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营地中,军人们抬起大锅架在了一钢盆的生石灰上,随后拿起另一盆使用过的水,仔细着分量,慢慢倒入装满生石灰的钢盆内。由于生火做饭会产生青烟,为了防止气味的泄漏引来大量食肉动物,保险起见,还是用石灰恰当些。
安全无污染,还能产生大量的热,针对军粮的加热十分方便。至少,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所有人吃得了饭,同时,也能在最快的手速中熄火,大大提高了野外生存的效率。
周严等人捧着饭盒大口吞咽,仿佛慢一些食物就会飞走一样,那猴急的德行当真没有特种兵的风范。
美帝的克利斯没有醒来的迹象;德军的少将严肃地分析着澳洲的地形图;法意联军第一次积极地帮助澳民刷起了存在感;而英皇的领事者脸色忽青忽白地盯着掌心的炸弹碎片,恶狠狠的眼神扫过其余几个阵营,似乎随时有着上前干架的冲动。
确实,任谁碰上“一回来想和‘金大腿’打好关系却被猛批不安好心、还被对方拿出的‘证据’雷成傻逼”的事儿,都不会开心呐。
英皇现在距离狂犬病发作只有一步之遥,凡是被它列入了怀疑对象的国家,只怕以后的日子少不得鸡飞狗跳。
同时,俄罗斯的托斯克中将居然出乎意料地交出了半数的兵权,并诚恳万分地表示中俄两国可以再建前苏联时期的友好邦交。
首次,华夏在外交立场上真真正正地扬眉吐气了一番,哪怕如今他们的部队只有三十七人,可比起参战以来就不断伤亡的诸国军队,他们一个个能跑能跳的健康表现让别人家嫉妒得眼都红了。
山洞外围暗潮汹涌。而山洞之内,确实另一番景象。
许是诸国军队的作风收敛、华夏的震慑力足够,故而山洞内无论是分派食物还是配置被褥,一群澳民都温顺的像群鹌鹑。
没有人敢从孩子手里抢夺食物,没有人敢随意霸占旁人的被褥,在犯错的人接二连三地被丢到营地里罚站、挨抽、禁食之后,傻子也该学乖了。
于是。孩子们的帐篷终于平顺了几天。而那些麻木的稚儿也难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此刻,位于山洞角落处的一顶帐篷内,忽然传出了少年不大不小的惊呼。
“唉?不是吧?你、你真是大明星?”田宏义傻呆呆地看着眼前俊秀清透的少年。手里捧着的食盒都差点倒了出来,“zero组合?不是吧?我记得这在末世前是亚洲新兴天团!唉,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你除了一张脸哪儿还有明星气场啊!”
少年抿了抿唇,眼里虽含着淡淡的戒备。但这在肖琛的漠视、田宏义的温和下,深重的心房正在慢慢被瓦解。
毕竟。眼前的人,是他的恩人,即便他心头的阴影让他抵触和男子太过靠近的距离,可是。只要是个“人”,往往拒绝不了末世中难得的善意。
尤其是,针对一个沉沦在绝望中的人而言。些微的善良好似光芒,让他愿意为之飞蛾扑火。
“喂!我说阿义。你什么时候去关注韩流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跟我打游戏吗?”肖琛难得不爽地开口了,“原来你还追星啊?”
“唉,不是这样的。”田宏义傻笑道,“我们班那群花痴女生每天在追的天团就是zero了,肖哥你上课睡觉下课打架不知道,我倒是听过一些。难怪觉得他长得面熟,原来是明星啊!”
肖琛:“……”他现在觉得自家兄弟比较像“花痴女”。
“唉,刚说到哪儿了?哦,你是明星,zero天团的老幺。”田宏义饶有兴趣地学起狗仔扒资料,“你的中文说得很地道啊……该是华裔的吧?”
少年摇了摇头,眼眸中带着一丝感伤:“我是中韩混血,妈妈是京都本地人,爸爸是首尔的电子公司高层,我还有个姐姐,在韩娱大公司做总策划,他们……现居首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来头还真大啊……田宏义眨了眨眼。
他长长地叹息,指腹轻轻摩挲着五寸照的略显翻折的纹路:“我叫朴珉贤,orville是我的艺名,今年十八岁……就,这些吧。”
“你居然十八岁了?”田宏义和肖琛的脸同时扭曲了一下,“唉,看上去明明是未成年啊!你要是跟肖哥一起出去,估计把肖哥衬成你叔都有人信。”
“卧槽!你这吃里扒外的狗货!”一听到“叔”字,肖琛忍不住抬起一脚将田宏义干趴下,“叔?你特么再说一遍谁是叔?啊!老子今年才十六啊你个混球诅咒老子早死么?阿义你要敢胡说老子今天就跟你绝交!”
“唉,别别别!我的错!”田宏义赶紧放下姿态给黄毛党昔日的老大顺毛,“肖哥你风情万种流芳百世……别气了哈,我也就会这两个成语,没别的好话说给你听了!”
肖琛:“……”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朴珉贤:“……”无法适应这骤然变得明朗的世界。
直闹腾了半晌,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只见女孩瘦削干练的身影挤进了略显狭窄的病房内,而随着她的到来,朴珉贤敏锐地发现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