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浪从爆炸中心升腾而起,锋利的刃口切碎了爬行者强健的肌体,那夹杂着浓郁血腥味的领域之力由林子的边缘地带向四周海啸般扑去,气势汹汹地碾碎了无数林木、压平了所有丘陵,飞沙走石乘风怒袭,丧尸惶恐的嘶吼支离破碎,直至再也没有声息。Du00.coM
规则之力充斥着整块空间,大面积扭曲着该区域的地貌。
丰茂的林木被连根拔起,与无数纷飞的落叶一起灰飞烟灭,肥沃的土壤刹那间变成贫瘠的沙地,微微起伏的地形眨眼间裂开道道狰狞的沟壑,阴风从其中升起,带着鬼哭狼嚎的啸声,凄厉而恐怖。
云默借着飓风中分散的石块为助力,轻巧地在半空中蹿行,豹化机甲中流淌的规则之力缓缓运转,张开一层与精神力屏障相似的隔膜将身后的幸存者护了起来。
遒劲的风力夹着破碎的石块飞木砸向屏障,在触碰到罩面的那瞬间便化为乌有,尚且清醒的幸存者们相互依偎着缩在土丘后边,哆嗦得犹如糠筛。
低低的啜泣在人群中响起,不知是因为过于恐惧那非人的超自然力量,还是为自己还活着而庆幸。
改变天象和自然能量的规则之力,其爆发程度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不过是在浓缩的精神力能量中夹杂了三分之一的量而已,居然掀翻了整块不小的丘陵之地。
这样的杀伤力,完全赶得上她前世在全盛时期的究极精神力碾压战场的局面,只要将能量全数兑换成规则之力,就不愁杀不死高级丧尸体和成熟期的异形大军。想到这里,云默觉得自己的底气再一次足了几分。
生化战场从来千变万化,谁也不会嫌弃自己底牌多几张。更何况是在千年前这个不按历史规划行进的世界,初源规则、位面制约、科技文明与修真文明的交锋……那么多超越她认知的事情接踵而来,在没有真正窥视到事件背后的真相之前,多一份自保能力总不是坏事。
她在半块飞旋的岩石上蹬起一脚。犀利的眼光猛地瞥向在暴风中死死扣住地面难以前行的爬行者,布满倒刺的金属长尾猛地将那岩石勾住,使出绝对的力量将它掷向地面上的爬虫。
“噗!”巨石砸碎血肉的声音刚刚响起,便立刻被汹涌的狂风吹散。
远处的地面上赫然有一块耸立的巨石在风中摇摆。它那尖锐的部分正狠狠地就着爬行者的脖颈刺入地底深处,竟是瞬间将爬行者身首分离,而巨蜥样的身子还保持着死抠住地面的架势,隐隐可见那抽搐的四肢和头颅上倏然吐出的长舌。
风的漩涡急速流转,随着时间的流逝正不断削减着它原有的威力,但天象虽逝,余威仍存,除却云默之外,无论是二阶体的爬行者还是保护罩内的幸存者,俱都大汗淋漓地虚软在地。竟是半晌也爬不起来。
云默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瞥向东南方的位置,微眯了会儿后便将主要目标对准了地上的爬行者。她由上而下地俯冲到地面,在地心引力加速度的冲刺下一爪子按扁了一只的脑袋。
“唰唰唰――”
类似人体脊柱骨般的金属长尾鞭子似的向四周狂扫,恶狠狠地抽打在一干爬行者的身上,每一次重击都让对方血肉四溅。而尾椎上的倒刺更是扎入那肌肉深处,强行勾出内部的脉络和脏器,硬生生在爬行者的惨叫中将其鞭成了几具白森森的骨架子。
尾椎甩动的速度很快,几乎在昏黄的车灯中连成了一片模糊的残影,只见的金属色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哀嚎连连。漆黑的五脏六腑向各处横甩。
不多时,黑血便彻底染透了脚下的土壤,而一具具爬行者类人的骨骼摊在地上,怎么看怎么瘆人。
“吼吼吼……”从规则之力中回过神来的爬行者有气无力地冲着云默咆哮起来,可无论是气势还是威吓力都与之前相去甚远。
在豹化机甲面前,二阶体的爬行者就像是初生的幼崽般弱小。只需轻轻一碾压,就能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被拍成肉饼。最重要的是,云默想要到达的标准是绝不放过任何一只。
锋利的爪牙刺透了瑟缩的爬行者的咽喉,不少企图反抗的更是被一击贯穿了胸腹,被豹子撕裂成两半。
不知是高等文明机甲的豹化基因作祟还是她的内心深处确实存在着兽性的虐杀意识。一层血色的光亮慢慢迷蒙上野性难驯的兽瞳,而她手下的动作更是快了三分。
“吼!”同类的鲜血和死亡的恐惧刺激着二阶体的反抗情绪,它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竟是不再畏缩地后退,而是选择从各个方向攻来,展开所有的武力值向云默撕咬故去。
不退反进,倒是稍稍提起了云默的战意。她一反之前单方面抽打的碾压架势,而是选择了直接肉搏为主要战术,比起用其它方式来干掉爬行者,肉搏和撕咬更适合她近距离了解生化初期的二阶体和历史记载中的有何不同。
二十几只爬行者一拥而上,云默立刻从原地跳出圈子外头,任由对方无脑地碰撞在一起,人仰马翻得很是狼狈。她拖过其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