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家都傻眼了,侍卫和丫鬟见状都别开眼去,孟千雪想站起来,但是外面的衣衫总是往下掉,总不能穿着单衣冲进人群,只希望有谁能打破这样的尴尬,快来救救自己。
言译见人们的视线都往这边看,感到庆幸,这个孟千雪好不简单,既然不能杀了她,就毁了她,看她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人越来越多,言译假装不好意思,连忙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孟千雪的身上,孟千雪见他假惺惺关心的模样,只觉得恶心,一把把他的衣服扔在地上,两人用眼神对抗着,谁也不让着谁,但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暗送秋波。
旁边有丫鬟找来衣裳给孟千雪披着,准备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时人群突然让出一个位置,言绝从中走了过来,这时他正拄着拐棍,腿上纱布还渗着血,后面的小厮一路跟着劝着,他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孟千雪,视线最后落在她破损的衣服上。
孟千雪见言绝受伤,很想过去问他怎样,可是言绝此时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漠,让自己不寒而栗,言绝虽然被外人称为怒目金刚,但是一直对孟千雪温柔以待,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突然,心里像是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好怕这样的他,好担心自己失去他。
孟千雪不由的走到言绝跟前想要拉他的衣袖,但是还没等她走过去,一路跟过来身穿嫁衣的妙歌,就从后面走了过来站在言绝面前阻挡着两人的视线,用手扶住言绝,带着哭腔的说道;“你的伤那么严重,怎么可以随处走动,大夫说再不医治可能会留下病根,将军不为别人,也要你爱的人着想啊。”说着言歌还看了孟千雪一眼。
在那么多人面前,言绝不能直接回绝妙歌的关心,深深看了孟千雪许久,才在妙歌的搀扶下,越走越远。
孟千雪见自己手上空空的,突然一阵心酸,他会不信自己吗,见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以往高大强壮的身体,仿佛不堪一击有着让人见着心疼的酸楚。
孟千雪孤独的站在原地,感觉周围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视线一直追随着言绝离开,心里默默数着,言绝什么时候才能看自己一眼,他舍得把自己留在这让旁人笑话吗?
越来越远,看着两人和谐的背影,孟千雪看不下去,扭过头去,正对上言译得逞的笑脸,想都没想,孟千雪就是一个耳光打在言译的脸上,“很开心是吧?我从你这失去的我会找回来,你欠我的也会讨回来,我孟千雪绝不认输!我们走着瞧!”
正巧在孟千雪扭过头的时候,言绝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看着那个坚毅的身影,目光再次停留了很久很久。
言译立马被打蒙了,自小长大还没人敢打自己,正准备回去过,正对上孟千雪冰冷的眼神,那眼神好似万箭齐发,一般人无法招架,面对孟千雪突然散发出强烈的气场,言译不敢小觑,加上众目睽睽下不好动手,言译只是锁紧了拳头,憋的脸通红。
发泄完,孟千雪还是觉得不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孟千雪一直忍着,凭什么要那么憋屈,这些虚伪的权利的东西居然能毁了我孟千雪,我不服,我不甘心。
这时身体突然虚了起来,猛然气一沉,孟千雪把到嘴里的血咽了咽,坚决不让别人看笑话,身子就要摇摇欲坠时,慕云苍一把把孟千雪拦腰抱起,就在和大房太太往这边赶时,见孟千雪虚弱的身子,直接动用轻功把孟千雪的身子接了过去,立马往马车上赶,自己备的有还魂丹,希望能起到作用。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拒绝一切的帮助,慕云苍把孟千雪放平不敢大意,知道孟千雪触动心神,宽慰道;“没事的千雪,天大的事我替你扛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再这样折磨自己,我立马杀了言绝!”
孟千雪意识时有时无,听到这一句,努力睁了睁眼,准备说话,嘴里的鲜血都流了出来,暮云苍见状吓了一跳,立马把脉,送服还魂丹,过了好一会,孟千雪才恢复了点意识,呆呆的看着慕云苍眼神中没有交集。
慕云苍给孟千雪掖好被角,见她的状态好了一点,让隐月驾车离开,这时大房太太赶了出来,携着言译、言倾跪在马车前,慕云苍隔着帘子耐着性子的说道;“你们回去吧,今天的事,总要查个水落石出,定不会委屈你们,让言绝好好养伤,本王抽空会来看他。”
慕云苍的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来,但大房太太像是没有听出慕云苍话里让他们赶紧离开的意思,依旧跪在地上不为所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坚定的说道;“请王爷让孟姑娘嫁到将军府来,将军府愿意八抬大轿娶进门,许给当言译当正妻,请王爷赐婚。”
大房太太脸上的表情很是诚恳,但是这却惹怒了慕云苍,“言译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女人都敢求娶,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太太应该加强约束,免得失了分寸,本王觉得此事并不妥当,请回吧。”
大房太太觉得很是不解,能嫁到将军府未来的当家做正妻,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婚事,况且两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孟千雪这丫头名声算是毁了,除了言译还有谁敢娶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求睿王指婚,也是当卖给睿王一个人情,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