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你个笨鸟,这时候还敢再叫。’看得出他对小家伙满是疼爱,举手投足都是疼爱。
走到朝向后院的那扇窗户,血鹰偷窥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无事才将灵鹫放出。
透过窗户上的小孔,血鹰看着灵鹫越飞越远,直到在月色渲染下成为一点,心中默默道,灵鹫,你一定要把东西送到庄澜阁。
庄澜阁里,楚庄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窗户方向传来一阵轻啄的动静,楚庄澜走过去开窗,灵鹫扑棱一声便飞了进来,绕着庄澜的头顶转圈。
‘快点下来,鹫鹰。’楚庄澜轻声唤道。对于血鹰养的两只鸽子,他一直都分不太清楚,只是知道鹫鹰爱呆在宫中玩,灵鹫喜欢到处乱飞。
盘旋在空中的鸽子忽的飞落到楚庄澜的头顶,照着脑袋就啄了一下,那厮痛的直捂脑袋,一番折腾后,灵鹫落到书案上,仿佛挑衅一般来回踱步。
鸽子落下时候,楚庄澜才看到那小家伙洁白的翅膀上一点黑色杂毛,楚庄澜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那臭鸟挑衅,原来是自己喊错了名字。
臭鸟来回踱步,楚庄澜看到它腿上绑着布条,不禁软下来,轻声唤道:‘那个,灵鹫,把东西给我。’
灵鹫仍旧不理睬楚庄澜,扑棱一声飞上高处,楚庄澜已经心急如焚,这该死的臭鸟还玩的不亦乐乎,索性,一个飞身飞上高处,一把逮住臭鸟,嘲笑道:‘乖乖,有本事你在飞啊。’
下一秒,楚庄澜的脸绿了,比冬青叶子还绿,那可恶的臭鸟居然在他手上拉了一泡臭粑粑,忍着恶心,楚庄澜解下它腿上布条,索性扔灵鹫出窗外。
顺手拿来抹布擦净手,打开布条,这时楚庄澜才发现,这并不是布条,而是阮清香的手绢,上面几个鲜红大字格外刺眼:‘东城门,南云山客栈,丁字房’。
是血鹰的字迹,用清香的手绢飞鸽传书说明血鹰那边情况紧急,否则也不会以血书写。
来到庄澜阁外面,楚庄澜用眼睛余光撇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监视才让手下纠集起十几个宫中侍卫,连夜骑马往南云山客栈赶去。
客栈的正门绝对不能走,十几个人只能翻墙而入,进入了客栈的后院。从西墙翻进去的两名侍卫刚刚跃下去就被人捂住口鼻然后抹了脖子,致死都没有吭一声,甚至连自己被谁杀的都被看轻。
东墙翻进去的五名也无一幸免,跟着楚庄澜从北墙跳下去的虽没有被捂住口鼻,可突如其来的箭矢之雨让身旁四五名侍卫成为箭靶,楚庄澜瞬间抽出长剑在风中挥舞,朝丁字房冲去。
血鹰听到后院有动静便知道楚庄澜带人来了,看到主上所带之人均已丧命,而主上还一直往后院的小门冲,索性打开后窗:‘主上,我在这里。’
楚庄澜抬头看到有扇窗户突然打开,血鹰生音在高处回荡,一个飞身便窜进房中,接着,朝向长廊走道那边的窗户飞来箭雨,楚庄澜挥舞长剑挡掉射来的长箭,几个跟头滚到床下,而血鹰,则几个翻身躺倒床上,房间的正堂便没了人烟,箭雨持续许久才停下。
血鹰闭上双眼,空气中还有身边女人的体香,仿佛只要有她在身边,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能静下心来。
身为太子的楚庄澜何时狼狈到钻床底的地步,这次算是狼狈到底了。
皇宫里,楚庄严的耳目甚多,甚至连宫女都有他的耳目,楚庄澜以为身边没有人监视便带人行动,实则一行一动早已被楚庄严掌控。
楚庄严走进后院,双眸望向天空明月,同样的月光下,有人赏心悦目,有人命悬一线,次子,这个在楚庄严心中隐隐作痛的词,倘若除掉楚庄澜,从今以后,他便不再是次子,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喊道:‘陆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