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听越是心痛,越听越是悲哀,越听越是绝望。她明白了卓宁为什么不要夏琴到那个仙界中去,即便是可以,她又怎么能放心让女儿也去经历卓宁那种惊心动魄的生活?女儿不过刚和仙界沾了个边,已经损失十年的寿命了;也了解到白俊更是不可能到尘世中生活,就算是可以,她也绝不会让一个狐狸精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尤其是在她了解到卓宁家以前发生的惨祸后;但谁来告诉她,她怎么样才能把白俊从女儿的心里赶走呢?让她的女儿后半生能生活得快乐幸福呢?
傍晚,夏琴的父亲夏铭宽回家时,看见自己的老伴六神无主的坐在沙发上垂泪,而卓宁则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人张罗晚饭,茶几上是一杯早就凉透了,谁也没动一口的茶。他十分的迷惑不解,闷闷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疑惑的看着卓宁。
卓宁见到夏铭宽,才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忽然间发现戴研纹早已是泪痕斑斑了。他有些痛恨自己的忘乎所以,一伸手,挂在卫生间了的毛巾就到了他的手上。他把毛巾弄的热气腾腾的递给戴研纹,说:“戴阿姨,擦擦脸吧!原谅我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
戴研纹木然接过毛巾,敷在自己的脸上。毛巾的蒸腾的热气让她舒服了很多,她又能思考了,拿开毛巾,她艰难的问:“真的不能让白俊离开夏琴?”
“戴阿姨,白大哥离开夏琴比较容易,他根本轻易也不会到这里来。他那晚在晚会上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了……问题是夏琴,只能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卓宁低头难过的说,“他们现在几乎见不着面,哪里谈得到离开不离开的。”
戴研纹明白了,捂着脸啜泣:“我女儿真命苦,先是不顾反对喜欢上阴沉沉的你,怎么说她也没有用。好容易你没那么阴沉沉的了,可你又不喜欢她了,喜欢上另外一个姑娘,而她却又喜欢上一个毫无希望的幻影。”她丢开毛巾,一把拉着卓宁的手,急切的说,“看在夏琴为你损寿十年的份上,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帮助她?让她忘了白俊?”
卓宁这时才知道夏琴的父母对自己的评价,还曾经反对夏琴和自己交往,多少有些尴尬。可夏琴从来也没有和他提起过,还一知道自己有难,立刻就赶来救治,甚至不惜折损阳寿,他握住戴研纹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伤心的母亲,只得空洞的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夏琴的。”
夏铭宽更是迷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损寿十年?为什么要夏琴忘了白俊?依我看,白俊那孩子挺不错的,文采风liu,比秦昱暄还要出色。”
就在这时,夏琴刚好也回到家里,她开门首先看见卓宁,就愣在门口了,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白俊呢?”
卓宁站起来,走到夏琴的身边,说:“白大哥和回澜要办一点事,所以我就替他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妈,她非常心疼你。”
夏琴这才注意到母亲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一紧,望了旁边的卓宁一眼,卓宁点点头。夏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妈!你瞎操心什么?我其实挺好的。”同时迷惑的对卓宁说,“我没什么事啊!”
卓宁诧异的说:“不是你燃香叫白大哥的吗?白大哥很着急,几乎想立刻就来,可有事脱不开身,又不放心你,所以我过来看看。我们当时离得太远了,我昨夜整整赶了一夜得路,今天上午才到的,我还怕有些来不及呢。”
夏琴迷惑的摇头:“我没有啊!”
戴研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沙发的靠背,悲哀的说:“昨天是我点的香……”凝视着站在一起的夏琴和卓宁,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分明是一对壁人,心中大恸,“要是我们当初不反对你们,让你们早早的办了婚事,哪里会有回澜和白俊的机会?”
卓宁极为尴尬,不知该如何自处。夏琴顿足说:“妈,我不知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卓宁从来就没有过你想的那回事,我们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管你们是不是反对,结果都是一样的!”
夏铭宽霍的起立,环顾一下屋里的人,不满的叫起来:“你们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戴研纹呆呆的盯着夏琴,凄惨的涩声说:“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我们的女儿爱上了一个狐狸精,且不可自拔了!”说完,她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跌坐在沙发上,竟昏过去了。
这一下屋里的人都慌了神,夏琴扑过去,抱着母亲大叫:“妈,妈,你怎么了?”
夏铭宽急道:“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说完跌跌撞撞的要去打电话。
从冥界回来以后,卓宁和回澜都跟着骋翁学习了一些医术,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卓宁一步抢到了戴研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脉象,歉疚的对夏铭宽说:“夏叔叔,先别急着叫救护车来。戴阿姨不过是有些气急攻心,加上中午又没有吃饭,不要紧的。”说完,拿起刚才戴研纹抛下的毛巾,用手在上面画了一道静心咒,同时暗中用功,毛巾又变得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