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次,起身“我还要回去向主上复命,你切记主上交与你的任务,切莫犯了糊涂。”
火盆中的信笺烧了大半,火苗蹭蹭的上涨着,吐出的火舌伴着烧没了的信笺再也嚣张不起来,归于沉寂,便如他现在的心情一般,也是归于沉寂。
书房中只剩下他一人和烧成灰烬的信笺,亦如他如灰的心般
以往之时,他便不知为何主上总是下达些奇怪的命令,直至后来认识了子语,他才明白,主上一切命令的下达似乎皆是围绕着这个女人,这个让人猜不透,莫不明的女人。
然,也是这般深深的吸引着他,她的一切皆是吸引着他,让他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从此心中便只有你一人。
当当当。
门外响起敲门之声。
“谁?”
“回少主,前厅中青鸾公主求见,已是等候多时。”
“备下茶水,我稍后便至。”
青鸾公主,这个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公主,几乎无前尘往事可查。没人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只知她是人界的一个公主。是妙玉儿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公主,是主上欲强塞于他的公主。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青鸾公主许与子语有着丝丝关联。
前厅中,青鸾公主有些坐立不安的眺望着门口的方向,见着北冥玄进来方才露出笑颜,不展的愁眉也是弯了起来。
“玄哥哥!”青鸾公主撒着欢的向他扑去,也顾不得现下是不是有旁人在看着。
北冥玄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也阻了她扑过来的动作“臣参见公主。”
青鸾公主似有些不开心的愣在了那里,好不容易展开的愁眉又是皱了起来,过了半天方才有些委屈的开口道:“平身吧。玄哥哥总是这般的大礼,小时候也不见你如此。”继而又是赌气般的坐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
北冥玄挥挥手,示意前厅中侍候的下人全都退下,前厅中只剩下此二人。
“公主,君臣礼仪为上,你是金枝玉叶,臣不得不顾全礼仪。”
她被堵的无话可说,只得坐在那里嘟着嘴生着闷气“哼!”
“不知公主所来何事?”
北冥玄顾着礼仪断然不敢疏忽了,他曾想过主上这般欲将这个凭空降下的公主塞进自己怀中,是为了监控自己而用,后来才发现他真真是高估了自己。这个所谓的青鸾公主,只怕也是主上的一颗棋子,一颗随意丢掉的棋子。
“对了,玄哥哥,对不起。”她忽的放下别扭的情绪,满脸满眼愧疚的低下头去“伍儿对不住你,伍儿没能求下父皇的圣旨。”
他这方明白她所来的目的,却也沉闷着不做声。
“玄哥哥,你怎的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
有字还未说出口,门外边急急闯进一个侍女来“少主不好了,不好了,侧夫人她。”那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处发出咚的响声来,听的人心头一紧。
“你快说子语怎的了?”
“侧夫人她,她不知为何偏要离开卧房,可每离开卧房一步便不注的喷出鲜血来,现下正是朝着这面而来,无论奴婢们怎的劝阻也是劝阻不下,在这般下去,只怕,只怕要伤及根本。”
“玄哥哥你娶妻了?”身后传来青鸾公主不可思议的声音,隐隐的带着哭腔“你不是孑然一身的么?”
北冥玄再也顾不上青鸾公主,匆匆的回头望去,只见她失神般的呆愣在原地,似被人抽空了灵魂,眸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顾不得理会她的心伤,顾不得去解释这一切。侍女带来的话让他无不诧异,子语门外的结界是他为了困住子语而设,没曾想她竟会硬闯。
早间不是还好好的,怎的现下便是要硬闯。
“子语现在哪里,快带我去。”
“是,少主请随我来。”
走至门外,北冥玄吩咐了下人送青鸾公主回宫。至于这里的一切,也只得等事情过去之后,再来解释清楚。她的一片真心,他终是辜负了。
无论如何,拦下子语的方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