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本官实乃大汉军官。”卫长风急忙正名。
“那这个画师究竟是什么身份?”那老者不依不饶的追问。
卫长风立时语塞。
按说,他大可说一句“认错人了”一走了之,但他前脚走,后脚这画师就得被打成肉饼,要是没让他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哪有不管之理?
那画师见卫长风大有出手相救自己的意思,只是被众人逼问住了,急忙说道:“我,我是画师不错,但我还有另一重身分的,这另一重身分,这另一重身分。。。。。。”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卫长风,心里不知该如何编下去才好。
“你的另一重身份是色鬼!”人群中有人讽刺道,众人立时哄笑起来。
卫长风叹息了一声。他虽然真的有心救这个画师,但他可不能依仗着汉军军官的身份公然说谎,何况他还要去找王公公,这里的事情要没个了局却该如何是好?他慢慢说道:“列位父老,在下以为,此人不可再打,国有国法,他如有犯法,自当扭送县衙,列位如此打法,其实倒是列位犯了法了。”
“我呸!”那一脸痞相者这回不再阴阳怪气了,而是一脸愤怒:“国法?国法怎么没有禁止他调戏良家妇女?”
卫长风真是无语。他的意思是说,让众人把这画师扭送县衙处理,何时说过国法不禁止调戏良家妇女了?何况国法之禁,也不是派出无数人紧跟着每个人随时准备禁止每个人做什么吧?这一脸痞相者居然来个颠倒黑白,说这画师德行有亏而没有“国法”来制止就是国法不禁止。这种逻辑还真是痞子的逻辑啊。只是,现在毋宁群情激愤,一个应对不慎就可能激起众怒,实在不宜和这痞子掰扯,然而不和这痞子掰扯,却如何救得了这画师?
卫长风正自打算干脆用强直接救了这画师走人,却听得人群中一个公鸭嗓说道:“列位不要着急,这两个人都是本官的下属,本官用人不明,多有得罪。”一边说着,一个人却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卫长风一听那独特的嗓音就知道是王公公,心中不由一块石头落了地,无论王公公说的对还是不对,反正他现在能这样扯蛋就证明他安然无恙。
王公公挤进人群,背对着众人,连连的对卫长风挤眉弄眼,嘴里却一本正经的喝道:“你们二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不留神就跑这里来捣乱,跟本官回去,看本官不好好收拾你们!”
那画师眼见卫长风和王公公一个说他是有身份的人,一个说他是下属,明显的想救自己,福至心灵,急忙爬起,毕恭毕敬的对王公公说道:“大人,小的知错,小的该死。”
一众百姓虽然仍有些不明所以,但眼见有一个汉军将官说这画师是有身份的人,这画师又对王公公称“大人”,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官府中人,好在这位公鸭嗓大人主持正义,众人的气也就消了大半。
卫长风虽然并不赞同王公公这个办法,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可想,只得默不作声。
王公公见卫长风不作声,明显是默认了这个办法,于是转头向赛珍珠,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姑娘,我这下属调戏你,实在是混蛋加三级。本官定当亲自教训此人,姑娘可否容本官备些素菜薄酒赔罪?”
赛珍珠见这位“大人”一脸的猴急之相,比之那位画师还要不堪,不由后退了一步。
卫长风心中大惊,心想这位王公公还真是色胆包天,看来他的如意算盘是让自己和这位画师冒充他的下属,然后帮他撑着场面,由得他调戏这位赛珍珠姑娘,这如何使得?他急忙咳嗽一声说道:“王大人,军中有紧急事务,马将军特派我来寻找你,如果久久不归,只怕马将军要发兵来找了。”
王公公心中一惊,急忙借坡下驴,连连摇头叹息道:“军务紧急,只得罢了。姑娘,本官只能在这里赔个不是了。各位还请自回,本官自当处理这二人,请各位放心。”
众百姓听得卫长风说到军情,而且说可能要发兵来找,更不敢乱动,只得纷纷表示强烈呼吁王大人主持正义,平息民怨。
王公公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一边说着各种义正词严的话,一边已经分开人群,带着卫长风和那画师出来,走了几步,已经看到路边的马匹。
王公公翻身上马,动作干脆立落。卫长风倒是暗自吃惊,没想到这位王公公原来也是个骑马的好手。只是,他自己的马也就在旁边,但这画师却怎么办?
(二)
他犹豫了一下,翻身上马,伸手拉起画师,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二人共乘一骑。画师的手紧紧的搂着卫长风的腰,都快勒的卫长风喘不上气来了。三人二马逃离了群众,转了个弯,想来百姓看不到了,王公公笑道:“这帮子白痴,真就信啊。”
卫长风叹息了一声,问道:“王公公,你跑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啊。”
王公公嘿嘿一笑,看了那画师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这村子虽小,倒也不是没有享乐之处的。只要银子给的够,总有人会见钱眼开。”
卫长风哼了一声,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