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是车祸男子车上遗留的物品之一,钟奎预备用这一小小的瓦片,召唤游荡在外车祸男子的幽魂。想了解事发经过,更想知道梁玉枝和其母亲的故事。
在以前吧!有七小鬼帮忙,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在店铺供案下边施法……
法器,一把腾龙剑。香、蜡烛、招魂咒一应具备,只欠东风……就是一张死者生前的相片。
钟奎暗自想;要是有徐倩在这里,一定可以帮他的忙。
就在想法冒出时,关闭的店铺门,传来一阵诡异的叩击声……
先不说钟奎这里是谁在叩击店铺门,来看看香草的情况。
钟奎在喜宴之后,那么多人寻找了好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自己跑了出来,满脸汗涔涔的,却很镇定的说刚才是迷路了。在县城少说也呆了几年,他怎么可能迷路?在当时香草就觉得奇怪,只是在听完他的解释后,半信半疑的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钟奎不善于撒谎,也从没有撒谎过,他的话怎能不信?
可是他刚才的话,却漏洞百出……手指捻住铜钱,她要悄悄的测算一卦,预备测卦之人是钟奎。
想到要用传授之人的法子,对付传授之人。香草的心,隐隐作痛,可是鉴于好奇心理作祟。她在犹疑片刻之后,毅然拿出铜钱口里念念有词,侧立铜钱……
铜钱稳稳当当伫立在青条石上,香草的测算准确。钟奎是因为女色,迷失了心智,从而消失了一个多小时。
她在继续测算迷惑钟奎的人是谁时,铜钱拒绝配合。应该不是铜钱拒绝配合,而是有鬼祟东西在作怪。
不能继续测算,只好放弃。心里莫名奇妙的恐惧和难受起来,继而眼眶湿润,在极力克制之后。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在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下,迷惑住大名鼎鼎,浑身正气的钟奎?
跌坐在沙发上,把身子深深埋进沙发里,半眯眼,不想拧开黑白电视机。只是想慵懒的躺一会,安静的养神,然后洗洗睡觉。
躺卧在舒适的垫子上,很容易犯困,眼皮沉甸甸的几乎睁不开。恍惚中,她觉得客厅有另外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神经质的欠身看向客厅时,视线所及之处除了那些静态状的家具和摆设外,没有人。
就在她迷惑不解时,死寂般的空间里,‘笃笃’房门响动的叩击之声。
浑身下意识的一颤,胸口心跳加速,神情颇为紧张,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谁?……”
‘笃笃’门口那个人好像是哑巴,不出声,貌似很顽固的继续敲打门板。
香草越发紧张了,大气不敢出,“是哥吗?”问出的声音很苍白,完全就像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似的。
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蓦然想起钟奎在店铺里对说的话,他说艾叶带回家,悬挂在门口用来辟邪之用。艾叶呢?忘记带回来!老天!怎么办啊?
这一刻,敲门声好像停止。客厅里那座老太太留下的座钟,不适时宜敲打了一十一下‘噹~噹~噹……’是11点正了?
香草忽然想起,那位年轻的交警告诉给她,停放在太平间车祸男子死亡时间正是午夜11点正。想到这一茬,她的内心充满恐惧,甚至于有一种冲动,想冲出房门去找在店铺的钟奎哥。
克制住慌乱与冲动,面上看似平静冷漠,可那抓紧铜钱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此时心中的恐慌。心理在搏斗,要不要去开门看看外面?
香草一紧张就要不停的吞咽唾沫,她咕嘟咕嘟吞咽唾沫。吞咽的声音,在这静寂的空间范围里,她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笃笃’外面果然传来叩击声,这次是很轻很轻那种,好像是用的手臂在碰撞木板似的。
不管了,我怕什么?难不成外面的是鬼么?香草自顾的低语着。鬼在她眼里,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想想在以前,她不也是和七小鬼相处得很好吗?他们就不是那种吓人的鬼。
想到这儿,恐慌感顿渐减弱,身子从深埋的沙发里探出来。踏足在地,目不转睛的盯着再次没有动静的房门,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躺在沙发上,而不是进房间去睡觉呢?
走几步,靠近房门,附身想从门缝隙里看到点什么。
“香草开门。”
“天!”门外面的喊声吓得香草浑身一抖,差点没有回跑到房间里去。仔细分析一下声音来源,拍打一下脑袋,呼应着外面道:“钟奎哥,是你吗?”
外面立马传来答复“是我,怎么啦?开门,你忘记我叮嘱你的事情了?”
是钟奎哥?香草哭笑不得,急忙拉开房门。
房门打开之后,她看到一片墨汁黑的中央,真的站着钟奎。他手里拿着一把艾叶,原来是来给香草送这个的。
进屋之后,钟奎瞥见香草的脸色不好看,苍白得没有血色,以为刚才来得太急把她吓住了,就急忙解释道:“我在做事,看见艾叶在柜台上,赶紧的给你拿来。”
“哥,你告诉我,你是来了很久了么?还是刚来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