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澜向后退开一步,逃离了阮清香的怀抱:‘清香,你的心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好女人,值得男人疼爱,可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我的心里全是莲儿,现在她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对不起,清香。’楚庄澜低下了头,对于清香,他确实有愧疚,可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殿下。’阮清香的眼圈红了,她虽不是皇宫里的公主,却也是大臣的千金,此次进宫就是为了能跟楚庄澜在一起,从第一次进宫时她就爱上了这个爱恨分明的男人。
屋内传来姜玉溪深入肺腑的咳嗽声,声声揪心,阮清香往里看了一眼,门早已经关上,门窗上的窗纸破碎不堪,想必这样大的风,屋里也是寒风瑟瑟吧。
‘你在为她担心?’楚庄澜的脸色变得冰冷,清香犹豫了片刻。
‘如果你可怜她,那就永远离开皇宫’楚庄澜转过身不再看阮清香柔情似水的眼睛,这个女人,永远都那么善良。
姜玉溪听见门外两人相继离开的脚步声,心里对阮清香怀有愧疚,看得出她很爱楚庄澜,若是因为自己让清香受了牵连,那自己就罪上加罪了。
罪上加罪?姜玉溪冷笑了一声,从事刑警这么多年,怎么会学他们如此客观的断案,只是因为沈白莲死在凤仪殿就断定太子妃是凶手,难道太子妃是个傻瓜?要在自己殿里明目张胆的杀人?
是夜,姜玉溪感觉浑身发冷,菊儿拿来一条毯子盖上,又觉得浑身发热,汗从额头上流出,拿掉被子,又觉得浑身冰凉,直冒冷汗。
不好,姜玉溪自知是发烧了,如果再不救治,恐怕明年今夜就成忌日了,身上的伤口有些还在流血,无论哪个姿势躺在床上,都有压着的伤口,鲜红的雪渗透粗布衣衫染红浅蓝色床单,姜玉溪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还是冷,只觉得冷汗从脊背冒出,直发抖。
忽然,嗖的一声,一支飞镖穿过窗户纸划过半空,直直的钉在了床边的框架上。
‘是谁?’姜玉溪警觉起来。
四处一片寂静,无人应答。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此莫测,想必是世外高人。姜玉溪打了个寒战,觉得这个地方,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有些许的诡异。
菊儿看着无端飞来的镖道:‘这镖上好像有东西。’
‘嘘---’姜玉溪示意菊儿小声,隔墙有耳。
菊儿把镖拔下来拿给姜玉溪,镖上系着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纸包里面有些药粉,纸包的边缘写着几个字:“子时服下,天亮必好。”
‘这上面写的这么玄乎,到底是真是假啊,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害主子啊。’菊儿担心的道。
菊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姜玉溪心里却不这么认为,想必药粉是那黑衣人送来的吧,若是宫里人要害自己,好像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菊儿,拿水来。’姜玉溪决定赌一把,就赌生死。仰头服下,所到之处都感觉烧灼。
姜玉溪把镖拿在手中,用手抹去凹凸不平,借着烛光看到镖的尾翼上刻着一支展翅飞翔的雄鹰,雄鹰那双锐利的眼睛让人看到一股傲视天地的霸气。
这镖的主人会是谁?姜玉溪想着想着睡着了。
翌日清晨,和熙的阳光毫不吝啬的倾照在姜玉溪的身上,慢慢睁开眼睛,菊儿正趴在床边熟睡,应该是太累了吧,菊儿打着轻轻的鼾声。
姜玉溪从床榻边拿起一件长袍披在菊儿身上。手轻轻抚摸菊儿头发,可怜的孩子。
看来黑衣人给的药确实有效,姜玉溪已经不咳了,只是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痂,稍微一动就如撕裂般疼痛,但愿这样好的天气,楚庄澜最好不要出现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菊儿被姜玉溪的小动作弄醒,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主子,您醒了。’
‘嗯,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菊儿被姜玉溪的道歉弄的一个愣怔,以前的主子在下人面前只会摆谱,更不用说道歉了,自从掉进池塘被黑衣人救上来后,主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但坚强了许多,更加温柔了。
‘看来太子妃的气色不错。’门口传来风铃熟悉的声音,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用想姜玉溪就知道她是来找茬的。
风铃的身后跟着几个年纪不大的丫鬟,旁边还站着一个手拿木棒的俊俏丫头,菊儿在姜玉溪的耳边小声说:‘主子,那个丫鬟就是沈良娣生前的侍婢,叫兰儿。’
尽管都是下面做事的奴才,但穿着却比姜玉溪要好很多,可见自己在这皇宫里的地位真的连下人都不如,姜玉溪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冷笑。
‘风妃也不错啊,大清早带着几条狗,不知又要撒什么野。’姜玉溪看着风铃毫不退缩,她已经没有路可以退了,要么被他人其在脖子上拉屎,要么骑在别人脖子上,姜玉溪铿锵的回答倒弄得风铃一时间差点无语。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风妃这么说话。’兰儿伸手就要往姜玉溪脸上打,不想被姜玉溪一把抓住手腕,姜玉溪的手劲很大,用力一甩,把兰儿甩了个趔趄。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