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年间开朝以来,朱元璋勤俭节约,建造宫殿从不铺张浪费,甚至对于一些侍从建议在宫殿的地上铺些大理石他都不采纳,只说不应如此劳民伤财,而且总是训诫各个开国元勋们节省吃穿用度,如今天下方安,只有皇上官员做好统帅,才能带领百姓们,带领大明朝的一切都走向盛世。
如此一来,朱元璋在民间口碑极好。
当谖谖跟随着朱樉到达宫殿之时,她心中有些微微诧异,因着她记忆中的帝王所住的宫殿无一不是金碧辉煌,璀璨豪华,陡然见到如此质朴的宫殿,没有华丽的砖瓷铺陈,只是一路而上静静的青石板,一些脸色严肃的侍卫,并不算是特别高大的宫墙,这一切简直让她有些疑心,这里到底是不是一处宫殿,还是某个老侯爷居住的王侯府。
不过当她一踏进宫门时,却扑面而来一阵肃穆庄严的氛围,四周充斥着王者之尊,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屏气凝神,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破坏了如此庄严的氛围。
朱樉看着她不时笑笑,谖谖有些奇怪低声问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为何你今日要如此看着我笑。”
朱樉挑挑眼,满含笑意的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今日特别美,所以笑。”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待会见到皇后娘娘,她问一句你便答一句,如果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不要乱答,我自然会帮你。”
谖谖瞅了朱樉一眼说道:“我早听人说马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被你说得好像多可怕一样。”
朱樉嘴角微勾,脸上却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越是能得大家都交口称赞之人越是比常人有着不一样的厉害之处。”
谖谖觉得很奇怪,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经有几位坤宁宫的太监们前来将朱樉以及一众的王宫贵胄引进马皇后宫中。
坤宁宫氤氲着一些若隐若现的花香,听说这位马皇后素来爱花,是以办了这么一场百花宴,想邀请各个王公大臣前来欣赏以及联络感情。
宫中今日倒是装饰得华贵漂亮,处处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宫婢们不时的往案几上摆放着美酒佳肴,丝竹管弦之声动听悦耳,清雅别致得很。
不过这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宴席,今日所来之人,都是一些文将,一些懂花爱花之人,他们接到马皇后的邀请,自然也是欣然前往。
只不过坤宁宫不愧是后母所居之地,也油然而生出许多庄严肃重,来到宫中之人都不敢轻易大声说话,只怕扰了此间的清雅。
美酒皆是由花所酿造,谖谖与朱樉坐在殿堂之下的某一处,一旁的朱樉正与几个兄弟们讲着什么话,其中一个颇为儒雅的男子看了一眼谖谖又对朱樉说道:“难怪母后多次给你推举一些姑娘你都不要,原来府中早已经藏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了。”
朱樉笑了笑对谖谖说道:“我这个大哥向来不夸人,如今他夸你是美人,那你便是当之无愧的真美人了。”
谖谖盈盈一笑,对朱樉福礼,原来眼前之人便是朱樉的同母所生的兄弟朱标,她对朱标说道:“谢谢世子殿下的谬赞,久闻世子殿下孝友仁慈,出于至性三朝兼庶政,仁孝感婴孩。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标似乎没有料想到谖谖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楞了一愣,立即哈哈大笑:“果然是我二弟的好夫人,这一番话过于夸奖,倒是听得我心花怒放啊。”
朱樉笑着答道:“她别的不会,嘴皮子倒是有些厉害,我有时候都争不过她。”
谖谖见朱樉如此轻松的跟朱标讲着这些话,便也知道朱樉平日里虽然谁都不放在眼中,但是对于这个大哥,倒也是十分敬重,她心中也油然的随着朱樉生了一番敬意。
而朱标言辞之中也对她颇为赞赏,谖谖明白,她也得到这个当朝世子的认可了。如此一想,这样一场百花宴,多认识几个朱樉的家人,倒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当一众王公大臣们都坐定之后,谖谖环视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常遇春,想来因为他是武将,所以并没有在马皇后受邀之列,如此甚好,她也不想再扯出过多不必要的事端。
“皇后娘娘到—”拉长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坤宁宫,原本充满嗡嗡交头接耳声的宫中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尽皆跪在了地上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谖谖也跟着众人一道跪在了地上,她偷偷抬眼看着那个传闻之中不仅贤良淑德,大方识体,而且品行高尚,孝顺温柔及声誉享誉民间大街小巷的皇后娘娘,谖谖虽然在府中从来闭门不出,但是下人闲聊时却总是听得一点两点。
她听说明太祖洪武二年的元霄灯节之夜,明太祖也就是当今皇上朱元璋与谋士刘伯温微服私访京城的灯会,在一家大商号门前,彩灯高悬,上面贴着很多灯谜,图文并茂,引来无数人围观猜射。
朱元璋也凑过去看热闹,偶然注意到一则有趣的图画迷面,图上画着一妇人,触目的是一双天然大足,怀抱一个大西瓜,眉开眼笑,模样十分滑稽。朱元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