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那么好吗?他凭什么让你如此依恋?”张亮愤怒了。
“你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我一直都在给你时间,发现你根本无法摆托,发现你根本无法走出阴影,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为什么让你如此发疯?”张亮的话,有点过激。
“张亮,对不起,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你这一切,我不说,是因为不想伤害你。”
“什么叫不想伤害,你一直在骗我,尽管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女孩子,但我知道,你是一个纯粹简单的女子。可你怎么能这样。”
“既然,我不是你理想中的那个女子,那,现在我们分开还不晚。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也没有必要难过。”
张亮并不言语,他双手放在莫婷柔肩上,看着莫婷柔的眼睛。此时的莫婷柔,心里乱成一团麻,她在躲,躲张亮的眼神,躲张亮的责问,躲自己,躲那个一直放在心里的人。
“莫婷柔,那是我的气话,我真的不想走,我不甘心走,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不要逼我,你知道又怎么样呢?你走吧,快走!你永远都没有资格去过问关于我和他之间。”彼此,都开始了歇斯底里的挣扎。同样,是关于一段情。
这一整夜,莫婷柔根本无法入睡。
她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三彩灯,想着今天和张亮争吵的情境,心里翻江倒海。刑文涛,那个梦里百转千回的男人。
成年后的刑文涛,能在那个夜晚再次和莫婷柔相聚。对于她来说,它是有意义的,又是有希望的.她觉得自己有一种情节,一种深刻的情境,隐含在那次聚会之中。
而刑文涛,这样一个瘦瘦的,高个子男子,已不是当年那样谦和,眼睛里,有一种锐智,这也许,更激励了莫婷柔对他的好感,但刚开始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暗暗地在萌芽。
那年冬天,空气中的冷风,似乎如冰刀般割进人们的领口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穿得像个厚厚的面包,用围巾把自己捂得很严实。而莫婷柔也让紫色的棉裙帮助她抵御风寒,她看起来,还是有一些安静地站在十字路口。
“莫婷柔!”刑文涛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不好意思,我早上睡过头了,以为晚了,出门想找个车吧,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最后就自己快步走,幸好没让你等太久。”刑文涛一脸歉意,这也让莫婷柔看出了他做人的原则,她笑了笑。
他们是准备去山里给莫婷柔的父亲扫墓,山高路远,刑文涛决定陪着莫婷柔一起前去。
路上,要坐很长时间的汽车,好像空气有些凝结。大家靠得那么近,却又那么静。莫婷柔终于开口说话了,简单的几句问候,简单的一些关心,刑文涛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莫婷柔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围巾,像已经洗过很多次,已经没有了围巾本来的样子。
“你这围巾,是不是戴了很久啦?”莫婷柔看了一眼刑文涛。
“可能吧。”回答是那么的无所谓。
“那,是个女生送你的吧。”莫婷柔故意很敏感。
“呵,不告诉你。”刑文涛笑了。他可能不再愿意提起有些情节,莫婷柔也没有问下去,不过这之后,他们的话题就开始多起来,偶尔聊聊自己的生活,偶尔聊聊自己的家庭。
从山上回来的途中,人已经很疲惫。刑文涛靠在椅背上,有些倦意。他很想抽支烟,但在车里,实在不方便。
莫婷柔看着窗外的风景,回想着刑文涛在一路上照顾自己的每一个细节。
要到父亲的墓碑时,有一个大石阶,刑文涛伸出一只手给莫婷柔,把她拽了上去,一直走到墓前,刑文涛都没有松开莫婷柔的手。也许,他在用这种方式,给莫婷柔一种无形的支持。他紧紧地握着莫婷柔,温暖一直在传递,刑文涛时而看看她的表情,莫婷柔坚强地,没有哭。
他帮着莫婷柔给父亲点烟,他帮着莫婷柔给奶奶烧纸钱。他带着一个男人的风度和礼节,照顾着她。当一切结束以后,莫婷柔从来都不会情愿主动的离开,她只是想多待一会儿。刑文涛看在眼里,他明白在最适当的时候,轻轻地小声地对莫婷柔说:
“走吧,莫婷柔,不早了。”刑文涛好像很懂得她,很懂情感。莫婷柔看了看他,跟在刑文涛身后,慢慢地离开了。
回城的汽车仍在颠簸,莫婷柔突然觉得靠在自己身边睡着的刑文涛,就像是小时候,有着做哥哥的样子,也有着孩子一样的快乐。但,还有一些东西,她说不清楚,时不时,这种冲动,会让她依恋,会让她不舍。
“喂?哦,好的。我马上回来。”一个电话,吵醒了梦中的刑文涛,让他回单位办事,刑文涛看了看身边的莫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