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夜潜血鹰那里,两人因着急而粗暴的撞开了血鹰的房门,早已睡下的血鹰被突如其来的粗暴声音惊醒,想要一个跟头翻起身,不想有人捷足先登按住了血鹰的头,另一端,姜玉溪用力按住血鹰的脚,一瞬间,血鹰有种很糟糕的感觉,自己好像要上屠宰场的猪一样被人按着。
即便没了双眼,血鹰功夫依旧高深,修长有力的身体如同螺丝一般在床上旋转两下就挣脱了两端按住头尾的人,接着一步跳下床,凭着对房间的熟悉度一个扫堂腿就把姜玉溪扫倒在地,在一转身,想要同样招数对付按住自己头的男人,却不想那人有两下子,轻松的就躲了过去,一瞬间,房间安静了下来,没有身体知觉,没有声音,血鹰顿时找不着北的感觉,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没有着落。
‘到底是谁?有本事报上名来。’血鹰故意惹对方说话,好判断对方的确切方位。
躺在地上的姜玉溪抱着腿脚气呼呼的喊了起来:‘血鹰,你大爷的。’
楚庄澜听到顿时无语,从未听过姜玉溪骂人,不想她生气骂人时候还蛮有意思的。
‘太子妃?不对,应该还有一个人。’血鹰警觉的问道。
‘是我。’楚庄澜走到血鹰身边,姜玉溪一瘸一拐的点上房间烛台,踢她的这一脚血鹰用了很大的力度,差点让她骨折。
好心给他治伤,他可倒好,差点要了她的命。
‘对,对不起。’血鹰不好意思的道歉。
未等姜玉溪开口埋怨,楚庄澜就夺口而出:‘她没事。’
话音落,姜玉溪就一脚踢在了楚庄澜的膝盖处,扑通一声,楚庄澜就跪在了地上,一旁血鹰听到动静忙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楚庄澜狠狠的瞪了姜玉溪一眼,反正血鹰眼睛现在也看不到,否则自己这回糗大了。
姜玉溪毫不吝色的还了楚庄澜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深更半夜的你们来玩绑架吗?’血鹰满腹疑惑的问道,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们并肩而来,也从未见这两人什么时候如此的默契。
楚庄澜扶着血鹰坐在坐位,耳朵仔细的聆听的周围,确定确实没有人跟踪才放下心中担忧。
‘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听我跟你讲。’楚庄澜和姜玉溪的脸上变得严肃起来,尽量放低声音一字一句的将百毒花的来龙去脉同血鹰娓娓道来,血鹰脸上的表情也从漫不经心变得不可思议,房间中只点了一台烛灯,星星火苗在房间微弱气流中摇曳。
姜玉溪走到血鹰身边,小手有力的在血鹰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是个豪爽的女人,在她的眼中,血鹰更像个哥们儿。
‘百毒花的叶子虽然到手,但是结果怎样不可预知,要不要用由你自己选择。’姜玉溪由衷而道。
血鹰笑了一声:‘再坏也不过这样,我愿意一试。’血鹰没有做任何犹豫便答应了,对于他来说,双目失明跟废人无异,他身上背负着为父报仇的重担,倘若因为自己的选择送了命也只能说天不由己,绝不后悔。
楚庄澜再次从怀中取出白色包裹放置于桌上,一点一点打开,百毒花的叶子慢慢呈现,一览无余。
它不像别的植物叶子或尖或圆,而是像龙须一般的青色条状物,包裹中的叶子也只是四五根条状叶子组成的一小簇,极为罕至。
楚庄澜扶着血鹰躺在床上,为了以防万一方法不对而使得药物不能发挥药力,两人决定之用一半,留下一半作为备用。
姜玉溪用纱布揉挤出几滴青绿色的液体于桌上茶杯中,虽然少但已足够。一切都在秘密进行,所以只能就地取材,选用干净茶杯做器皿。
端着盛放青绿色药水的茶杯走到血鹰身边,姜玉溪莫名感觉手在发抖,多少次历经艰险从未害怕过,今日姜玉溪却害怕了起来,她没有学过医,古代的神医妙草又稀奇古怪,更是让人难以捉摸,这一下滴上,所有后果都无法想象。
看得出姜玉溪再犹豫,楚庄澜站在一旁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动手吧,趁着清香不在,快些动手,或许明天一早我就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模样。’血鹰安慰着道。
血鹰知道,如果清香在的话可能会有所阻拦,百毒花一次闻所未闻,不过是道听旁说便随便用来敷眼,有些太过求医心切。
深吸一口气,姜玉溪一手扒开血鹰的上下眼皮,另一手端着盛药水的茶杯,药水划过茶杯壁滴进血鹰眼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将液体滴入另一只眼中,不安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
几乎同时,血鹰双手捂住双眼,表情痛苦的哀嚎起来,继而从床上滚落到地上,透过指缝,姜玉溪看到血鹰双眸嗜血一般的红。
姜玉溪和楚庄澜慌乱起来,赶忙将血鹰从地上扶起,一滴温热液体划过姜玉溪的手背,血?怎么会有血?姜玉溪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要竖起,首先想到的便是血鹰的眼睛。
果然,血鹰的双眼角有血汩汩流出,血鹰跟随楚庄澜多年,即便受重伤也未曾哼过一声,如此满地乱滚的场面,楚庄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