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方靖后悔当初让九方涟去了宜兴也罢,让九方涟故意接近冷熙也罢,毕竟事情过去了,而且那期间发生的好多事都是他九方靖不能控制,且无法预料的。Du00.coM
所以现在既然知道了冷熙在宫里,还成了清怡公主,九方靖就想着不管冷熙是以什么目的混进的皇宫,但是为了儿子,为了儿子能恢复过来,重新帮自己治理九方家的家业。也为了赌最终淮阴王会起事,自己家将成为更显赫的皇亲。
还因为明白哪怕冷家最终成不了事,因为冷熙现在被封为了公主的关系,自己家也会是皇亲。而就算冷家失败了,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说根本就不知道冷熙的底细,那时候自己家也能幸免。
所以不论从那一点上,都让九方靖下定了决心,替儿子求娶冷熙。
而对于钱大人,那日钱大人来,是为安靖公主不假,九方靖自己当时想的也是安靖公主,可是后来改变了主意后,也没有再去知会钱大人一声,因为知道钱大人可能是受了郑家所托,如果提前说了,只怕卢大人也无法去向皇上说了。
那钱大人强忍着怒气说了那么多,不过九方靖已经有了应对,也就不温不火的道:“钱大人,那日您驾临寒舍的时候,在下说烦扰怕皇上会下旨,将犬子招去为驸马之事。您帮我出主意让我找一个在朝堂上说话举足轻重的人,帮我向皇上提亲求娶公主不假,可是您只说让我找到人,帮我求娶的时候,您会帮着美言几句。所以我找了卢大人,原想的是真如您所说,卢大人先提,您帮腔。可是哪里想到今日卢大人前来,我才知道我儿子的好事。全让你的几句话给搅了,我没来问你,你反倒还来质问我,真是恶人先告状。”九方靖说完一脸怒气的将脸扭向了一边。
那钱大人看九方靖如此。更是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九方靖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日我们明明说的是求娶安靖公主,你突然改了主意,去告诉了卢大人,却没来告诉本官。本官好心成人之美,你却陷本官于不义,你现在还巧舌如簧,将责任推给了本官。”
那钱大人生气至极,自称都变成了本官。语言里也没了和九方靖前面的亲厚之意。
不过九方靖只反问了一句,钱大人所有的气焰变都化为了乌有。
“钱大人,你的记性总归不错吧,那日你前来,我们说起此事的时候可有一句说过为犬子求娶的是安靖公主。我和大人说过吗?我九方靖说了拜托大人在朝堂之上卢大人开口的时候,你帮腔求娶安靖公主了吗?”九方靖看向钱兵,语气和目光都很是不善,真像是恨钱兵在皇上面前坏了他儿子的好事似得。
而九方靖连续的反问,句句像钉子,直接将钱兵钉回了椅子上,钱兵想反驳。可是反驳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那日和九方靖说了那么多,好像只说公主,却真的没有说是哪位公主。当时受了郑将军之托,想来九方家也是知道皇上问了生辰是为安靖公主问的,所以也就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公主的封号。可是怎么这么大的事,九方靖当时真的以为不是安靖公主吗?
卢思明看着钱兵被九方靖几句说问的无言以对。便知道果然是他没有弄清楚九方家要求娶的是谁,就贸然在皇上面前开口,害的自己今日在朝堂之上失了面子,当即站了起来,对着钱兵说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愤愤然离了九方府。
那九方靖也不相送,看样子很是为这事生气。
钱兵这个懊悔啊,突然就有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感觉。本来想着是一件皆大欢喜,大家都要感谢他的事。却没想到变成了现在,卢大人记恨上了自己,九方靖生了自己的气,而且郑将军交代的事情没办好,只怕郑将军和郑淑妃都会怪罪自己办事不利。
想到这里钱兵觉得没脸再对着九方靖,想站起来就走,但最终想着和九方靖,每年节礼的时候送来的那些好处,便又走了回来,放下了脸面给九方靖陪了不是道:“九方老弟,老夫真的老糊涂,凭着自己的猜测就武断行事。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再者老夫这次也确实好心想帮你,只是会错了意。还请老弟不要生老哥哥的气。”
这钱大人在朝堂上为官多年,职位虽然没有卢大人他们高,但年龄长些,资历又老,现在这般低声下气的跟九方靖赔不是,九方靖就是再想装生气也知道适可而止。
便站了起来,扶着钱兵重新坐下道:“钱大人,其实我也有责任,那日我应该说清楚的,却妄自以为钱大人定然是和我所想一样的。只少说了个公主的封号,便闹出这么大的事,只怕现在犬子的婚事也要泡汤了吧!”
那钱大人一听九方靖说‘犬子的婚事只怕要泡汤了吧!’脸上又青一阵,白一阵的,好像九方涟的婚事泡了汤,还是怪自己。但已经做出了认错的姿态,钱兵便又接了话道:“都是老夫,卢大人说的没错,都是老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着叹了口气道:“哎!”、
“大人,不要这么说,这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