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云默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了。
“那个女孩子……有感染的迹象，但奇怪的是，她还有人类的意识。”应天扬继续道，“半张脸是丧尸化的，另外半张脸却是标准的人类面孔。韩修宇曾怀疑她是高阶的丧尸，然而无论是验血还是其它，又无限接近人类。”
“无限接近并不意味着等同。”云默的声音沉了下去，说道，“丧尸也长得够像人了，但做出来的事情哪一件是人做的。”
“韩修宇已经让人隔离观察那个女孩，但这些天以来情况正常。”应天扬无奈道，“至少，她会吃人类的食物，虽然不多，但符合一个长期挨饿后的孩子胃口。”
“再说，肖琛还挺关注她的。”应天扬摊手耸肩。“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像待妹妹一样待她。”
云默半晌不语，若是换作她的话，对这女孩长达几个月的看守是没得跑的。但换作韩修宇等人，怕是没有这么多的耐心。所以，是福是祸就看他们的了，真出了事儿，也算长了一智。
只是。吉尔吉斯斯坦……真的是……没有任何实验品吗？
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
华夏，四川省“蜀都”基地，堡垒的建造在各个势力的努力之下已经渐渐成型。规模足足扩大了一倍有余的“蜀都”重现人前，防护规模比起之前更深重了不少。
由于人类终于齐心协力了一回，待“蜀都”周遭的丧尸都被击退之后，基地众人难得有了一段比较安宁的时光。
即使这时光伴随着瘟疫和流感，但短时间内没有扰人的丧尸和异形，倒是让人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在吉尔吉斯出任务的特种部队平安归来。无人伤亡的结果让高层大喜。
且，部队还带来了足量的信息和数据，这让“蜀都”对吉尔吉斯的了解更深了一层。
没有人怀疑这串数据有什么不可信的地方，特种兵亲手从泽尔惯用的电脑中卸下的数据，怎么说都是“正统”得很，但没有人知道，要论数据的玩弄能力，泽尔要是说二，怕是没人敢说个一。
所以，当实验大楼按照数据的配给对一部分异能者注射提高异能的“强化剂”后。问题就出现了，异能者竟是有口吐白沫的昏厥迹象，甚至一部分开始尸变，要不是异能者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控制局势。才堪堪稳定了恶化的场面。
但，一下子击毙十来个前景不错的尸变异能者，让韩修宇的心头罩上了阴霾。
泽尔的资料因此被停止使用，科研人员细细分析了遍，这才发现剂量的使用是针对动物的，而不是针对异能者的。可惜这个错误居然在现在发现，实在不应该。
比起韩修宇的强烈抵触，实验室对泽尔的资料十分感兴趣。但由于领头人的强制禁止，就算他们有心，也表示无能为力了。
因着资料出现的纰漏，韩修宇对肖琛带回的女孩更是上心了三分，只是女孩依旧是抱着破旧的洋娃娃一坐一整天，死寂的感觉像是个对一切绝望的孩子。
这天，韩修宇找来肖琛，二人也没多废话，当下便切入了正题。
“你带回来的那孩子，我看不懂了。”韩修宇淡淡地说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有古怪。一个实验室没有一个成品，单单留下了她，这就是个问题。让你们轻而易举地窃取资料，且吉尔吉斯到现在都没有骚乱，这也是个问题。”
“你自己也明白，那孩子身上有死气，我就问问你怎么想的，如果她是特殊的丧尸体，你会怎么处理？”
韩修宇不怕肖琛狠心，就怕他狠不下心。
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看出来了，肖琛虽然没心没肺得可以，但对自己的兄弟，或是孩子，总有着一两分的仁慈和宽容。
要是他对之好的人给予同样的回报也就算了，可要是存着不良的目的接近肖琛，只怕这少年得吃大亏。可出乎意料的是，肖琛在这方面做得比他果决。
“如果她真是丧尸，小爷会亲手处理了她。”肖琛没有游移，一字一顿地承诺道，“之所以把她从实验室带出来，只是因为小爷打地洞钻出来的时候，她拉了小爷一把。”
“小爷觉得……比起丧尸，她更像个人。”
沉默晕染开去，韩修宇没有出声。
片刻后，他才说道：“更像个人，那也只是像而已……我怕的是……你跟我一样，对一个孩子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最后发现他竟然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我忘不了，我亲手从S市带出的孩子，有一天将杀气瞄准了我……”韩修宇轻声道，“我对杜穆凯下不了手，只怕魏俊也一样。拿来当弟弟看待的孩子一去不回，等再相见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种感觉……我不希望你体会到。”
肖琛怔然，但最后也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再见杜穆凯的那天，你要是下不了手，也只能小爷来了。”肖琛说道，“小爷听说有个长着骨头翅膀的毁了埃及三座大城市，就是他吧？”
“没错。”韩修宇的眼底是显而易见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