基,我们已经伤害不了你了,才不禁止你的亲近,至此,我们师徒的情谊才一天比一天的深厚。”
张晓彤怀疑的看着师傅抱在怀里的狐狸,声音有些迟疑:“师傅,徒儿一直是非常尊敬你们两人的。”她把“人”字咬得非常的清晰,仿佛是为了给自己信心。
黄颉之长叹一声,无奈的道:“彤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听了师傅这样说,你因该已经猜到了,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你猜得不错,你的两个师傅都是狐狸。”
张晓彤尖叫起来:“不,师傅,你是骗我的,是他们逼着你这样说的。”她转身望着回澜做最后的挣扎:“你们法力高强,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的师傅呢?你们不来,我们一直在清明镇生活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来破坏呢?我师傅不是狐狸,你们逼着他们说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白俊也叹一口气,低声道:“小姐实际上是最大度的,如果你的师傅没有在清明镇伤人性命,小姐是不会为难你们的。清明镇冬天的几条人命都是因为他们。黄颉之,你自己说吧。”
黄颉之这次远没有那么流畅了,吞吞吐吐的半天才在白俊的逼迫下说明了情况。
张晓彤不相信的瞪大眼睛,她彻底的绝望了,转身跳下岩石,沿着海岸朝清明镇奔去。
回澜这才对二黄淡淡的道:“这里的事情已经完了,你们自己到峨眉山去吧。”
黄颉之带着黄逸之升上半空,留恋的看一眼越奔越远的张晓彤,重重的叹一口气,朝着峨眉山的方向飞去。
白俊心有不忍,赶上来对黄颉之道:“看开一点,你们的徒弟对你们算是不错了,她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你们一句。我以前救过的人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都是喊打喊杀的。”
黄颉之听了白俊的话,更觉窝心,他怨毒的恨了白俊一眼,带着兄弟迅速的飞远了。
白俊被黄颉之的目光刺得心中难过,失魂落魄的停在半空中呆呆的望着二黄的背影出神。十多年的心血敌不过“狐狸精”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白俊打了一个寒战,如果人类能够稍微减轻一点敌视,他们和其他许多的种族日子都会好过一些,人类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白大哥,别替他们难过了。”回澜跃到白俊身边低声道,“他们若是从此在峨眉山修心养性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俊收回目光,道:“我知道,小姐。”声音凄凉,包涵着太多的无奈。
回澜又道:“白大哥,你如此为他们担心,可他们未必领你的情!”
“我知道,小姐。”白俊还是这样的回答。
回澜看白俊实在是有些伤心,岔开话题道:“白大哥,我还想到清明镇的张家看看。你是先回去,还是和我一起去看看?”
“小姐,我当然和你一起去看看。”白俊诧异抬起头,看着回澜,接着有些激动的道:“我要告诉张晓彤我的身份,黄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