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薄情,只是分开一年便不记得我了。”男人似是伤心了般,手捂上胸口的位置眉目低垂“本还以为子语会记得我。”
男子这般的语气,似乎对她不记得他的事,早已有了准备。莫非她装作失忆之事已传的沸沸扬扬了?
上官子语微眯起眼睛,面前这个男人认得她,想必是与这副身子的前主人有过交集。耳中确是未漏听分开一年之类的话。
“公子是认错人了吧,我再床上昏睡三年未曾醒过,一年之前怎的可能与你见过。”
“是么。”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许是我们在梦中相会的,你不记得罢了。”
他的话说得云中雾中,她也不放在心上,当是笑话一听。南王府内历来戒备森严,听雨阁的外室之中更有下人守夜。眼下见着模样,似是未有人发现他闯入。
“若是无其他的事情,公子请回吧。在南王府中乱闯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皇宫我都闯的得,南王府怎就闯不得了。”
她也不与他分解,面前的男子多半是有些来头,见这语气连皇宫也不放入眼内。但是屋内多出一个陌生人来,却让她浑身的不自在,心中暗暗的期盼着能有什么人来,解决她与水火之中。
男子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般“南子离被困在宫中,外室的侍女睡得正香。怕是一时半刻,你都要与我一起了。”
“你把南子离和茯苓怎么了?”猛然听闻如此,上官子语有些慌了神,严声厉色着。茯苓便是外室守夜的侍女,南子离与她的贴身侍女。
“别担心,他们活的很好。只要你肯乖乖的陪着我,他们便会活的很好。”
她听的出男子话中的威胁“你若是威胁我只怕是威胁错人了。”死都死过的人,何惧什么威胁。
上官子语手中暗暗的运着气,抓了一把空气在手内凝结成细针,猝的使力击向面前的陌生男人。
那男子似是预料到一般不慌不慢的抬手,一张符纸已是飞出了袖口,直对上她的攻击。两厢力道相消,未发出一丝声响来。
“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男子欺身靠近她,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若是你愿意,我们依旧可以如以前一般走遍天涯海角,无拘无束。”
她向后躲着他的手指“多谢不必,在这里也是无拘无束的很。”
“我能给你的是他给不了的,怎样与我走可好。”他的眸中似是盛满了柔情,欲缠住她让其深深的沉溺其中。
上官子语嘲讽般的一笑,她想要的怕是他给不起,怕是这世间也无多少人给的起。单是她欲寻自己的姐妹伍恋紫之事便是眼前之人所不能及的。
“若是公子再不离开,我便要喊人了。调息南王爷的王妃,这罪名可是不轻。”
她似是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惹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南王爷,南王爷,这一声叫的甚好。我离开便是,终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
男子哈哈大笑着走出内室,透过被掀开的轻纱罗曼,隐隐的能看见外室中有一盛装女子浅笑嫣然。他竟不是一人前来。
待外室没了声响,上官子语才披了件外衣下了床。掀开轻纱罗曼,刚刚那女子站着的地方,茯苓正躺在冰冷的地上。
她伸出手抵在她脖间的动脉上,还好依旧有脉搏,只是被人打昏了而已“茯苓醒醒,茯苓。”
今天绝对不是什么好日子,先是被不明的噩梦惊扰,后又是有个不知名姓的男人要带她去闲云野鹤。现在又是在这里费力的拖着被打昏过去的茯苓。
将茯苓安顿在床上,上官子语坐在茶案边倒了杯茶与自己。
屋外已是月挂中天南子离也睡没回来。莫非真如那男子说的那般被困在了宫中?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既是是被困了,她也没那个能力去宫内救他出来,即便是有了能力也是不认识路。
她拾了些树木的断枝来,记得以往诺亚教过她一些巫术,只是一些是用来寻人用的,但愿能有用。
上官子语手中的锉刀一刀一刀的锉在木头上,不多时几个小指般大小的木头人便被挫了出来,有鼻子有眼,小巧的可爱。她用锉刀戳破手指,一边讲指尖的血滴在木头人上一面念着咒语。
茶案上的小人似是被注入灵魂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活了过来。不停的动着木头做的胳膊腿,看的她心中一阵激动。成功了,太好了。
“你们去帮姐姐寻个人好不好?”
听见有声音,木头人们停止互相嬉闹,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皆是点着头。
上官子语伸出手来,将四五个木头人托在手掌之中,举到脖颈间带着的项链处。这项链是她来到这个朝代之前诺亚与她的 ,本以为只有她的灵魂穿越而来,未成想这项链也是跟着一起来了。
木头人身上沾了她的血,自是看得见项链。
“你们仔细闻着这味道,帮姐姐寻这项链的主人。”
木头人们点点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下她的手掌,顺着门缝跑了出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