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将领都不去理他,只是各自看着自己想看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刘全首先指着左侧的一片草地说道:“应当在那里。”
“还有那里。”白起指向右侧的密林。
卫长风点了点头,轻笑道:“这一回,这些伯夷帮的人算是碰到对手了。只怕他们这一计是成功不了了。”
张四柱一向是马勇手下的勇将,与马勇经常是一起杀入重围,现在众将都在研究计策,他自然也不能落后,于是对卫长风说道:“末将带领一批人假装中计,往山上去,待他们从左右埋伏之处冲出来,各位左右齐攻,把他们包围在这山脚下!”
卫长风摇头道:“这个没有必要。咱们有多少人,他们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你带人往山上去,明显的没有带着全军去,他们反而会发觉异常,与其这样,不如直截了当,突然间向左右两边一起发动攻击。”
众将纷纷点头。
卫长风见大家都同意了这个办法,当下分派任务,令白起与刘全为右队,向右侧密林中突击,令张四柱和自己一起在左队,至于另一位参将郑六,也要紧跟在卫长风身边,向左侧草丛突击。
任务分派已毕,卫长风又嘱咐道:“这些人虽然是反贼,但毕竟在民族大义上并不有亏,所以如果他们真心投降,不要为难他们,只要将他们解除了武装就可以,自有兵部来决定如何对待他们。”
说罢,一声令下,鼓声大起,汉军左右两队,同时跃出,直向两边冲去。
卫长风见前面虽然草丛茂密,地势起伏,但还算勉强可以行马,于是一提马缰,打算让马快一些,同时叫郑六道:“跟在我身边,不要走远了”!
他耳听得郑六答应了一声,才要去看,猛可里忽的一下,身体居然飘了起来!
这自然不是卫长风得道成仙了,而是那马,他一提缰绳,那马轻轻一跃,居然就跃起丈许之高,轻轻巧巧的越过前面一个大坑,四足落在坑沿上一发力,又一次跃起,避开了第二个坑。
卫长风身在半空,直如打起了秋千一样,急起急落,几个起落,已经将所有汉军士兵远远抛在身后,直入草丛。郑六目瞪口呆的看着卫长风,终于大叫起来:“卫将军,我跟不上,实在是跟不上啊!”
其实何止汉军将领跟不上,连卫长风自己都跟不上自己的马了,他还来不及反应,这马已经冲入草丛,也没见这马怎么全力奔跑,就好象这马不过是在很正常的行走一样,就已经冲出数十丈。卫长风不由赞叹了一句,这一句赞叹还没有落地,这马突然一跃,双蹄飞起,咚咚两声,两个手执武器,衣衫褴缕的人已经被踢的直飞出去。
与此同时,数名伯夷帮士卒从草丛里站起,都惊惧的大叫起来,他们没想到汉军居然不是去攻那山,而是突然向自己的藏身之处攻击,一时大惊失色。
卫长风纵马冲击,四下里不断有伯夷帮士卒如兔子般惊起,那马不待卫长风有所动作,早已或踢或撞,将伯夷帮士卒们四下击飞,甚至多有骨断筋折者,卫长风的剑居然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卫长风此时的心里可说是深深的愧疚。
当初风起道长送卫长风这一匹马,卫长风很是不以为然,万料不到,此马不但神骏非常,而且通人性,这等马匹,不要说百里挑一,就算千里也挑不出一来,如果这马不是好马,天下也就没有好马了。
他正自感叹,猛可里一边一把大斧砍来,卫长风的马不待卫长风有所动作已经让开,只是才一让开,这斧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根本不必收回,已经又一次砍到,这一回这马却实在是让不开了。
卫长风的剑终于得了出手的机会,他的剑向前一挑,满拟这一剑让对方连人带斧一起断成两截,剑才出手,卫长风却“咦”了一声,太阿剑一偏,刷的一声已将那斧子切成两断,但剑锋微偏,却没有扫到人。
对面那持斧者死里逃生,吓的向后急退,一跤跌倒,随即打个滚爬起,远远的逃开,嘴里叫道:“好厉害!”
卫长风苦笑一声。
其实方才那人后退、跌倒、打滚之时,卫长风至少有不下三次机会下杀手,但他方才明明可以一剑杀了这人时都没有杀,这些机会出现怎么会杀。
这个人是谁,能够让卫长风如此的剑下留情?
还能是谁,伯夷帮卫长风认识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那位吴世荣吴将军。
卫长风倒并不是对吴世荣有什么好感,只是此人既然是伯夷帮的三当家的,如果想收服伯夷帮,只怕杀了他不如留着他,所以卫长风一剑出手,惊觉此人是吴世荣,立时偏了剑锋,留了吴世荣一命。
吴世荣连滚带爬的避开了卫长风的剑,才要逃开,却见白影一闪,一匹马已经立在眼前,那马神色安然,就好象一个时辰前就站在这里一样,马上的人也是意定神闲,持剑而立,正是卫长风。
吴世荣大叫一声,转身就逃,才逃的两步,眼前又是白影一闪,一人一马已经再次立在眼前。
吴世荣此时已经明白,想逃是逃不得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