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他们二人,等我找回堂主之后再行处置。”对于风间与荣轩她已是无话可说,如今寻回南子离才是最为要紧之事,北冥家的催命符虽是翻不了天,但也难缠的很。
北冥玄与她一个明了的眼神。
西北角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亦是传入了南子离的耳中。他本是寻着南王府特有的信号弹向着别院寻去,但走至半路,耳中却是听到爆炸声。待定睛望去,西北角的方向火光连天。
他怀中抱着的兔子精呜呜呜抬头望着他的下颌“去看看吧,呜呜呜心中也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南子离皱皱眉,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西北角的方向亦是闪过南王府特有的信号弹。到底是白沐还是子语?无论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人涉险,皆是他不愿看到。
他怀中的呜呜呜忽然打了个哆嗦,身上的白色的皮毛竖了起来“前面是墓地。”
“害怕了。”
它摇摇头“不怕。”
“不怕,身子还抖的这么厉害。”
“怕。”怎么可能不怕,它就是在墓地之时丢过一次性命,怎么可能不怕。
南子离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怕就要去面对。”
风间城的西北角,城中的墓地,亦是城中最为荒凉偏僻之地。然,现在这个往昔最为荒凉偏僻之地,正是火光连天,热闹非凡。
墓地中大部分的墓碑已是被一张张符咒炸的支离破碎,有的甚至将墓穴中的泥土炸翻出来。爆炸的味道混合这泥土中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抬起脚向前走着,却又犹疑着到底要不要落下脚去,地上躺着的半截白骨在夜色中竟是讽刺的很。爆炸声不停的响起,是北冥家的催命符,却又不似,爆炸的威力小了许多。
“南子离!”
夜色中传来呼唤声,虽是被爆炸的声音掩埋,可他也清楚的听得见,是上官子语的声音,绝不会错。
循声望去,墓地中一处较高的上坡之上,立着两枚木桩,木桩之上似是绑着什么人,淡紫色的衣衫在月色的映衬下惨白一片,淡紫色衣袍旁帮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即便隔了这般远那血腥味亦是传入他的鼻。
“是主人,是主人!”呜呜呜慌了神,它终是见到了主人,天可知主人不见的这段时间中,它有多着急。它一个纵身便是跳出他的怀抱,奔着山坡之上的上官子语而去。
“等等。”天可知,他心中亦是同样的着急,子语与白沐如今被绑在木桩之上,还能有何人比他更急着解开那该死的绳索。
夜色中一道明黄的符纸夹带着风声向着地上的呜呜呜袭来。
“小心!”南子离眼疾手快的捞起地上的呜呜呜,足尖一点,连连向后跳跃而去,只见原本他们立足之地已是被炸成了半米左右的深坑。人虽未受伤,可呜呜呜却被爆炸震得昏了过去。
“想救人,先过了我这关再议。”来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宝石般的眸子应着月色愈发的粲然,修长的指尖夹着明黄的符纸,符纸上朱砂画就。立在破碎的只剩了一半的墓碑之上。
“北冥玄。”南子离本能的向后退去一步,星目眯成一条缝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不对,你不是他,你究竟是何人?”
来人抬起修长的手指抚在额间“南堂主,荣轩本少主已是交与了下人看管。上次竟让你逃出了本少主设置的结界,今日便不会这般简单。”
说着,他袖口翻飞,左手处多出一把剑来,迅速的将右手指尖夹着的明黄色符纸穿于剑上,剑身遇上符纸瞬间变作红色,红的似朱砂,似滴出的血。
“北冥家的兵刃,为了陷害北冥家风城主真真是有心了。”
“有没有心打过了才知道。”
他不否认即是承认了所有的事情,皆是风间在背后操控。他能如此坦然相告,便是报了杀光这里所有人之决心。轻敌不可。
那人将手中的剑在身前快速的飞转着,似转轮一般向着南子离袭来,剑花扫到之处无论是墓碑亦是空中被炸起的尘土,皆当然无存。
南子离怀中抱着昏死过去的呜呜呜,目光落于远处山坡木桩上绑着的上官子语身上。能活抓了眼前舞剑之人最好,若是不能活捉,也不可恋战,救了子语才是正事。
轰隆——
爆炸声在远处山坡之上炸开,炸起地上的尘土掩盖住两人的身影。
他早该想到他不会是一人前来,墓地的四周暗藏着埋伏。
山坡上被尘土掩盖了身影的两人,淡紫色衣衫的女子动了动身子,化作一缕青烟解了困住自己的绳索“真是麻烦,不就是杀个人么,弄的这般大的名堂。”
“怎的你不服?”化作上官子语模样的五姑娘回眸望向一旁捆着的白沐,绳索紧到勒紧他的肉中,勒出血痕来。
他的口中塞着破布,堵住了所有的声音,只能大声唔唔唔的抗议着,怒述着心中的不满。
风间果真是卑鄙小人,先是让着五姑娘化作子语的模样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又是引了他前去客栈,中了埋伏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