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熬一碗解酒汤”
把云朝放在床上,他脱下外套,替她打理着。真能折腾的,总是不让他安心,没有他她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
拧干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感觉让他心中产生不安的感觉,把他的额头向她靠近。
果然,发烧了,她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热,不停的伸手拉自己的衣服,被他止住了。
睡觉也不老实,喝酒她会发烧这个毛病她就不知道吗?想想也是,她没喝过酒,根本不知道。
“少爷,解酒汤熬好了,要不要叫医生来啊”在房间门口朝里面张望,急切的表情展现面上。
“没事,有我在,张妈你忙完了就去睡吧,我来就好”接过汤药,轻轻的关上房门。
要别人来看?瞥瞥床上不停扭动的云朝,被人吃了也不知道,还是他亲自照顾来的好。
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软烂如泥的身子,把她的手紧紧的扣在臂弯中防止她乱动,以免打掉手中端着的药。
拍拍她晕红的脸颊,轻声道“云朝,云朝起来喝药了”
“嗯不要,不要喝,你们,咳咳,你们都逼我,可以遵循……我的意见吗?”原本大笑的面孔突然哭泣,控告着自己所有的憋屈和无奈。
汤被打翻了,只好安置好她睡下后,又到厨房亲自熬了一碗,看她安安静静的喝下,他才缓了口气,洗漱洗漱,便拥着她入眠。
早上第一屡太阳照进来时,一双小巧白皙的脚丫露在外面,一半的脸颊贴在枕头上,让人不得不怀疑,不会憋死吧。
想着,鼻子好似被捏着一般呼吸薄弱,立马不情愿的从梦中醒来,眼前放大的面孔让她第一反应便是,轮起拳头,砸向来人。如她所料伸手拉过被子盖着头,那边就传来了尖叫声。
迅速回忆了昨晚的事,再次确保没有发生什么丢人的事后,掀开被子到胸脯,拼命的吸了几口气。
狼狈不堪的可苏仰坐在地板上,让她不仅唔住嘴无辜的笑,后补的一句却实在让他听的吐血“呀,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个人,哦不对,我不知道人是你……”貌似怎么说怎么不像回事!
“呲呲呲,咔嚓……砰”一阵刀叉之间激烈的唇枪舌战,接着便是长嘘短叹“不吃了不吃了,明明知道我是个不解情趣的人,还让我享受难以下咽的西餐,想饿死我直说”用的着耍这种卑鄙的手段吗?
看来,在她心里,他形象的确不咋地,甚至可以说是十恶不赦的地步了。
刚低下头准备吃早餐,鼻血便要下来透气。害得她刚到嘴里的牛奶,便一滴不胜的澎涌在他得面部。
“噗嗤,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用刀叉插住一大块牛肉,拼命放在嘴里咀嚼着。
干朝对着她擦脸的可苏笑笑,心里却想着,这是在练习她的口腔肌肉吗?至少嚼绿箭的感觉应该比这好吧。
“你跟别人约会时去西餐厅吃的不是不亦乐乎吗?”从容的吃着盘子里可人的早餐。
又跟她提那件事!“你都知道了,你跟踪我?”
“是啊”
“你……你,哎你别走啊”吐出口中未嚼碎的牛肉,跟着他上楼,动动嘴,实在是咬僵了,什么七八分熟的牛肉,在她嘴里就跟铁皮疙瘩似的。
边急匆匆的走路,边打着电话,她真怀疑他比上班时忙了,不是打电话,就是吃完饭就窜入书房,日头照的不能再晃人时,他才出来。
到了书房门口,正准备跟上去,谁想门就给关上了。话还未到嘴边,就探出可苏的头,把她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的跳。
“呼,你干嘛啊,吓死了”拍拍胸脯,安慰安慰自己,冲他不满意的皱眉。
冲她来个无比媚然的微笑“记得喝药”
看着紧闭的门,狠狠踢了一脚,结果倒是使自己的脚撞疼了“嘶啊,没一个有良心了”
无聊的游荡到可苏的卧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鲜红的床单总让她感觉有点别扭,皱了皱眉,算了,还是起来吧,说不准一会儿他就来了。
赤着脚板,感受着凉气席遍全身,很是清爽的感觉,想到这儿,她干脆洗了个澡,泡在浴缸里都不想出来了,起来时还因为泡的太久而打喷嚏了。
张妈把熬好的药端到她房里,一边喝着药一边眼睛轱辘辘的转悠。
一张豪华精致的红木桌放在靠近窗子边敞亮的地方,偶尔有一丝风刮过,也是一种享受。
桌面上除了一台似乎已经很久不用了的水晶红笔记本电脑以外,还有一本挂历,一张照片。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幅挂历是去年的,密密麻麻勾画着红色显眼的圆圈“看来他不经常在家住”想想也是,一年中起码有十个月赖在自己家,手触在阳台上再拿起来看灰尘尘一片。
电话响起时,她正在看那张有着粉红色精致相框的照片。
“史郁,有事吗?”拿在手里的是一张女孩子有些木楞的笑容,好像是被逼的,只能一个劲儿的冲愣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