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间,毫无任何情谊。
‘我给过你机会,那你查的结果呢。’楚庄澜反问之。
‘所有涉及白莲之死的下人,全都莫名离开了皇宫,查无下落。’姜玉溪有些失落的道。宫中谁会有这样大的能耐,随意辞退下人,可询问膳房和管事之人,却都摇头不知,这也是姜玉溪困惑的。
‘还要再装下去吗?谁会有这样大能耐。’楚庄澜带着愤怒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无辜的女人,越是看着这个女人无辜的样子,楚庄澜心中的恨意越浓,心爱女人惨死,而她,还要在这里装无辜。
‘白莲之死,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若真是我所为,愿任由你发落,绝不失言。’姜玉溪看着楚庄澜冰冷,带着怒火的眼睛,信誓旦旦的道。
‘好’楚庄澜拍拍姜玉溪的脸:‘我姑且再给你次机会,若是查不出什么,我也绝不会留情。’带着怒意的双眼盯着姜玉溪看了许久才愤愤离开。
已经走出数步,楚庄澜的脑海中全是姜玉溪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的画面,挥之不去。
‘楚庄澜’姜玉溪大声唤着他的名字,楚庄澜驻足,但没有回头。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这一句,声音明显低了许多,似是对楚庄澜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曾经她是刑警,他们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如今却要互相伤害。
说完,姜玉溪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毕竟他不是他,又怎么能期待眼前男人回到从前。
‘你好自为之吧。’这句话,楚庄澜说的很平静,没有怒气,没有憎恨,心中莫名的生疼,仿佛有一口气在胸前,闷得很。
为什么要为她心疼,楚庄澜的眼前拂过白莲娇柔一笑,转眼消失在空中,恨,全都是恨,身后女人不过是个杀人凶手,没有一点值得怜悯之处,楚庄澜头也不回的离开洗衣院。
姜玉溪扶着墙,她是坚强不屈,打不死的小强,自然不会轻易倒下去。
抬头望着楚庄澜离去的背影,高大,结实,却是寂寞到了骨子里。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来了。’菊儿从迎面端着装满干净衣服的木盆走来,见到姜玉溪额头淤青。开始碰到时额头通红,过了些时候,已经淤青了。
姜玉溪没有说话,冲着菊儿微笑的点点头。在菊儿面前,她要更加坚强才行,才能让这个小丫头有安全感。
‘主子,您还笑得出啊,您这一笑,菊儿都想哭了。’菊儿的眼圈都红了,放下手里的木盆,小手轻揉姜玉溪的额头。
姜玉溪一撇嘴,菊儿赶紧放下手:‘主子,快进屋,我还是给您敷一下。’菊儿说着,扶着姜玉溪的手往寝室走。
‘不碍事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姜玉溪道。与往日疾风骤雨相比,这回是小巫见大巫了。
风暖阁里,兰儿端着一碗提神汤来到风铃身边:‘主子,都说春困秋乏,主子喝点提神汤提提神,解解乏。’
风铃接过兰儿的汤碗,翻了一眼白眼道:‘已经过去三日了,沈玉儿那边到底去没去。’
‘已经去过了,主子。’兰儿小心翼翼的说,风铃不是个善茬,当年白莲活着的时候,风铃就嫉妒着白莲,如今白莲死了,自己成了风铃的奴才,只得小心行事,才能不被惹火烧身。
‘你要记得,哪天本妃要是飞上枝头,你也会跟着发迹,相反,别人要是成了凤凰,我们恐怕连麻雀都不是。’风铃故意把碗用力往桌上一放,放出清脆响声。
‘奴以主为贵,兰儿当然希望主子成为枝头凤凰。’兰儿慌忙说道。
‘知道就好。’风铃的话语让兰儿感到压力巨大,却又不敢抱怨半句。身为下人的,没有说话的份儿,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惟命是从。
夜色渐进,温度也降低了许多,洗衣院里只有她们主仆没有抵御寒秋的衣物和厚被,菊儿躲进屋里,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楚庄澜和风铃搞的鬼,想让她低头,知难而退,她,却偏不要。
关上简陋木门,姜玉溪拿起薄薄单被盖在菊儿身上,虽暂时暖和了许多,但夜里入睡,仍是过于单薄。
秋风吹过高大树木,也吹过血鹰青黑发丝,黑色劲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拿起腰间酒袋,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口感传入脾胃,温暖极了。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苍劲有力,姜玉溪开门,血鹰站在门口,风吹过发丝,有些鬼魅。
‘夜色已深,不知血鹰大人,有何要事。’姜玉溪说道,虽然对他心怀感激,可他毕竟是楚庄澜的人,不可完全相信。
‘夜里寒凉,血鹰特意送些酒来,给太子妃暖暖身子。’血鹰说着,将手中酒袋举至姜玉溪眼前。
菊儿机警的从姜玉溪的身后窜出来,身上,还裹着宽大薄被,一眼看去,煞是滑稽,血鹰很想笑,但还是一手攥拳抵在嘴边,没有笑出声来。
‘无缘无故前来送酒,想必是不安好心吧。’菊儿头一次如此胆大直言,双臂撑开,将玉溪挡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