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两天终于放晴,姜玉溪从湖心小筑姗姗来迟:‘菊儿,我回来了。’以为能够见到菊儿兴奋大喊几声,却无人回应。
走进寝室,无一人也,猜测或许是出去洗衣服了,不做任何停留出门去找菊儿,门外不远的晾衣绳旁,一个木盆反扣在地上,几件衣服被木盆压住,露出一些在外,已经肮脏不已。
头顶嗡的一声,脸上喜悦表情瞬间化为乌有,换上紧张表情,眉头紧皱,望向远方走过来的几个粗使。他们的寝室与自己的相距不远,若是菊儿出事,她们应该知道。
几番打听方才得知兰儿来过,而且拿鞭子打过菊儿,之后大雨将至,都忙着收取各自回屋,再发生什么,无人得知。
猜测不错,菊儿果然是出事了,来不及道别,姜玉溪转身直奔风暖阁,莫不是自己出门多日她们主仆为难菊儿,或是将菊儿软禁了也说不好。
来到风暖阁门口,毫无感情的双手猛推开门,殿门突然被推开,坐在榻椅上眯眼小憩的风铃被吓得猛然睁开眼睛,见姜玉溪双眸嗜血,不由得心头一紧。
‘大胆粗使,居然敢擅闯风暖阁。’风铃从榻椅上站起来,几句话并没有吓到姜玉溪,兰儿从门外进来,见姜玉溪回来心中便知道是来为菊儿报仇的,转身又退了回去。
‘站住!打了人还想走?没那么容易。’话音落,姜玉溪一脚踢起一只圆木凳,再一脚,木凳朝兰儿飞去,已经躲闪不跌,吓得她紧闭双眼惊叫起来。哐啷一声,木凳在兰儿面前摔碎。
这一家伙要是砸在兰儿身上不死也得重伤,一条人命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她可不想再加一条,所以刚才往兰儿方向踢木凳的时候,故意减了力道,未等砸到兰儿便已经落地。
兰儿呼吸加速,信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慢慢睁开眼睛,木凳摔在自己身前,已经断侧成两半,抬头看着姜玉溪愤怒的双眼,吓得跪了下来。
兰儿不过是个丫鬟,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姜玉溪一步一步朝风铃走去:‘说,菊儿在哪儿?’冰冷话语不带任何情感,死死盯着眼前嚣张女人。
‘菊儿不在这里。’兰儿见姜玉溪向主子走去,生怕她会对主子动手,抢忙说道。
‘哦?不在这里,洗衣院里有人看到你去找菊儿的茬,今日我去菊儿就不在洗衣院了,若是不在这里,难道会人间蒸发?’姜玉溪斜视着身后兰儿,冰冷声音让身后丫鬟发抖。
‘风铃,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下人无关,你若是报复我就冲我来,若是再不把菊儿放了。’姜玉溪走到风铃身边,一把抓住风铃的衣领,一个别腿将其别倒,白皙手指卡在风铃下颌:‘今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后肩伤口虽已结痂,但稍一活动仍旧痛苦不堪,此时心中焦急,便顾不上后肩伤口的疼痛。
嗜血双眼如同鬼魅,任风铃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再胡来,孱弱的声音道:‘兰儿去洗衣院之事并不是我指使的,就算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冰冷目光转向兰儿:‘她说的,是真的吗,说!菊儿在哪儿?’
‘奴婢是去了洗衣院,可后来八皇子去了,就把奴婢赶走了,至于菊儿去哪儿了,奴婢也不知道。’兰儿哭着爬进房间,跪在姜玉溪膝下哭泣道。
姜玉溪恍然大悟,或许菊儿真的不在这里,八皇子虽然不务正业,风流成性,看似吊儿郎当的,对菊儿倒是蛮在意,若是在他那里倒是可以放心。
摁住风铃的双手慢慢放开,起身向外走去,她必须确定菊儿是否真的在八皇子那里。
兰儿赶忙扶起风铃,却不料风铃狠狠一巴掌扇过来,兰儿捂着红肿的脸痛哭求饶。
一脚迈出门槛,姜玉溪驻足冷哼一声:‘听着,我姜玉溪只要没有被废,就还是太子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倘若再敢出言不逊,出手伤人,决不轻饶。’
望着姜玉溪远去背影,风铃心中仍旧心有余悸,转身看着身边兰儿,阴森着脸,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兰儿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无路可退。
风铃从头上拔下一只发簪,狠狠插在兰儿臂膀,伴着痛哭喊叫声,鲜红血液流淌下来。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我难堪,对不对。’风铃几乎是怒吼出来。
兰儿不住的摇头:‘奴婢是想替主子出气,没想到她会找上门来,奴婢知错,求主子放过奴婢吧。’兰儿一边解释一边求饶,风铃仍旧握着扎在兰儿臂膀上的发簪,稍加用力,兰儿便痛不欲生。
只有这样才能发泄风铃心中闷气,毫无预兆的拔出发簪,兰儿尖叫一声,痛的差点晕倒。
‘滚!’风铃怒吼一声,兰儿痛苦的捂着伤口踉踉跄跄走出去,一路上红色液体点点滴滴,顺着走过的路线留下痕迹。
辗转来到秦香阁,大步走进去,里面并无菊儿身影。
‘太子妃只顾游山玩水,贴身丫鬟险些丧命都不知道。’楚庄秦冷嘲热讽的道。
后院传来男人声音,打不走过去,菊儿完好站在眼前,楚庄秦陪在身边。
菊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