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灯火通明,伍荷花和她的丈夫崔大福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Du00.coM
“你二人可认罪?”曹泰冷冷看着两人道。
崔大福默不作声,伍荷花抬起头看了曹泰一眼:“大人,民妇何罪之有?”
“你这刁民还不承认!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去周家作甚?”曹泰怒道。
“民妇只是想去祭拜一下海凤的冤魂罢了,这也有罪?”伍荷花一脸惊恐道。
温璟冷冷道:“祭拜死人需要穿着夜行衣?祭拜死人你连点纸钱都不烧?”
伍荷花看了温璟一眼:“律法也没有规定,祭拜不准穿夜行衣,必须烧纸钱,现在是宵禁时间,民妇只是怕惊动别人罢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妇人,温璟忖道,她倒是小瞧她了,看她沉着应对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上次去公堂上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为何白天不去,偏生要半夜去?”曹泰问道。
“回禀大人,白天围观的人群太多,我们老家那的习俗是,冤魂半夜才会感应到亲友的思念而出现。”伍荷花道。
温璟看了看伍荷花身边的崔大福,然后对着狱卒道:“把伍荷花先带去关押,本官先审问崔大福。”
崔大福身体一颤,旁边的伍荷花起身时不着痕迹地碰了他一下。
“崔大福,你看看这是什么?”温璟掏出那支珠钗。
崔大福眼皮一跳,随即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但至始至终一句话不说,这显然是他那贼婆娘伍荷花教他的,认为一句话不说,就无法定他的罪。
“崔大福,你以为一句话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曹泰走到崔大福面前冷笑道。
崔大福眼神乱飞。但还是一句话不说。
“既然你一句话不说,那只能定你的媳妇伍荷花是凶手了。”温璟俯下身子看着崔大福道。
崔大福一惊:“你们不能这样,荷花她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能诬赖她!”
见崔大福终于开了口。温璟继续说道:“张海凤是你杀的,你听见周彪和张海凤说话,伍荷花要去你不让,后来你听见周彪摔门出去,你等伍荷花睡着以后,偷偷翻墙去了周家,见张海凤果然一人独自在家,便拿着你媳妇的珠钗,想要讨好她,可张海凤正在气头上。不仅没有接受你的好意,还把珠钗折断了,你一怒之下,便将她强|奸了,怕她喊叫惊动了别人。便坐在她的胸口,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掐着她的脖子,谁知不小心把她给掐死了,你怕事情败露,就把她的衣服撕烂到处乱扔,然后匆匆忙忙回了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媳妇伍荷花。”
崔大福惊愕地看着温璟,见她说的跟亲眼所见似得。
“伍荷花虽然怒极,但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丈夫变成杀人犯,便让你不要慌,瞒是瞒不过去的,她倒是个精明之人。翌日,便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来去探探情况,发现周彪不在,便假装是刚刚发现了张海凤和周老头的死。让你去报了案,以为这样,你们的嫌疑就没有了,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很多案子的凶手都是报案人,自作聪明罢了。”
崔大福垂头丧气,面容扭曲道:“一切都是我干得,跟荷花半点关系没有,我见那张海凤每天跟野汉子勾勾搭搭,凭什么别人能干她,我就不行?自己是婊|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妇,我呸!”
温璟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即便她不守妇道,也轮不到你来审判她,你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不觉得羞耻吗?”
崔大福面色涨的通红,却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把他带去死囚牢。”曹泰道。
“慢着,那只珠钗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温璟看着崔大福道。
“珠钗,是有一次我在街上,趁着没人注意,从一个妇人头上摘下来的。”崔大福道。
原来是这样,若是一直等着,恐怕还真等不到珠钗真正的主人。
“后来我路过林家金店,看见门口张贴的告示,上面那支珠钗就是我偷的那支珠钗,就回来告诉了荷花,她见案子破了,差人都撤走了,就放了心,半夜的时候想去看看还有没有留在周家,没想到就被你们给抓了。”崔大福继续道。
“贪财好色本是兄弟俩。”温璟冷淡道。
崔大福叹了口气,一念之差,便无法回头。
“押下去!”
两名衙役把崔大福押走了。
“这次真是多谢温大人了,若不是温大人出此上策,这案子可又成了冤案。”曹泰走上前,笑嘻嘻道。
温璟欠了欠身:“下官不过是出了点子,还是仰赖曹大人才能破了案。”
曹泰轻抚了抚胡须,对温璟的回答十分满意。
周彪被无罪释放,这个老实木讷到令人发指的汉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身体的折磨加上精神的折磨,家破人亡的惨痛,让他濒临崩溃,被宣布无罪释放的时候,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