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圈出门来到楚庄澜的跟前,忍不住还抽了一下鼻子。
‘别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楚庄澜拉着姜玉溪的手往庄澜阁走去。
‘用杀死他人兄弟的方式得到自己权位,你真的一点内疚都没有吗?’姜玉溪含泪问道。
突然驻足,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姜玉溪:‘我知道你早晚会知道这些,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是,我没有杀他,我与他拼到最后,剑只是刺穿了他的胳膊,他应该还活着。’楚庄澜回忆起那场战争,脸上表情复杂起来,漫天风沙迷人双眼,百万将士浴血厮杀,最终只剩得他们两人,如今一想,人感觉的脊背发凉。
‘那为什么他没有回北塞,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去见自己的母妃?’姜玉溪像是在逼问一般。
‘倘若回宫,他就是死路一条,北塞的皇子只要是想要王位的人,都不会放过他。’楚庄澜坚决的道,姜玉波是个聪明人,受那么重的伤回到北塞,就算是被人害死也无人知道到底是受伤不治而死还是遭人陷害,最终也就埋进陵园与世无缘,流亡在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早后面心事重重的跟着,不知不觉的碰到楚庄澜后背方才知道自己失神。
‘如此心不在焉,可不像我熟悉的姜玉溪。’楚庄澜道。
走进庄澜阁,楚庄澜坐在榻椅上眯起眼睛,姜玉溪走到楚庄澜跟前,普通一声跪了下来,这让楚庄澜顿时睁开眼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唱哪一出。
‘我知道你能救出玉谨妃,你们不能把她送回北塞,带着罪名回去,本身不怎么得宠,皇上又不能主事,后宫必定容不下她,将她处死。’姜玉溪哀求道,她是个好强的女人,她的自尊心比男人还要强,可眼下为了母妃,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那是你们北塞的事,我管不了。’楚庄澜说完再次眯上双眼,假装小憩。
‘楚庄澜,不管你帮不帮,我还是要谢谢你。’姜玉溪站起身,这个男人已经帮了她很多,或许他有难言之隐,又或许他无能为力,姜玉溪转身身上带着一股硬气走到门口:‘不管结局怎么,我一定要救出母妃,哪怕同归于尽。’
就爱那个玉溪的话让楚庄澜为之一振,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如此豪气,一直被冷落的身影莫名高大起来。
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也一次一次被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惊倒,她总是能让他出乎意料,身上散发着一股英气,让人欲罢不能。
‘菊儿,你去御医那里找些止痛酊回来,越多越好。’姜玉溪吩咐,俊俏的脸上异常冷静,双眸坚定望向门外,只盼夜色快来,好让她一展身手。
‘主子,御医不是给过止痛酊吗,怎么还要啊。’菊儿疑惑的问道,桌子上摆放着一小瓶呢,足够用两天的。
‘别问那么多,快去就是。’姜玉溪不做任何解释,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她的伤口虽然创面有些大,伤口也颇深,稍一做大动作就会剧痛难忍,一痛就会牵扯手臂无力,再想救人,恐怕痴人说梦。
趁菊儿出门,姜玉溪独自坐在床边解开伤口处的白布,狰狞伤口一览无余。姜玉溪用呀要开桌边的蓝色小瓷瓶的木塞,刺鼻问道传出,整整一瓶倒在伤口处,清凉感觉传来,再次包扎好。
摆脱了在洗衣院时候的束缚,想弄件夜行衣已经不难,这个时代的长剑她用不了,只能拿一把匕首插在腰间。
夜色渐深,菊儿已经睡下,或许太累,发出轻微鼾声。夜间总是行动的最佳时机,因为生物钟原因,人到这个时候总会懵懵懂懂,意识就会低,反应也会变慢,她要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换好夜行衣独**黑潜入宗人府。
躲过夜间巡逻的人来到宗人府门口,门口的两名看守虽还立在那里,但已经摇摇晃晃,没了精神。姜玉溪心里明白,这回来是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所以匕首一直别在腰间未动。
迅速跃到两人中间,狠狠击准两人背后的穴位,两名侍卫晕倒在地,毕竟她只是女人,用了最大力气才将人打晕。
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只是出乎她的意料,宗人令祥平安一个箭步便飞了过来,一把抓住姜玉溪臂膀,黑夜时候比白天减少了兵力,外间只有十余个人,若在平时以她在刑警队身经百战的身手来说,这些人都不在话下,只是这个祥平安有些难缠。
眼前男人还很年轻,漆黑夜色下看到他矫健身形不停武动。姜玉溪很难近身,只得接连几个后翻身,连连后退。
守护宗人府的禁卫军也纷纷清醒,手提着大刀出来应战,祥平安则退到了一旁,冷冷观战。
与祥平安的身手相比,这十余人不过是三脚猫,虽经过训练,但并不精湛,姜玉溪几个回合便将这些人等打翻。
‘一群废物,还不快去向皇上通报。’祥平安再次站到姜玉溪面前,伤口处涂了大量的止痛酊,剧烈活动牵动伤口,仍旧觉得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