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水手把这么艰难的任务如此轻松的表达出来,可是现在的我有其它办法吗?在现在这种处境下,我宁可相信,也不愿抱有一丝迟疑。于是我仔细听从了他的条件。
十箱金币,十箱珠宝,外加“奎达夫商人”号的指挥权。他所说的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苛刻的要求,所以我点头表示可以满足。可是接下来他说这三点仅仅是定金。事成之后他要我们得到的所有一切,并且要终生服从他的命令,我们俨然成了他的奴隶。
我曾试图和他讨价还价,钱财固然可贵,可是要终生被奴役那恐怕是我们办不到。于其永远臣服于他,那么倒不如死亡来的痛快。
他欣然接受了我的不同看法,这点让我感到欣慰,看来这个人倒还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或许我把一切想的都太过完美和简单。但是他又提出要求让我解散现有的所有船员,由他来完全负责水手的招募与安排。他到底想要干嘛?我不禁开始努力审视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刚建立的丁点好感,顿时全无。
我否认了他的要求并且明确的告诉他,钱财珠宝和船只我都可以拱手相送,只要能救出我的侄子威廉。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的到,肯定满足。所谓的定金及其它都没有问题,我甚至告诉他可以给他买条新船,以供他能圆满的完成任务,但在成功之前。“奎达夫商人”号的的指挥不能交出,因为我认为这和救不救威廉没有直接联系。并且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定金只能拿走一半,需要打点的地方请明确的告诉我,我会付足够的的经费并且全力配合他的营救计划。
对面的水手显然并不愿意。我之所以没有写出他的名字,是因为他根本不愿透露。于是我跟着这个不知道姓名的人经过商讨,最终的协议内容是:原先的订金全付,我们携带订金以及一部分宝藏和船只负责接应,得手后我们交出所有宝藏和“奎达夫商人”号,然后他们再交出威廉。这样以来双方都有保障,并且他让我说出宝藏的总数量以防到时我们有所隐瞒。
第二天我们在托尔加图港的码头上见了面,他带来了二十个水手。按照原先的协定,我们花了五天时间来到小金币一号岛取出了金币。小金币一号岛是我们埋藏金币的一个无名岛,由于埋藏的金币不是很多,所以我们把他命名为小金币一号岛。虽然在我们庞大的宝藏之中,这点微足道的零星金币算不了什么,但是我能看出新来的二十一个水手那惊讶和贪婪的目光。其实在我看来取出这点金币本来就是多此一举,他们无非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支付能力。我只是感觉好笑,基德船长会没有钱吗?这群没有见过世面的目光浅显的混蛋。
我们离开小金币一号岛朝着波斯顿方向继续航行,开始的一天平安无事,但是傍晚时我无意看见带头的那个水手和旁边的水手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虽然现在我们是同一战线,但是依靠金币维系的友情又怎么能经的起风浪的考验。我走上去假装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从旁边一个水手的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惊慌肯定了这里面也许大有文章,但是究竟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却不得而之。
我安慰自己说或许我有些太过紧张了,他们无非是为了钱,何况那堆积如山的宝藏正在等着他们,我不相信他们会因为这点金币而放弃挣大钱的机会。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小心谨慎,我可不希望栽在这群无名小卒手上,有损了我“奎达夫商人”号的威名。我小心的提醒手下的十三个水手要留意新上船的这伙人的动静,如果发现异常要及时报告我。当然我从心底里不愿我的水手们发现什么异常,毕竟那样的话救出基德的希望就渺茫了,就当是我太多虑了吧。可是我还是太乐观了,我的一个水手告诉下午时他看到他们那边的一个水手在摆弄船上的朗姆酒桶,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异常。
我问他是什么情况,他说他看见原来堆好的酒桶被那个水手搬到了地上,放在了一边。我当即告诉他一定得盯住那个酒桶,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如果他们晚上将那个酒桶搬出来给我们喝,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要想办法将它与他们的酒桶调换。
事情果然不出我意料,他们果然有问题。晚饭时,我看到我的那名水手向我使了个眼神后,我想今天晚上真相就会浮现。由于我们一直分开而坐,这也是他们那伙人提出的,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看来我们真的道不同。他们上船一定早有计划,只是他们也太心急了吧。
晚饭正常的进行,当我的水手们捧起朗姆酒时,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们那边,所有的人都盯紧了那桶酒。由于其它水手并不知情,所以他们的“演技”真的非常完美,他们大口畅饮,当然我也不能例外的端起手中的酒杯,来到他们的桌边,虔诚的敬酒,感谢他们出手相助。我饮下那杯酒后,他们所有的人都满心欢喜。特别是“带头人”更是举杯要与我一醉方休的一副架式。
我顺势招呼我的水手将我们的酒桶拿来给他们满上。我将杯举起与他们再饮时,他们的水手却盯着碗没有动,或许他们是在等待命令。
“乔治叔叔,我好紧张。”比尔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