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个公差进了县衙,转眼就被交给一个丫鬟,又跟着丫鬟左拐右转,终于在西边一处厢房停下,门外有两个家丁束手站着,房门紧闭,但仍有一股浓郁的药味从门缝中飘逸出来。
“你在此等着吧,我进去通知老爷!”不怎么说话的丫鬟留下一句话后,就敲响了房门,门内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丫鬟将门开了一条恰能容纳她进出的缝隙,进去后,就将房门带关了,生怕被人看到一般,把萧寒想要偷窥的念头压灭在萌芽里。过了片刻,丫鬟就从房中出来了,冲萧寒招了招手,轻声道:“进去吧,老爷等着呢,你需要药箱什么的吗?”
萧寒摸摸身上,行医的东西全部都放在山上没带,暗道:“难怪所有人看我要给人治病都是一副怀疑的眼神,原来自己忘了带医箱。”苦笑一声,萧寒摇了摇头,道:“先带我看看病人吧,如果能治,我自然会跟你说需要什么的。”
丫鬟点点头,伸手相请。萧寒微微一笑,抬脚便踏进房间,身后房门一关,萧寒没有在意,一进门,目光便看到了房内的情景,一位身穿锦袍、面带威严、但眉头紧皱的中年男子站在房间中央,紧紧地盯着萧寒。在房间的最右边,一个大夫模样的老者端坐在床边,满头大汗地给躺在床上的病人捏脉。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忽然开口问道。
“我叫萧寒!”萧寒想也未想,直接回答道。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冷漠道:“你去看看吧。”“韩医师,实在不行本官也不会为难你,你下去吧。”后面的话明显不是对萧寒所言。
“是是是,多谢大人!”那个正在捏脉的老者闻言,大松一口气,赶忙起身道谢,收起放在一旁桌上的药箱,弯腰告退,临走时,还同情地看了萧寒一眼。
萧寒冲着老者一笑,那老者像被吓到了,连退几步,这才赶紧转身打开房门,逃也似的走了。
萧寒没理中年男子,径直走到床前,看见床上躺着的一个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青年,抓住青年的手转手就捏住了青年的脉搏。“好像只是小小的风寒嘛。”萧寒眉头一皱,自语道:“不应该病得这么重啊。”
刚想查看青年其他部位,忽然一怔,朝床上角看了一眼,转头冲着仍站在房间中央的中年男子道:“喂,那个县令,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还给病人全面检查一番,不方便让人看着。”
中年男子面色瞬间铁青,一字一顿道:“本官就要在此看着!”
“好吧,你看着吧。”萧寒不再理他,心中默念法诀,一只手掌落在青年的胸口处,点点银光从手掌渗入青年的身体内,另一只手将床帘落下来,遮挡了中年男子的视线。
青年身躯被一层薄薄的银光笼罩着,萧寒再看了床上角一眼,脸上咻然一变,左手捏作剑指提起来,就要向床上角点去,但一抹黑雾一闪,萧寒一怔,脸色迟疑下来,嘴巴微微张了张,耳朵也动了动,随后点点头,闭上双眼。时间一分分过去,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正当中年男人无法再忍下去的时候,萧寒忽然收手,轻吐一口气,掀开床帘。
“小大夫,如何?”中年男子连忙迎上前,问道。
“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萧寒神色有些疲倦,不过,其中夹杂一丝兴奋。“县令,你家公子染病时的症状是不是忽然昏厥啊?”
中年男子似乎根本无法相信萧寒竟然如此简单就将儿子治愈了,一时呆愣,听闻萧寒提问,连忙说道:“先生请稍等片刻,什么事,我待会再详细告之。”“来人,去请管医师、何医师一齐过来。”
“是,老爷!”门外丫鬟答应一声。中年男子转身就朝床上青年走去,萧寒表情无奈,但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后找了一张宽大的楠木椅坐下,闭目养神了。
足足半个时辰,待两个白胡子老头进出几遍后,锦衣中年男子才走到萧寒面前。萧寒睁开双眼,问道:“县令,现在能够确定你儿无事了吧?”
中年男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赔罪道:“先生小小年纪,医术之高,实乃我平生仅见,我姓胡名仲,先生直呼名字即可。”
“不敢,胡大人,公子休息两天就可以下床了,今晚应该就可以醒来,胡大人既然已经放心了,那可否回答我之前的提问?”萧寒虽然不经人事,但也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真的去直呼一县之长的名字,客气一番,直入正题。
胡仲没有急于回答萧寒所问,而是拍了拍手掌,立刻就有两个家丁走进来,一人手中抬着一个小木箱,一人手中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瓷盘,两个家丁将东西放在萧寒身旁的木桌上,小木箱看上去份量很重。
“先生,这是报酬,木箱里是千两白银,你可以点点看,瓷盘里则是我的重谢,先生请看!”胡仲将木箱打开,一片银白光泽冒出来,将胡仲的脸照得雪白一片,然后掀开瓷盘上的红布,三件饰物各放异彩,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一支金钗,一把刻有复杂纹路的匕首。
萧寒一眼扫过所有东西,摇了摇头,道:“我治病救人,从来就不