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慕青想了许多,思想斗争了许久,她之前对于男女之事不甚明了,只觉得云里雾里有点懂又有点儿不懂,她趁着谖谖不在的时候也曾面红耳赤的偷偷翻过那本孙婆婆带来的画册,才方始有个大概的明白。
她成亲这半个月以来,虽然谖谖有与她同睡一床,但是一直规规矩矩,丝毫不曾有过越轨的行为,她一直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以为小孩子便是在这样不知不觉中会钻进她的肚子里,直到现在她才懂,原来生小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只是她不明白是相公他是不懂还是怎么的,这样的事情总可不可能让她一个妇人家主动吧。
她承认孙婆婆那些话说得在理,只是如今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看到街上玩耍的那些小孩子,她心中十分艳羡,从前不觉得有什么,而如今,她多希望能够和相公生个小孩儿。
晚膳用完之后,常慕青跟公婆以及田大娘聊了几句,便借口有些头晕回屋中歇息了。
她知道相公今晚会回来睡,她决定试一试。
夜晚的沐浴特地命绿儿多撒了些花瓣,令自己的身子香气宜人,还换上了一件藕红色的亵衣便躺在了被子中,她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依旧让自己静下心来等待谖谖。
谖谖今日跟着管家学算账学了一天,她从前以为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用起来却这么复杂,而且好几处都出了差错,幸好赵管家帮忙检查指出了错误,否则这可是一笔极为巨大的损失。
谖谖累得腰酸背痛回到了家,匆匆吃完了晚膳之后便想躺在床上大睡一觉,田大娘命人熬了一些药,让谖谖带到房中给常慕青喝。
在床上躺着的常慕青听到谖谖推开了房门,心中吓了一跳,急忙紧闭双目装作睡熟的样子,谖谖端着汤药走到床边,见常慕青睡熟了,便将汤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她轻轻抬手抚了一下常慕青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常慕青故意装作惊醒的样子问道:“相公,你回来了?”只是她的声音清晰,一点儿都不像刚刚醒来之人,不过谖谖心粗,并不曾想其它。
谖谖对她说道:“听奶奶说你生病了,她熬了一些汤药给你喝。刚刚看你睡熟本想拿去倒了,不想你就被我吵醒了。”
常慕青的身子被喜被盖着,谖谖并不知道此时常慕青只穿着亵衣,她以为她如同平日里一样穿着寝衣。她对常慕青说道:“既然你醒了,便起床将那碗汤药喝掉吧。”
谖谖说着正想帮常慕青拉起被角,常慕青惊呼一声,急忙紧紧的抓着被角喊道:“我不要起来!”
常慕青平日里同谖谖说话都是温柔细腻的小女儿之态,今日第一次这么大声同谖谖讲话,谖谖脸上闪过一丝吃惊的神色。
常慕青自知失言,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不、我觉得好冷,不想起来,也不想喝药。”
谖谖有见常慕青这样,知道自己平日里太忙了,可能有些冷落了她,而且连她生病了也不知道,她心中生起一些愧疚,便说道:“你不愿意喝药便算了,好好休息便是,想来也是普通的头疼,应该睡一个晚上可以好转。我这就去将那汤药给倒了。”
谖谖起身,正准备端起汤药离开,常慕青突然坐了起来扑上去搂着她的脖子,光洁的手臂冰雪细腻的触感贴着谖谖的脖颈,谖谖愣住了。
常慕青的脸贴着谖谖的脸喃喃的说道:“相公,你不喜欢青儿吗?”
谖谖动都不敢动分毫,僵硬的笑道:“怎么会呢?”
常慕青的语气略带些委屈道:“那你为什么不要青儿?”
谖谖又楞了一会儿,然后再次说道:“怎么会呢?”
常慕青的手抚上的谖谖的脸颊说道:“那……”
常慕青后面的话还未曾说完,谖谖便挣脱了常慕青的搂抱,看都不看她,急急忙忙的说道:“你今日一定是头疼头晕了,我先将这些汤药倒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谖谖便端着汤药匆匆的离开了,常慕青穿着亵衣坐在床上,她看着谖谖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呆住了,是自己不够美艳,还是相公根本不喜欢她,或者相公他另有所爱,为什么她都这样做了,相公还是不愿意要她。
她呆愣了一会儿,有风儿吹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寒战,常慕青突然觉得身上好冷,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掉到床上,瞬间喜被上便有了几滴水印渲染开去。
谖谖急急忙忙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原本疲惫的身子被常慕青激到丝毫感觉不到了倦意,她今日当真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对于男女之事她确实略知一二,只是她一直以为常慕青纯真无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疑问,却不知道她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懵里懵懂的将汤药倒了,却不懂该怎么回房中面对常慕青。
谖谖在房外坐了几个时辰,她的确不知道,为何常慕青那样单纯的姑娘怎么会主动勾、勾引她。
她思来想去觉得常慕青定是被几个老妈子给挑梭的。
若不然便将实话告诉常慕青吧,她马上否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