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圆寂?”小明重复着钟奎的话,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拧了一把,刺痛感让他浑身一颤。急忙扶住门框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醒来的时候。”
钟奎先自进入静室,两人坐下。他把前后经过挨个讲述给小明听,听得小明脸部神情变幻不定,诧异之情莫言于表。
辗转难眠在禅床上,空气中隐隐有一股淡淡难闻的腐烂气息。小明仰头看着黑漆漆的顶部,使劲的想阻止这种气息侵进鼻息间。脑海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师父的容貌……
太困了,在困意袭来时,那种古怪的气息好像淡了许多。躺卧在这里的感觉真心的舒适,整个身心一放松,睡意如洪水猛兽般卷来。
朦胧中,仿佛看见母亲佝偻着身子,背了一捆木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一边采摘路边野花,一边儿喊着奶奶。
“沙沙……”小明出口喊道。
母亲和女儿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喊声,照旧朝前走。
小明疾走几步,超越到母亲和女儿的前面去,伸出胳膊拦住道:“妈……你又拾柴火了……”
母亲没有言语,默默无语的把背上的柴火递给他。微勾住的头慢慢抬起来,看着他:“明儿,你要好好的。这是妈给你拾来的最后一捆柴火,我和沙沙得走了。”
“妈,你说什么话?”小明惊愕的看着,母亲青白色的面庞,眼神空洞无光,感到很诧异,同时浑身莫名其妙的冷,逐又看向女儿沙沙,眼神也是同样,很惊秫那种。“你们这是?”
母亲一闪拉住沙沙,对小明挥挥手,说道:“回来了就——好,——我们——走——了……”声音很幽深,忽远忽近,缥缈的感觉。
“妈……沙沙,你们不能够啊!”小明蓦然惊醒,翻身爬起,满头冷汗。心咯噔一下,慌!急忙起来,拉开电灯就跑去钟奎那边,惊乍乍的喊道:“师父,师父我……我得回家看看去。”
刚刚进入梦乡的钟奎,被小明这么折腾,那还有睡意。起身,睡眼惺忪的看着他,避开他的话题道:“怎么?认床?”
小明摇摇头“我一般没有认床的习惯,搁那都可以睡觉。”
钟奎面上一冷,故作生气道:“那你不睡觉来咋呼啥?”
“师父,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老母亲和女儿沙沙。她们……她们的样子好吓人。”
“梦而已,怕什么?有事明天说吧!”钟奎打着哈欠,敷药道。实话,他实在是不敢冒险把小明母亲和沙沙的真相讲出来,因为他觉得不是时候。这小明刚刚从另一个空间回来,精神和身体机能还没有回复正常。加之又是投错了躯体,该躯体是一位年龄半百的老人,他能经受得住这一沉重的打击吗?只怕还没有讲完,他有可能会再次昏厥,离魂而去,那就大大不妙了。
师父不答应自己赶回家看,小明也不敢多说什么。呆在原地几分钟之后,蹙眉返回去睡觉,单等天亮回家去看看。
拂晓时分,公鸡扯起脖子‘喔——喔——喔’敞亮的大叫。唤醒了沉睡的人们,也惊醒了万物。轻纱似的雾霾,袅袅绕绕环绕在山梁之间,淡蓝色的炊烟徐徐升腾起来,瞬间,因为公鸡高昂的鸣叫声,大地有了生气。
可就在天亮之后,刁青山一家闹得就像一锅粥。
诈尸的刁青山不见了,会不会变成僵尸吃人啊!不光是刁青山的女儿女婿害怕,邻居也怕得不敢出门。连那些一早出工锄草的村民,也吓得窝在家里把房门关闭得严严实实的,怕的就是刁青山钻进来,把全家都吃光光。
附近的村民因为刁青山过世,有附近村子好多人家都把自己家的炉子熄灭了,每天都准时来吃饭。反正礼钱是送了的,在逝者没有入土前,主家保管吃饱喝足,一直要吃到死人埋葬入土为止。
所以一大早的,有些还不知道刁青山诈尸的人,就来蹭饭了。结果走到门口,就听见说诈尸一事,吓得腿肚儿打颤,哪还敢提吃饭一事,赶紧溜走奔走相告去了。
一时间,东华村诈尸一事轰动不小,寄宿在村子里的蒋蓉也听到这件事。就急匆匆的返回钟馗庙宇,要想把这件事告知给捉鬼先生。
当她到钟馗庙时,却意外的发现一个老头在那给捉鬼先生说话。
“钟先生。”
蒋蓉的喊声惊动了小明,他侧目一看,好家伙这不是蒋蓉吗?见她喊师父钟先生。就急忙说道:“师妹,你应该喊爸才对。”
小明的话吓住了蒋蓉,同时也吓住了钟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蒋蓉质问小明道:“你是谁,莫名其妙的,胡说些什么啊?我爸,我爸早死了。”
听蒋蓉这么一说,钟奎面皮抽搐一下,干笑两声道:“哈哈,就是,大清早别开这个玩笑。”
不明原委的小明,还坚持道:“师父,她真实是你女儿蒋蓉,冉琴阿姨……”
钟奎见蒋蓉怒意上脸,急忙阻止道:“你糊涂了,什么冉琴,什么阿姨?”
蒋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