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与逍遥兄循着令狐烨掉落的轨迹几乎翻遍了整座山头,除了崖隙间那断裂的树杈和那上面点点血迹以及一些残留的布帛碎片显示出一丝痕迹外,却连他的尸体都不曾发现。”无长风掩饰不住悲伤颓败之情,哀伤叹息。
他与醉逍遥是多年好友,又均对令狐烨喜爱异常,搜寻起来当然不遗余力。但绕是他们使尽了浑身解数,翻遍了六峰的一草一木也没有找到表明令狐烨还生还的哪怕一丝痕迹,希望破灭之余,知道他得生无望。加上天诛台一战,场面混乱,当下醉逍遥与无长风作别,急着御剑朝灵剑山庄向家师禀告此行所见所闻。而无长风也起身来到了御剑峰。
御剑堂上,玉虚子坐在上首,在他身后是一副万剑宗的全景巨幅画。左右两侧各竖着对联:剑撩行云,琴抚流水欲断魂;樽饮花芳,笔书山峦纵飞升。上方金匾横批:太虚仙道。在他下首左右两排分别端坐着其余五峰的首座,依次为:雾虚崖首座无长风、苍竹峰首座云海道人、翠屏居首座薛雯、风啸崖首座垂机狂人、暮霞峰首座道生真人。此刻五峰首座面面相觑,对于此刻天诛台的劫难实在是无言以对。万剑宗名列修真界第一大派,门下弟子数千之众,能人辈出,居然被三个妖魔搅的一塌糊涂,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件事情如果传到其他门派,岂不是徒增嘲笑?万剑宗还有何颜面扛起“修真界领袖”的这面大旗?
此刻五峰首座齐聚一堂,更是从玉虚子口中得知令狐烨乃是开山祖师云仁逸的关门弟子,论起辈分,自己都要喊他一声师叔。然而在座的有些还没有见过这个小师叔,竟然就传来了他遇难的噩耗,自己又有何脸面面对祖师。心里愤怒无奈,对妖魔之属的痛恨更是到了极点。
五峰中风啸崖垂机狂人最是嫉恶如仇,脾气火爆。见掌门师尊迟迟不语,最先按耐不住性子,起身大喝道:“我这便下山,待我杀了这帮妖魔宵小,为小师叔报仇雪恨。”转身便走,却被玉虚子大声喝止:“胡闹,都是一峰首座了,还改不了你这莽撞脾气!如果遇事都像你这般不动脑子,喊打喊杀,我万剑宗还会有如今这般的昌盛之势吗?给我坐下,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垂机狂人虽然此刻怒火中烧,但他却最是直爽憨厚,对师傅更是尊敬犹如神人。见师傅不悦,不敢多话,讪讪的又在座位坐下。
“醉逍遥已经走了么?”沉默半响,玉虚子看着无长风问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无长风此刻有些失魂落魄,低着头并未作答。直到身旁的云海道人捅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玉虚子一眼,“恩”了一声。
玉虚子点点头,呐呐自语道:“想必他是回去向他家师报告情况去了吧。”转而望向在座五人,沉声道:“此次妖魔入侵我万剑宗,意义在于示威。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丧失斗志,妄自菲薄。令狐烨是祖师弟子,说起来也是我的师弟,对于他的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大的辜负了祖师所托。但是如果就因为这点就让大家失魂落魄,惶惶而不可终日的话,那就更对不起祖师了。所以对于此次事情,我们更应该振作士气,竭力将这些鬼怪异类驱赶出人间,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祖师的栽培。”
“从梦茹此次去天闍山打探的消息中我们已经可以明确得知现在阻隔六界的封印已经破裂了。虽然还未完全损毁,但强大的妖魔绝对能有实力突破封印进入人间。不久之后,恐怕又是五百年前那番凄惨景象。大敌当前,我们更不应该儿女情长,低落士气。妖、魔、鬼三界向来不和,侵略我人间也不过是为了私利。然而对于他们这次入侵,我们也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说不准这次他们三界联手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神、佛两界向来自恃清高,虽然两界封印也已经残破衰败,但恐怕这次他们对于其余三界攻打人界也会保持中立,互不干涉,就像五百年前一样。需要扭转战局,还复人界和平最后还是要靠我们这些修真人士。此次责任重大,从天诛台一役来看,这次魔、妖、鬼三界实力深不可测,比之五百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有很大可能他们达成了共识,联手入侵。接下来的日子,是对我们重大的考验,所以现在我就将接下来的安排说一下。”
说到这里,玉虚子闭起双目,微微低头,扬手抚了抚额头,似乎有些疲惫。而当他右手拇指划过太阳穴时,无长风却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表情甚是激动,手指着玉虚子,张大了嘴,却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其他首座看他表情,出于好奇,也纷纷侧目观望。眼神落下,表情瞬间和无长风无异,呆在当场。
玉虚子抬头看见众人表情,微感诧异,循着他们的目光查看,才方知他们都紧紧盯着自己的拇指细看。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翠玉扳指是我在令狐烨摔落之处的一处崖壁缝隙间找的的。”
“那师傅……那个……你找到令狐烨了么?”无长风本来就心中一直系着令狐烨的安危,此刻听到玉虚子谈及,忍不住出口询问。
玉虚子朝他挥了一下手,示意无长风听他继续说下去:“自从长风和醉逍遥去探查后,我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