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倪淑妃都这个时候了还提那个秦云鹤,谭诤便很是不乐意的道:“现在最关键的不是想秦云鹤的事,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有问题,只有你觉得他好。Du00.coM现在他跑了倒也不必急着找他。
我告诉你,凌儿这次错听了那个姓秦的话,做了那样的荒唐事,还害的他被皇上打,只怕朝中支持他做太子的人不会有几个了,所以我们解决了惠妃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杀死北澈,只要北澈死了,那皇位必然就只能是凌儿的了。好在我们最担心的会易容的那个刺客已经死了,没了后顾之忧,这次我亲自出马,再不会出任何差池的。”
听谭诤这么说,倪淑妃也觉得事到如今,不管用什么方法,杀死北澈才是正经,也只有杀死北澈,没有了竞争,那北凌才能坐上皇位。
但想着因为一时糊涂听了秦云鹤的话,而让北凌有了德行有亏的评语,怕儿子以后坐上皇位也会因为这个被大臣们非议,倪淑妃就有些懊恼。
而倪淑妃和谭诤在屋子里谋划着帮北凌登上皇位的大梦时,却不知一张巨大的网已经牢牢将他们套进了里面。
皇上派了人来镜湖宫,传下了圣旨让倪淑妃,北凌,谭公公一起到议事殿见驾。
一听皇上竟然让儿子和谭公公也去议事殿,再看宣旨的公公后面还跟着二三十个御林军,而且几乎是不由分说的将北凌放在了担架上,倪淑妃的心里就感觉不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光只是惠妃的死。
因为以倪淑妃对皇上的了解,这次虽然让一个宫女替自己认了罪,但奴仆谋害主子,还无意间害死了另一个妃子,这在皇宫里也是一件丑闻。所以皇上的作法一定是封锁消息,对外只说惠妃自己得了怪病,不治而亡了。
可是现在见皇上派来的人,气势汹汹的就像要拿自己去问罪似得。可见就不是为了惠妃的事。但倪淑妃一时半刻也猜不出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无法想出对策,所想的也只是到了大殿之上后再随机应变。
大殿上落针可闻,皇上派了人去押倪淑妃、谭公公、还有北凌,大臣看着皇上面如死灰的脸色,当真都恨不得自己是隐形透明的,想着这次不管结果如何,只怕所有知道了这皇家密事的大臣们,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毕竟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皇上的家丑。皇上的伤疤,大家知道了皇上的丑事,皇上一定会觉得芒刺在背,一想到在大殿上听过这事的人,心里就会不舒服。
北魁坐在龙椅上。此刻只觉得心里有些空空荡荡的,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记得当初自己的皇位也是害死了先帝,从先帝手里得来的。可是这种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还是发生在自己认为最不可能的妃子和皇子身上,却还是令人无法忍受的。北魁心里存了一丝侥幸,希望将倪淑妃和北凌带来后。他们能亲口说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能说三皇子和九皇子不是他们派人杀的,他们能说他们也没有三番两次想两杀北澈,而让北魁最想的事便是那谭公公真是个太监,北澈所说的北凌不是自己儿子的这事纯粹是一派胡言。
可是要是北澈说的真是胡言,那要怎么办呢?难道还真的要治北澈的罪吗?北魁正在为难着。就见倪淑妃,谭公公被押了进来,而北凌爬在一副担架上,看起来是被打的太重无法躺着。
倪淑妃看着北澈也在大殿之上,而且进来的时候还看到院外站着的神医唐奕。她的心就猛的抽了一下,想着大概北凌装傻的事被那个唐奕抖了出来,再看北澈身边还跪着一个不停发抖的身影,倪淑妃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以倪淑妃的狡诈,看着大殿上所有大臣的目光,便知道一定是北澈来告发了她,而那个跪着的人大概就是证人。
但倪淑妃想着不管北澈跟皇上说的是什么事,自己只要抵死不承认,想来但凭北澈和唐奕还不能让皇上完全信服,想明白这些,她便给皇上行了礼道:“陛下万福金安,不知陛下让人叫了嫔妾来所为何事?”
“倪雨薇,你看看这个人你可认识。”皇上的声音就像从天边飘来似得,带着寒意。而且听皇上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封号,不是像平常那样叫爱妃,倪淑妃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而跪在北澈身边的那个人听了皇上的话,慢慢的转过了头来,这一看,倪淑妃不由的露出了不敢置信和惊恐的表情。跪在北澈身边的竟是张武生,一个在最后一次刺杀北澈的行动中已经死了的张武生。
谭诤自从被带进大殿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也看到了唐奕和大臣们的表情,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倪淑妃,而且他不像倪淑妃以为不管什么事不承认皇上就不能拿她有办法。
而他考虑的是皇上能将倪淑妃,自己,北凌一起押到大殿上,就证明一定有大事,能让他们死的大事。所以他想的是,一会儿万一皇上要派人将他们打入死牢或者要直接判了自己、倪淑妃、北凌死刑,那他就冲上去抓住北魁,然后逼着北魁放了他们三个。
只是虽然计划的好,但当看到跪着的人慢慢转过脸,谭诤看清了那人居然是张武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