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等等我,等等我呀!”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拉着一个风筝追赶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叫喊着。
“毅儿,别跑了,待会绮儿会摔倒的。”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妈,哥哥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劲,跑的像飞一样!”这个骄纵的撒娇声的主人叫王绮,白白嫩嫩的皮肤吹弹可破,拥有西施般的美貌和火辣的身段。从小娇生惯养,爱耍大小姐脾气,性格直爽,为人爱打抱不平。
赵子毅,二十二岁,俊美的轮廓,外加高挺的鼻子,在其学校有“潘安”一称,性格很阳光,颇受女生欢迎。
十八年了,赵如天夫妻能有这样一双儿女,应该心满意足才对,但是他们心里总觉有个空缺,王怡永远是他们心中抹不平的痛。十八年来从来没能忘记过。总想遗忘,但是每当看见毅儿和绮儿在一起玩得那么开心时,就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海天,你说怡儿现在在干嘛呢,她过得好不好?”依然美丽的脸庞上备显憔悴。“你不是说过要把她忘记的吗,怎么十八年了你还不能忘怀呢?”赵如天安慰着她,但他心里非常清楚她心里一定很苦,只是不想明说,因为他何尝不是。
“妈,你干嘛流泪啊?“赵子毅不解地问。
“我哪有,是风大,沙子吹进我的眼里了。”林自倚连忙擦干泪。
“是啊,风的确很大,相必是要下雨了,快回去了。”海天帮忙掩饰。
“要下雨了?不可能呀?天那么晴朗呢!”直率的王绮的话弄得赵如天无言以对,“是~是吗?”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丈夫带着大家出来野炊,却不禁想起往事,坏了心情,没法呆下去了。只能用眼神向丈夫道歉,看着那尽显成熟男人气息的丈夫,心里很是难过,那么多年了,为了她从来不曾抱怨任何。
“这就回去了,我和绮儿还没玩够呢?”赵子毅不悦地嘟着,一副小男生模样。
“是啊,难得出来一趟~”王绮也一脸不高兴。
“你妈妈累了,就回去了吧,下次爸爸再带你们出来玩。“赵如天知道妻子心里难受,自从王怡丢失了,她虽然表面当着大家的面表现的跟没事似的,但是每当没人的时候总偷偷一个人伤心难过,不管安慰过她多少次。
看见爸爸都这样说了,而且看见妈妈今天好像心情特别不好,从来没看见过她那么压抑的神情,所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回去再说了。
“妈~你怎么了?怎么自从回到家后就没见开过口,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病了还是爸爸欺负你啊?”赵子毅边吃饭边关心地问,而王绮却只顾着吃。
“倚儿,吃饭吧,菜都凉了。”赵如天也说了句话。
“再过两天就是你们兄妹的生日了吧?”林自倚扒了口饭,放下碗慢条斯理说,“你们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二岁了,真快呀,转眼十八年过去了,海天,我们都老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此时她的脸才慢慢洋溢出了笑容,一种满足的笑容。
“妈妈,生日那天我要考试呢。”王绮突然兴奋起来。
“考什么试啊?”夫妻俩异口同声,仿佛听错了般。也难怪,在他们眼里,这丫头在学校从来就没好好呆过一天,更别说考试了,每当考试总找空子开溜,虽然知道她是这个样子,也有时常教育,但是无论怎么说她回答的理由永远有她的道理,总拿她没办法,今天听到她说要考试,不吃惊才怪。
我要考哥哥读的那间学校,加勒比斯顿学校,我要和哥哥读同一所大学!“王绮拿那筷子在桌面上划来划去,眉开眼笑的,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你要考加勒比斯顿?我想不是为了和我同一所学校吧,是想和于淑华一起才是!”赵子毅仿佛看出了点什么,拿她开玩笑。
“于淑华?他是谁啊?”林自倚看着女儿。
“没有的事啦,我和他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咧。”王绮边说便用手抚那发烫的脸。
“你看,还死不承认,脸都红得跟西红柿般啦。你自从知道他是我朋友,听说他要考加勒比斯顿后,就时不时地在我这套他有关他的事。自从上次看见他后,整日魂不守舍的,我从你那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的眼神中看出,你喜欢他,是不是?”赵子毅诡异地看着妹妹明知故问。
“嘿~哪有啦,我不跟你说了,我吃饱了,上楼去啦!”说着没等父母说什么便扔下筷子“蹬蹬蹬蹬”地跑上楼去了。乌黑亮丽的秀发直垂腰间,一甩一甩的。
“哈哈~是真的吗?绮儿她爱上别的男生了吗?”林自倚觉得女儿就像当年的自己,那么“花心”,不禁笑出声来。
“倚儿,你笑啦,笑了就好!”赵如天看见林自倚终于开怀大笑,心里感到一丝安慰。自从那件事后就很少见她这样笑过。
“妈,你笑起来真美,我终于发现妹妹怎么会有那样的笑容了,原来都是深得妈妈您的真传,妈妈,你应该多像这样子笑的……”赵子毅也颇感意外。
“你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