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公子真的动了气,那个头儿连忙上前道:“公子息怒,奴才还有一事禀报公子。”
九方涟脸上依旧带了怒容:“如果你说的事情,对我知道冷小姐的下落没用,那你也会因管教下属不严,受到惩罚。”
那个头儿喏喏的答道:“是是,奴才想告诉您,冷小姐身边的丫鬟依依和冷家的一个小厮阿列被段仕祺抓了去。那个丫鬟我见过,腊月二十五日的时候她也跟着冷小姐去了萧家。她一定知道冷小姐的下落。”
九方涟站了起来,激动的道:“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那个头儿连着回答。
“九清,咱们走。“九方涟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九清赶忙跟上前问道:“公子,您要去找段仕祺?”见公子边走边点头,九清又忙道:“现在还是过年,咱们可不能这么空手去。”
“那吩咐下去,马上备一份儿厚礼,快去。”
下人们按照吩咐去准备礼物,而九方涟就激动的在地上走来走去,从接到消息说冷家出了事,冷熙下落不明开始,九方涟就觉得自己像活在了黑暗中一样,仿佛人生一下子失去了光明,而现在,知道了依依的下落,就像黑暗中的一丝光亮,让九方涟看到了希望。
下人准备好礼物后,九方涟便带了九清直奔知府府。
段仕祺知道九方涟大过年的来访,一定是为了冷家的事,再说上次以为能借着寿礼被劫之事能弄倒冷傲天,没想到后来却是九方涟出手帮了冷家,所以段仕祺心里不想见九方涟,但九方家族在大梁那么大的势力,尤其是九方家的九尾。没有人不害怕的,所以段仕祺还是笑着迎了出去,带了惊讶的表情道:“九方公子,真是没想到去皇都过年的人,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要是知道公子回来了,下官自当带了礼物去拜见公子才是。“
九方涟也笑着作揖道:“知府大人客气了,在下是一到宜兴就马上带了礼物来拜谒大人。在下在宜兴的时间多亏了大人照顾,这事这次回家我也禀报了家父。家父说只要有机会一定来宜兴亲自登门感谢大人。“
“公子太客气了,下官真是不敢当。“其实听到礼物二字,段仕祺就知道九方涟出手一定都是精品。眉眼间便不自觉的带了笑。
九方涟迫切的想知道冷熙的下落,所以也不打算和段仕祺兜圈子,便直截了当的道:“在下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大人应该也知道我看上了冷家小姐,本来想纳为贵妾。却不想冷家遭了如此变故,现有听说是她身边的丫鬟依依被大人抓了起来,我现在想见见那个丫鬟,以表表故人的心意。”
其实段仕祺早就猜到了九方涟的心思。但还是露出为难的表情道:“这个真是不太好办,这两人害死了那么多人命,可谓是罪大恶极,已经打入了死囚牢严加看管。”
“九清。”九方涟叫了一声,九清便恭敬的从身后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递到段仕祺面前道:“大人。我家公子素闻令郎痴迷于字画,前些日子特意从皇都寻来一把米老的真迹《烟雨笼秋山》,后面还有前朝书法大家吴尧的题字。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相信令郎一定会喜欢,还请大人替令郎收下。”
段仕祺一听米老的真迹,还加了吴尧的题字,兴奋的接过了扇子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有劳公子费心了。我这里先替犬子谢过。要见那个丫鬟的事也不是不行,我现在就叫师爷带你们去。”段仕祺眼睛一边看着扇子。一边对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便上前道:“公子,请跟我来。”
师爷便一路带九方涟来到府衙后面的死囚牢。
一进死囚牢一股阴暗潮湿外加骚臭的味道差点熏的九方涟吐了出来,而前面带路的师爷更是皱紧了眉头,要不是知府大人使眼色让他跟来监视九方涟,师爷才绝不会踏入死囚牢半步。
狱卒打开了牢门,九方涟就看见依依蜷在地上的草堆里瑟瑟发抖。
九方涟上前蹲在地上,就见依依脸色苍白,嘴唇上的皮都干的一片一片翘了起来,被打破的衣服下,露出了一条条血痂,周围满是干涸的血渍。九方涟的满腔的愤怒,因为见到依依身上的伤,仿佛可以想象段仕祺如何用刑拷问依依说出冷熙的下落,而这个衷心的丫鬟又是如何宁死不说。
而自从被扔进死囚牢后,依依因为那日受了毒打,更因为担心冷熙的安危,急火攻心外染风寒便一直在发烧,再加上没得到相应的治疗,现在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随时都有死去的危险。
九方涟见依依的嘴唇噏动着,细听时就听依依虚弱的说着“水,水……。”
九方涟伸手摸了一下依依的额头,触手滚烫。
九方涟站了起来,压不住怒意的看了师爷一眼,师爷只觉得从头发丝凉到了脚趾,忙上前踢了狱卒一脚道:“还不快去,没听到依依姑娘在要水吗?”
狱卒答应着:“是,是。“便忙跑了出去。
九方涟跟九清使了个眼色,九清会意,拉了师爷道:“师爷请借一步说话。”说着便将手里的一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