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只觉得眼前的阳光被遮掩,身后的羽落已经奋力爬起旋身站在他的身前,闭着眼睛展开双臂,那姿态好像一只鸟儿展翼一般。
“羽落!”暗夜慌了神,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倒在怀里,那刀尖才没有刺进她的胸口。
嘡啷一声,长剑被一块大石头打落,太子寻看而去,竟是白宇烈所为。
白宇烈看看落在暗夜怀里的羽落,她胸前的外衫已经被刺破,若是自己来得不够及时,或是暗夜拉她慢上一瞬,那剑怕是已经刺穿她的身体了。
心里一阵后怕,毕竟是自己府上的人,要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的手上,让别人杀了,岂不是丢王府的脸。
冷漠的声音划出嘴边,“殿下何苦动怒,这小丫头现在正得我宠,等哪天小爷我不喜了,再送来给你杀可好?”
这话说的羽落心里一阵别扭,自己是什么,宠物猫,还是流浪狗?竟说得这般轻巧,比杀手说出的话还冷。
耳边传来暗夜轻轻的询问,“你真是傻,就不怕死!”
“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拉过勾便说到做到!”羽落一脸的倔强。
暗夜难以控制胸口里突突狂跳着的心,那一刻他是真的怕失去她,旁人的吵闹好似聪耳不闻一般,在他眼中的世界里唯有她。
伸出手紧紧拉过她的手隐在袖笼下,两个人依旧维持着跌落在地上的姿势,暗夜是不想起来,羽落是无力起身。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如此我便给宇烈一个面子,但是私闯我的书房重地,我必须断了她的手脚,方可平心中怒气!”
暗夜一惊,砍了手脚还不如死了,这太子的惩戒未免也太狠了些,正要说话,感觉自己握着的那只手用力捏了他一下,暗夜看去,正瞧见羽落在向他摇头,脸上竟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好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这淡水如莲一般的笑容更让暗夜心酸,自己竟无力保护她。
“这么血腥的事情实在不适合殿下来做,若是传出去有损你温润仁慈的美名。不如这样,今天我们就来一场比试,若是我赢了便放过她!”
太子一挑眉毛等的就是这句话,便反问道,“若是你输了我不仅要罚她,还要罚你!”
“罚她就免了,若是我输了,立即辞去朝中职位,不知太子可满意我的筹码?”
“好!”这个回答正中太子下怀。
说罢,白宇烈跨前两步一把拉起羽落,捏着她手腕的手已经暴起青筋,不管她此刻的身体状况便拖拽着朝外走去。
另一只胳膊却被周婉莹抓住,“白宇烈,你当真要这般为她,当真不顾与我十几年的情分?”
白宇烈一甩胳膊,“你我之间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再纠缠于我!你我缘散!”说罢便拉着羽落朝花园走去。
回了凉亭大力一甩羽落便跌坐在地,扭动着被捏得青紫的手腕不敢抬头看去。
白宇烈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仰起脸,“你可还知道你是谁的人?让我告诉你,你是王爷府的人,你是我院子里的人,你是我白宇烈的人!竟然当众被他抱拥,竟然敢为他挡在长剑前……”
羽落眨眨眼,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心处,依旧是那句,“爷莫要蹙眉,显老!跟你这身翠绿的衣衫不搭!深呼吸,冷静些,我们该想想怎么赢了比赛才对!等回了王爷府打骂随你!”
白宇烈又要说什么,被羽落再度用话堵了回去,“爷可别忘了刚才为了救下我,义气用事的说若是输了就辞去朝中职务,你岂不成了无业游民!”
白宇烈松了手,气哄哄的跑到桌前坐下,“刚才太子说要砍了你的手脚,你怎么一点都不怕,你那表情仿佛吃定了太子不能砍你!”
羽落站起身,脑袋一阵晕眩,拍拍身上的灰定了定神也走到了桌边坐下,“我猜到太子根本无意想要杀我,只是见你来了才故意言语吓唬,怕是就想等你英雄救美,再看你如何丢人现眼吧!”
白宇烈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有这番见解!”
“总是小瞧我,没有两下子怎能当你的师父?这点小心机在我们村里都不算什么?扒手是最能洞测人心的!”
“村子,你们那个村子人心就那么险恶?难道你也是个扒手?你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看我可曾去过!”
羽落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带你去又太远!”
“竟把我想得这般孤陋寡闻?说来听听,我就不信了,我随父王南征北战,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中国你可知道?最大的乞丐村你可去过?”
白宇烈摇了摇头,问道,“你口中的扒手难道就是贼?”然后眼光鄙夷的看着羽落,一脸的嫌弃。
“你竟然敢瞧不起扒手这么圣神的职业,你可知道扒窃也是一门学问?”
羽落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我们作案也是讲究方法的,比如障眼法、割切法、表演法、搭讪法、群堵法和冲撞法。难度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