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刑部尚书派来的新主审到了宜兴城,冷家的案子很快有了新的定论,死者安碧蓉系两个贴身侍女贪图钱财所杀,而两个贴身侍女瑞珠和春芽,在新主审到宜兴的前一天已双双畏罪自杀。知府段仕祺因断案不明,冤枉好人,罚俸三月,并责令撤除对冷威镖局的看守,撤除对安碧蓉身前所住厢房的查封。
接到消息的安氏夫妇,因知府承诺只要瑞珠和春芽做了假证,就给安氏夫妇五千两白银,不想现在瑞珠和春芽莫名其妙的死了,白银没得到,在冷家闹了好几天安碧蓉的丧事,连冷威镖局这个生意上伙伴也得罪了。
安氏夫妇想先到知府府里,试探着看能否要些钱,可连知府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衙役打了出来。
安氏夫妇只好又去冷威镖局求见冷傲天,冷府家丁将二人带到了冷傲天的卧室里,冷傲天因后背有伤回来后的几天一直就趴在床上修养。
安夫人见了忙哭天抹泪的道:“都是那两个该死的丫头胡说八道,我们信以为真才害您受了这些罪。现在新主审大人来了,还了您清白,冷老爷我们不是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明日就把蓉儿的灵柩运回去。”
冷傲天装作艰难的抬起了头对安老爷道:“安兄,咱们这么多年朋友,生意上你照顾我镖局的生意,我冷威镖局也从没坏过你的货。碧蓉在我府上这几个月我从没亏待过她,跟我女儿相处的更是情同姐妹。虽然现在查明碧蓉是被两个丫鬟所杀,但人是我请来的,死在我冷府,我这几日的牢狱之灾,和这一身的伤也算是告慰了碧蓉侄女的在天之灵。另外我让管家封了一千两银子,也算是对你们的一点心意。”
安老爷忙道:“冷兄不必如此,这次的事,终归是我管教下人无方才有此祸事。银子我们不会收,你的伤也不轻,留在买一些滋补品,好好养养身子。只是我们听信了两个下人的说辞,害冷兄遭了这些罪,还请冷兄不要生气,等您伤好了,我和拙荆再来负荆请罪。”
安老爷说不要银子的时候,安夫人就拽了安老爷衣袖一下。
虽然安老爷说不收银子,但冷傲天还是用眼神示意旁边的管家将银子端了上来。白花花的银子看的安夫人刚装出来的眼泪荡然无存,满脸堆笑的接过银子道:“多谢冷老爷,安葬蓉儿是要好大一笔费用,我们小家小业的,蓉儿的爹娘兄长死了,都是我们给办的后事,我们的那点家业那经的起这么折腾。银子我们收下了,回去葬了蓉儿,您的伤好了,我们再来看您。”
安老爷露出为难的神色,怎奈这些年听老婆的话听惯了,并不敢在外人面前反驳,只得跟着一起告辞走了出来。
出来院子,安老爷才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见钱不要命的妇人。让我说你什么好,这钱也是能拿的?”
“怎么不能拿,蓉儿是死在他家的,他拿些钱赔给我们怎么了?”
“你心里明白,要不是知府串通我们唆使瑞珠和春芽那两个丫头做假证,冷老爷也不会受那些刑罚。现在你看到冷老爷的本事了,就算知府想置冷老爷于死地,也敌不过冷老爷的神通,弄来了新主审大人,不但没有一点罪,还罚了知府大人三个月的俸禄。你说这个银子能拿吗?”
听丈夫的意思是还回银子,安夫人忙抱紧钱袋道:“不还,蓉儿虽然不是冷傲天杀的,但一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本来想杀他女儿的,却误杀了咱们蓉儿。蓉儿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安老爷气的跺脚叹气道:“你这个妇人,你我的性命迟早得坏在这个钱字上。”
最终安夫人也没将钱还回去,当天安氏夫妇就雇了人,将安碧蓉的灵柩送回了老家。
安氏夫妇走后,管家抱怨道:“这两个贪财的小人,老爷就不该给他们银子。”
“毕竟人死在我们府上,且碧蓉和熙儿这段时间相处的情同姐妹,给了银子,风光的葬了,熙儿知道了也能宽慰些。但安氏夫妇为了银子勾结段仕祺,教唆两个丫鬟做假证,想置我于死地,还差点伤到熙儿,这个仇是不能不报的。你传话给崔远,让他知会一声,安氏今后来我冷威镖局送镖,一律不接。且再知会道上的朋友,凡安氏的货物经过,一律打劫了,还可来冷威镖局领赏银。就这两个手段就能让安氏夫妇今世在生意上翻不了身。”
管家会心一笑,高声道:“是,我这就去告诉崔镖师。”
因为贾鸣送来的药,效果奇佳,只七八日冷老爷的伤便好了八九分,已能下地走动。又过了两日冷老爷觉得自己彻底好了,行动如常。便吩咐下人备办酒宴,送去请柬准备宴请九方涟。
九方涟接到请柬,心情说不出的激动,不管是于公于私,能更多的接触冷家,多了解冷家真正的秘密,多见见牵肠挂肚的冷熙,都是好的。
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白色束带,鸦青色的皂靴,说不出的俊雅飘逸。
九方涟知道爹爹的心意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如果刚开始只是打探冷威镖局的秘密训练基地,及冷威镖局为什么要广设分局,在皇都建立庞大关系网等。但现在随着局势的变化,不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