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南海之上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岛屿,郁郁葱葱的树木就像碧绿色的荫盖覆盖了岛屿上绝大多数的地方,一声声慵懒的兽吼和叽叽喳喳的飞鸟鸣叫环绕在这些岛屿上空,静谧之中透着祥和的氛围,看起来和一些普通的礁岛并没有什么分别。
一只全身雪白的毛色夹杂着奇异的红色斑点的“满天星”立在一棵大树的枝头正用它的尖喙梳理着羽毛。它像往日一样时不时的抬起头来打量着对于它来讲千篇一律的风景,在它所在的大树下蹿出了一只狐狸,仰头望着它,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似乎在想办法如何才能吃到眼前的美味。
满天星瞥了这只毛色棕黄的狐狸,随即继续梳理自己的羽毛,似乎再嘲笑这只狐狸白费力气,张口发出几声清鸣,就在它想着是否要调戏一下这位不速之客的时候,忽然之间他脚下的大树剧烈的颤抖起来,无数的枝叶扑朔朔的落下,它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然而兽性的敏锐感觉让它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意味,立刻从枝头展翅飞起,而当它身处在高空之上的时候,它看到了往日宁静的岛屿都震动起来,所有的动物都焦躁不安的嘶吼,无数的碎石从岛屿上最高山顶落下,砸入深海,激起重重水花。
此时不仅仅是这一处地方正发生着异变,整个南海规模较大的数十个岛屿都如同海底地震般剧烈的摇晃起来,巨大的浪头以岛屿为中心朝外反卷,碎石落处,一个个巨型的球体从海面上相继浮出,但听机括连声想起,那看似严丝合缝的巨木球形物体忽然从中裂开一条缝隙,超两侧翻开,又听彭声巨响,浪花四溅,方才还圆滚滚不知何物的巨球在展开后竟变作了一艘艘宏伟的战舰,无数的人影快速的从各个地方涌上甲板,各个忙于自己的事情,指挥呐喊者有之、掌舵观察者有之、架炮填弩者亦有之,有赤膊着上身的精壮汉子一边高声呼喝,一边奋力拉动绳索,白色的巨帆随着他们的呼喝徐徐展开,迎风鼓似月弧,最高处一面南字大旗迎风怒舞,其上的金丝飞龙在阳光照耀下更是金灿生辉,随着旗帜的摆动好似要腾飞而起。
霎时间白帆烈烈,旌旗飘舞,原本空无一物的海面上瞬间多了十余艘巨型战舰!
这么多战舰之中有一艘最为庞大,两侧船舷架着巨型弩箭,由手臂粗细的锁链绞动,这是南海龙宫的破天弩,射程可达百丈之远,每一支弩箭都有穿金动铁的威力。在两侧船身上,船板忽然朝内大开,露出天窗大小的空洞,随即清一色的黑色炮筒被稳定架好,黑黝黝的炮管对准东方极远处的海面,已经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
船板上人影穿梭,在船头之上,数人站在一起,为首一人是一个飘逸俊秀穿着一件白袍的少年,此时他正以真气凝结成幻光镜,对着东方海天交接处细细打量。
幻光镜中艨艟并列,依稀可以瞧见楼船上那些穿着精铁铠甲的将士,蒙蒙的黑气在他们身周环绕,虽然没有靠近,但依然能够凭借镜中景象看出这些人都非善类。
少年看了半响,手掌缓缓握拢,幻光镜顿时化作一股青烟在他眼前消失。他转身望着身旁的一个老者道:“看来魔界是胸有成竹,想要藉此一口吃下我们,我们就将计就计,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黑衣老者朝他点点头,拿起手中令旗急速挥舞。旗舰上顿时号角齐鸣,声如雷音!
分布在四周海域的其余战舰看到旗语也纷纷吹角回应,水浪轰鸣,纷纷朝着东方急速航行。从高空俯瞰,白帆隐隐,就像数十条大鱼在海面化形,脱出长长的水纹,破海飞冲。
处在东面海域的二十余艘战舰原本挂着东海龙宫的旗帜,在听到那破风而来的号角声以及迎面朝他们驶来的南海战舰后纷纷撤下了原来的旗帜,换上了绣着黑云的黑色大旗,当旗帜升上桅杆最高处的时候,那明明是绣上去的黑云就仿佛真的变作了一朵乌云,吞吐出无边的黑气,霎时间茫茫的海面上仿如被乌云覆盖,二十余艘战舰包裹重重的黑烟雾气中,瞬间失去了踪影。
南海龙宫中央主舰的船头,黑衣老者见到对面战舰的情景眉头不禁微微的皱了起来,沉声道:“这片黑雾覆盖的区域太过宽广,这对接下来的战斗十分的不利,我们无法准确的锁定对方战舰的动向,势必要付出比原先更大的代价。”
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雕虫小技,等会让你这个老头子好好悄悄我的手段,也好让你知道你们南海龙宫为什么屡屡败在我的手中。”
“独孤霄月,你不要太嚣张!你要明白,现在也也是龙宫的一员!”他身旁的一个身穿火红衣袍的少年模样的年轻人却是微有怒容,瞪着他压低声音道:“若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就单单你刚才那句话我就要让你万劫不复!”
“我说火凤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生的一副火爆脾气?”独孤霄月一点也不生气,轻飘飘道:“不是我小看你,真要动起手来,你还真不是我对手。”
火凤脸色涨红,正要因为心底窜起的怒火而动手,黑衣老者见状不对,忙一把压下了他已经举起的手掌,一脸严肃道:“大敌当前,你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