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主!”那人被他的一掌击出五米开外,戴在头上的斗笠掉在地上,露出一张熟识的脸。
“荣轩。”南子离揪着他脖颈的手揪的更紧了些,他不是让白沐看着他的么,怎的荣轩如今会出现在风家的后院中?白沐呢?那个假的子语呢?
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感,白沐办事一直得力,从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他没看住荣轩只有一个可能,一声暴怒的呵斥自他口中而出“你把白副堂主怎么了!”
荣轩也未想到南子离会出现在风家主宅的后院之中,他是趁着白副堂主被五姑娘化作的那缕青烟转移了视线后,偷溜出来与前来风间报信的,未成想却遇见了蹲守在这里的南堂主。不断收紧的领口让他费力的喘气气来。
“王爷您快勒死他了,白沐无事只是被五姑娘化作的青烟骗走了而已。”呜呜呜也顾不得在外人面前不许开口说话的规定,它只知道再不去阻止,面前这个人会被活活的勒死。
“五姑娘。”他松了手,碰的一声荣轩掉落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南子离并未打算轻饶于他,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压制着他的行动“五姑娘与风间是何关系,你们抓了子语作何?”
“我不知。”
南子离看向兔子精呜呜呜,只见它点了点小脑袋表示知晓了。荣轩能在百善堂中卧底许久,定是不会这般轻易就范。他也未盼着他会如是回答。
“你还是全部交代了吧,五姑娘根本就不是北冥家派来的卧底,而是风间设下的局,引百善堂上钩的局,好将五姑娘这颗毒刺插进百善堂的心脏,一举消灭百善堂。我说的可对?”呜呜呜跳下南子离的肩头,一蹦一蹦的蹦到荣轩面前,开口说着人话。
他恶狠狠的盯着呜呜呜,似要将其千刀万剐“妖孽,看我不收了你。就连百善堂的堂主都养着妖孽,百善堂必亡!”
“如果连百善堂的堂主也是妖孽呢?”风家主宅后院的墙头之上,男子一身的道袍迎风而立,纤细的手指中捏着符纸,宝石般的眸子闪着精光“连副堂主于堂主夫人皆是妖孽呢?”
“是你。”南子离蹙眉,一脸的不耐烦。今夜本就多事,他再搅和进来更是多事“北冥家少主,好兴致。”
“再好的兴致也没有南堂主的兴致好,不再府邸陪着夫人,却在风家的主宅里**属下。”北冥玄兴致正浓,今夜之事他也全然听说,如今他如他一般满城寻着上官子语的行踪。
“多事。”
呜呜呜瞪圆了眼睛盯着北冥玄看了半晌,这个人的心事太多,一时之间它也理不出头绪来,忧国、忧民、忧思、忧怨皆存。它忽的叫喊起来“不好,白沐出事了!”
“小家伙你怎么知道?”北冥玄好奇的看向呜呜呜,他确定的很白沐出事这件事除他之外无人知晓。
“他被人打伤了,生命垂危。五姑娘,是五姑娘做的。”一连串的话自它的口中说出“北冥少主来这里寻王爷就是为了告诉王爷这件事的。”若是说的不清不楚只怕眼前的两人一会儿要打起来。
南子离单手抓起地上的荣轩,猛的丢给北冥玄“帮我看住这个百善堂的罪人,风家的卧底。”
北冥玄微微的侧身躲开被丢过来的人,噗通一声荣轩被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来,这样的摔打对于人来说实在过重了些。
“既然都是要被处决的除去也罢,何苦要留下来。”
“自有用处。”
北冥玄耸耸肩对他的自有用处满是不解,这样的叛徒那里来的用处,依着百善堂的堂规,叛变者唯有一死。
南子离何尝不知,眼前之人毕竟是人命,人命不若妖命,没了便是真的没了。
天边忽然闪过南王府特有的暗号,他心中一紧,无论这暗号是谁发出的,他都有必要去看上一看。南子离俯身抱起地上的呜呜呜,今日它的身份算是暴露了,也只有消去荣轩的记忆这一法可走。
暗号的方向似是他们居住的别院。
风间城中不知是在哪个角落的溶洞中,风间一步一步紧逼向手脚束缚住的上官子语,一脸猥琐的奸笑,他的十指指缝中夹杂着半寸长的银针。
银针封穴,他是要作何?
“小美人,让朕来好好疼爱你。”风间将银举至嘴边,猩红的舌头舔着银针的表面“你说这枚银针插在哪里好呢?”他的手指点在她心口的位置,冰凉的银针划过她的下颌,带动着身体一阵轻颤“心口如何。”
话起手落,半寸长的银针全然没入她的心口处。顺利的没有任何阻拦。
他一愣“这不可能!你的心呢?”银针入肉的感觉并未传来,仿佛是没入空荡荡的空气中般,通行无阻。风间一时间慌了神,举起手中的银针便要对着她的天灵盖插去。
“等饶人处且饶人。”铮的一声,上官子语挣脱开束缚着手脚的铁链,一把抓向他高举的手,银针插入天灵盖中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便会要了她这条妖命。
上官子语在风间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的站起身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