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颜也不解释,来到书案旁边,拿起笔,熟练而快速的写了一封跟手里一模一样的休书,写完微微一笑:“柔妃,这个,收好吧,保证跟王爷写得一模一样!”
戴语柔感叹溪颜的本事和谨慎,点了点头,收起了溪颜的这封休书,然后,郑重的对溪颜说道:“溪颜,东方墨的命,可就托付给你跟白枫了,你们不要让他失望,东方紫的姐姐所在的地方,在这张图上,东方墨与朱雀所在的地方,我马上画给你,明夜,尽量将人就走!”
溪颜那张妩媚的脸上,顿时有些为难,这时间太短了,但是却有些决绝的说道:“就算是现在动手,我们也会拼命救出东方墨跟你!”
戴语柔却摇了摇头:“溪颜,戴语柔求你,你也要嘱咐白枫,东方墨是第一位的,其次是东方紫,你们要保证这两个人一定要出去,如果出了什么万一,不要管我!”
“你说什么!”溪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戴语柔竟然做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柔妃,你以为你牺牲了自己,让他们出去了,东方墨会独自在宫外活着不成?!”溪颜十分了解东方墨对戴语柔的情谊,有的时候她都有些羡慕!
“我们不要争执,我只要你记住,这不过是万一,到了关键时刻,可没有推让的机会,这个,你应该懂!”戴语柔双手抓住溪颜的手,“我只是提前提醒你们,如果费了这么多的周折,让不能救出东方紫,东方墨依然不会罢休,但不一样的是,我是正常人,东方紫是病人!”
最后,溪颜只好点头,面对着戴语柔的决定,她说不出反驳的话,但是对戴语柔,由衷的佩服!
戴语柔画好了地图,交给了溪颜,突然,她想起了风漠,便出言问道:“风漠,还没有消息么!?”
溪颜摊开手:“目前,不知道风漠到底干什么去了,只是派人带回消息,说有事耽搁了……”溪颜叹了口气,“不过东方墨本来也没有指着这个人帮我们什么……”
风漠,是啊,戴语柔也觉得这个人就想凭空消失了一般,但是此刻,哪里还有工夫多想……
戴语柔看了看软榻上躺着的流苏,溪颜叫她放心,流苏会睡到天明的,不会有任何异常!
戴语柔这才放下了心,叫溪颜赶快回去了,溪颜还要将消息马上带给白枫,因为他马上就要作为南营的副将上朝了!
这一夜,所有人都是不眠之夜!
当天光稍稍有些明亮之意的时候,朝堂上早已经灯火辉煌!
东方墨一身囚服出现了,尽管身上还带着些伤痕,却礼数周全的给周瑾轩规规矩矩的施礼,这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愕,尤其是南营的几位将领,东方墨就是他们心中不可逾越的一座山!怎么可能变成了这样!他们的墨王爷怎么可能是囚犯!
朝堂上,众人看到东方墨如此规规矩矩的跪在下面,早已经是议论纷纷了,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么狂妄的东方墨,此时是这样对新皇俯首帖耳!
南营的副将陈宇楠站出来说道:“皇上!恕臣冒昧,南王是先皇亲口封的王爷,南王也是大败南越的第一人,怎么就凭几个人的指认,就说墨王爷是刺伤先皇的凶手!?”
“陈将军!”周瑾轩还没有开口,东方墨已经抬起头,看着陈宇楠,面带冷意的说道,“不能总是想着当年,即使有些战功,也不能总是挂在嘴上!”
东方墨的一句话,更是让陈宇楠无话可说,就连南营的其它副将,也暂时停住了要迈出的脚步!
周瑾轩在皇位上看着东方墨,微微点了点头,东方墨在慢慢的减弱自己在那些军中的人心幕中的影响。
“老夫是否可以理解,南王就是承认了刺杀先皇的事实!?”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气势凌人的直指东方墨。
东方墨抬头一看,是周瑾轩新提拔的丞相,袁相。
袁相可谓是周瑾轩在朝堂上的左膀右臂了,周瑾轩自从坐在这个皇位上以来,很多事情都是袁相鼎力相助,但袁相却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目前周皇遇刺的事情总也找不到凶手,老袁相已经开始怀疑周瑾轩了……
东方墨看了一眼袁相,挺直了脊背,面对袁相的气势,丝毫无惧:“袁相,一件事归一件事,南营目前暗流涌动,我可以说上几句,当然要管,但是要想往我的头上安插罪名,就是死,我也不干!”东方墨看了一眼周瑾轩,“既然今日我以待罪之身来到了这里,我就是要当众说出这件事!”
东方墨的一句话,简直就是一记重磅炸弹,朝堂上每个人都惊讶不已,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周瑾轩连日来一直在追查周皇被刺的事情,也在查找着凶手。
东方墨是有意快速的将主题说出来的,因为他可明白,站在一边的白枫可不是脾气那么好的!
因为白枫一看见东方墨跪在朝堂上,脸色就没有好过,拳头握得很紧,就连手指都已经充血了,可想而知他的愤怒之意!
周瑾轩也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东方墨说道:“东方墨,先皇遇刺,你到底知道多少,赶快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